前言:小編為你整理了5篇生態主義文學參考范文,供你參考和借鑒。希望能幫助你在寫作上獲得靈感,讓你的文章更加豐富有深度。
一、西方生態女性主義文學批評概述
作為一種新興批評流派,生態女性主義批評要求從生態女性主義的視角對文學作品進行全新的解讀,讓人們用一種全新的角度去審視文學的歷史、現狀及未來,它打破了傳統的陳舊的文學批評模式,為西方文學批評帶來了巨大的生機和活力。可以說,生態女性主義批評充盈著強烈的環境保護意識和女性主體意識,在這種自然和女性的眼光下,傳統的文化、文藝觀、價值觀以及批評尺度等受到質疑,文學作品將面臨重新定位和評價。
二、西方生態女性主義文學批評的基本特點
(一)理論淵源與現實基礎
生態女性主義作為生態思潮和女性思潮的組成部分,并非是孤立存在的,而是建立在一定的理論基礎和現實依據之上的。其理論基礎在于生態女性主義是環境主義與女性主義相結合的產物。生態理論的進步及女性主體意識是其發展的理論源泉。生態女性主義在繼承傳統的理論的基礎上開拓創新,為文學批評及其他文化理論提供了新的研究領域。女性主義者投身生態環保運動并對環境問題的思考是生態女性主義產生的而現實基礎。上個世紀60年代初,美國生物學家蕾切爾•卡爾森發表了作品《寂靜的春天》,這部作品毫無保留地揭示了農藥的廣泛使用引發的環境惡化和生態危機的不堪設想的嚴重后果,從而喚醒了美國廣大民眾的生態意識,在美國引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環境保護運動。在文學界,作家們特別是女性作家也不甘示弱,他們將女性和自然作為主題寫進文學作品中去,將“自然歧視”和“女性歧視”赤裸裸地展示給廣大讀者,引發讀者深思。如朱曉光在《生態女性主義文學批評:淵源與流變》一文中提到,1978年,美國著名生態女性主義批評家格雷芬的《婦女與自然:她內心的吼叫》一書出版;1979年,卡洛琳•麥茜特的《自然之死:婦女、生態學與科學革命》發表。這兩部專著的發表為生態女性主義批評提供了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理論基礎。
(二)生態批評和女性主義批評的結晶
生態女性主義批評是在借鑒生態批評與女性批評的基礎上,實現兩者的融合,其理論意義看似等于其實大于二者的結合。生態批評是把以地球為中心的思想意識運用到文學研究中,探討文學與自然環境之關系的批評。而女性主義批評則是一種用女性意識關照文學作品,具有女性價值標準和審美追求的文學批評。早期的女權主義者伍爾夫在她的女權主義批評奠基之作—《一間自己的屋子》一書中深刻指責男性的統治地位和對女性身處的困境表示同情,她主張女性應該有“一間自己的屋子”,擁有獨立的經濟來源、高貴的尊嚴和崇高的社會地位。另一位女權主義者波伏娃于1949年發表了《第二性》,該書被譽為西方女權主義的理論經典。在書中,波伏娃認為女性要從這種家族式的社會中擺脫出來,撕去“他者”的標簽,成為一個完整的人。生態女性主義批評正是在生態批評與女性主義批評的參照下建立起來的,具有極其深厚的淵源和背景。它通過女性批評與生態批評的途徑,從女性與自然的角度出發,深入研究文學與女性、自然的關系,將生態女性主義倫理文化作為文學批評的價值標準,并在此基礎上對傳統文學作品進行新的評價。
一、蘊含在生態女性主義批評理論中的兩性戰略伙伴關系
古往今來,社會都是由男性和女性共同創造的,缺少任何一方的努力和奉獻,都不可能實現社會的全面進步和飛速發展。“女人,與其說是‘天生’的,不如說是‘形成’的。人類文化的整體,產生出這居間于男性和無性中的所謂‘女性’。”“軍功章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這一中國家庭的普遍觀點,不也正說明了男性和女性在人類社會發展過程中的地位和作用,沒有孰重孰輕之分嗎?如果男性和女性不能和諧共存,如何推動人類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在生態女性主義者普魯姆德(ValPlumood)看來,“對二元論的劃分既不是中性的,也不是隨性的,而是由具有鮮明對比的兩組概念構成的————統治的概念和屈從的概念,即相互之間形成了相互對立和排斥的關系。”生態女性主義文學批評正是立足于對文學研究的多角度結合,著眼于女性的自然性別和社會性別的統一,不僅把女性和大自然的聯系緊密地結合在一起,而且對男權思想的“二元制”社會給予了批判,同時為女性爭取社會的政治和經濟方面的要求而嘗試探尋新的文學批評理論構建。而在生態學中,環境主義者認為人類奴役自然、破壞環境,自然環境成為被男權社會統治的人類社會壓迫的對象;而在人類社會內部,女性主義者則持女性思想被男權奴役,女性生活被男性世界操縱掌控,成為“失語者”,也成為男權社會的犧牲奉獻者的觀點。由此可看出,“環境”和“女性”兩者之間的確有著很多共通之處,同為男權社會被統治和被奴役的對象,這樣就使得“同病相憐”的兩者惺惺相惜,仿佛兩個親密無間的“閨蜜”。而大自然往往在許多文學作品中被比喻成母親,也常常被用第三人稱“她”來指代,這更使得生態女性主義者情不自禁地把兩者納入到共性范圍內進行研究,把女性爭取自由的權利和自然獲取救贖的渴望作為研究的最終目標。生態女性主義是站在女性的立場來分析和解決現代人類社會刻不容緩的環境問題,因此生態女性主義理論相對于生態主義學說而言,更具有女性敏感、細膩的獨特研究角度和審視點。如果說生態主義理論者們是主張以人類中心主義對生態環境的種種危機進行展開研究,那么生態女性主義者則主張從兩性和諧的前提下,從女性細膩、敏感的眼光透視男權社會解構“二元式思維模式”的人類中心主義,指出生態社會的種種自然危機后的罪魁禍首就是男權思想的獨霸地位。“生態女權主義把道德觀建立在關心、愛護和信任上,把人(包括男人和女性)在私人、家庭和政治上的關系視為平等,也把人類與非人類的自然視為平等伙伴,而不是控制和統治的關系。”生態女性主義并不是主張用女權思想代替男權,而是用一種更理性的方式,反對男權思想的壓迫和束縛,爭取婦女話語權和地位的平等,不再以二元式的思想模式和世界觀來統治世界,讓男性和女性之間形成一種戰略合作伙伴關系,因為這一點也正是體現了對和女性有著密切相似性的自然世界的解放和拯救,眾生本應平等,讓自然世界和人類社會合作共贏。可以看出,生態女性主義批評立足于男權社會里男性與女性的相互關系,但卻從另一個角度洞察了深深藏于人類統治主義理論中的人與環境之間也存在隱形的相似關系。以此為著眼點,生態女性主義可以說有了在生態環境學理論上的合理性。
二、沐浴在清潔理論思想下的生態女性主義批評
生態女性主義文學的春天不應該是寂靜無聲的,死氣沉沉的;她的春天應該是萬物復蘇的,生機盎然的。美國海洋女生物學家蕾切爾•卡森早在其《寂靜的春天》(SilentSpring,1963)一書中,通過描寫一個綠色美麗的小鎮由于生態環境遭受人類社會嚴重污染而淪為一個黑色死亡之鎮的生態事件,揭示了地球上的生態系統正在被人類的生產和生存活動而破壞的現象,因為殺蟲劑DDT等農藥的濫用使得地球環境受到了長期的危害,使得人類生存也受到了相應的威脅,人與大自然的關系變得越來越不和諧,春天不再像春天了。“我們生活在一個無處可逃的有毒廢棄物、酸雨和各種導致內分泌紊亂的有毒化學物質污染的世界了,這些物質影響了生態界性激素的正常機能,使雄性的魚和鳥逐漸變性。城市的空氣里混合著二氧化氮、二氧化硫、苯、二氧化碳等許多污染物。在高效率的農業經濟的背后,是地表土的天然功能已被徹底破壞,谷物的生長完全需要依賴化肥。用死家禽制成的飼料喂養牲畜,造成了導致中樞神經系統崩潰的瘋牛病,而后又再次傳播給人類。”英國生態批評理論的代表性人物喬納森•貝特(JonathanBate)教授對生態社會的這段描述恰恰反映了一個健康綠色和諧的生態社會不僅是一個無污染的清新干凈的世界,更是一個沒有等級壓迫和奴役的綠色春天般的新世界。女性和自然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系,可以概括為兩種:一種是女性與自然本身之間的聯系,另一種是人類社會對婦女統治和對自然統治的關系。生態主義者只能孤軍奮戰,為反抗人類社會對自然環境的破壞,遭遇了各種艱難險阻,為爭取人與自然的平等之路變得十分艱辛。而“女性主義在運動初期,平等問題是女性思想關注的中心。當時的中產階級女性,受當時社會革命潮流的沖擊,她們從自身的感受出發,對束縛女性造成男女不平等的各種現象進行抨擊,鮮明地樹立起女性擺脫束縛的旗幟。”同樣,女性主義運動也由于“勢單力薄”,在反抗男權,爭取解放的道路上,會遇到紛繁復雜的斗爭形式,這樣,反抗之路就會變得更加漫長,勝利的希望就會愈發渺茫。雖然女性主義運動經歷了幾個世紀,確實發展和壯大了,但如果能找到“同盟軍”,建立統一戰線,一定能更快地更有效地獲取最終的勝利。可以說“自然環境”就是“女性”在反抗男權社會運動中最好的“閨蜜”,生態女性主義者正是從綠色生態思想角度,思考女性在男權社會里不平等和被壓迫的現狀,用全新的雙重視角和戰略的眼光,審視自然和女性的相似之處,將這對盟友共同的遭遇和使命相結合,開辟出了一條新型的可持續發展的解放女性之路。生態女性主義批評文學是一種新型的“綠色清潔”文學批評,是生態主義蓬勃發展的生動體現,是從生態學的角度對女性主義文學的新角度的闡釋。如果說生態主義運動是生態主義者保護自然的綠色運動,那么生態女性主義文學之路就是女性主義者用綠色理論捍衛自己合法權益和地位的春天之路。
三、可持續發展模式下的生態女性主義文學批評
生態女性主義批評理論的兩個支點,一個是生態世界,另一個就是男權社會里的女性,這兩個支點緊緊地支撐著這一理論核心。不從生態自然的角度去研究,就會重新回到女性主義批評的框架下;若是撇開女性獨有的視角,就成了生態批評研究。所以在對文學文本的研究時,雙視角才是生態女性主義研究的完美體現。生態女性主義文學批評者可以從這兩個角度來研究文學作品:一則,可以從兩性視角著眼,著重研究女性作家在文學文本中的生態話語表現及批評特征,以此突出女性群體生態作品的優越性;再則,可以將文學作品中的生態環境與女性描寫或與作品中的女性人物相聯系,加以分析和闡釋,從而進一步深入或多角度研究作品內在主題。生態女性主義文學批評理論的產生,是對生態主義批評和女性主義文學批評的一種優化組合,是順應當今世界經濟和文學發展的“雙贏”策略。人類中心主義和男性中心主義一直都潛伏在社會各個層面,滲透在文化和思想等領域,由于其覆蓋范圍之廣,扎根時間之長,是生態女性主義者從始至終不得不攻克的兩大難題,所以生態主義和女性主義的兩種思想的結合勢在必行。一方面它彌補了以男權思想為基調的人類中心主義為前提的生態主義批評理論中的片面性,另一方面完善了女性主義文學批評理論體系,使其不再單一從兩性角度解構男權思想,而是聯合自然生態世界這一“同盟軍”,來共同找到受壓迫、受破壞的根源,尋求真正意義上的“自我拯救”。女性與自然環境之間微妙的閨蜜關系,不僅僅表現在女性與生態環境本身之間的聯系,而且還表現在男權社會對婦女的壓迫和人類社會對自然的奴役之間的相似性。兩者“既需要本我的動力也需要超我的指引,但只有當超我和本我之間達到平衡點時,才能成為一個社會自我存在體而快樂生活。”但對女性與環境的關系,生態女性主義批評者應該持一種客觀冷靜的態度,應該看到雖然女性與自然環境有相似的遭遇,共同的使命,但不能把婦女和環境之間簡單地劃上等號,不能把女性單純地理解為身體,也不可以把女性自身所具有的能力純粹地解讀為一種自然本性。雖然生態女性主義批評只是文學批評理論浩瀚星河里中一顆小小的“新星”,前方研究之路也一定會遇到困難和阻礙,漫長而艱辛,但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其研究的未來之路是樂觀光明的。引導世界區分婦女和環境被壓迫和奴役的共性,找出合理有效地保護兩者的途徑,使女性和自然脫離被欺壓的“苦海”,讓女性與男性、環境和社會相互之間發展戰略合作關系,是生態女性主義光榮而神圣的使命。生態女性主義者從獨特的女性角度去探尋破壞環境和奴役自然的生態危機根源,不僅為解放婦女和保護自然環境提供了理論依據,開辟了解決生態危機和推翻男權統治的新理念,而且強調女性在生態革命中的潛力和舉足重輕的地位,這些都對人類社會進步和自然環境的改善起到了一定的推動作用,“在生態批評的未來發展中,女性主義和生態女性主義還將做出許多貢獻。”人類社會的春天會鳥語花香,婦女將擁有自己的話語權,生態女性主義文學也一定會朝著可持續發展模式不斷地前進。
作者:徐銳 單位:湖北文理學院
究其本質,“生態整體主義”仍舊只是“人類中心主義”外沿擴張后的結果。因此,生態整體主義要為文學批評提供世界觀或意識形態的理論,其自身面臨著諸多問題。它否認了人類在整個宇宙發展過程中的應有的積極位置,而將自然賦予某種意志,使之來約束和規范人類活動。將這種價值觀或理念引入到文學創作過程中去,無疑是本末倒置。因為在人類的發展歷程中,文學和生態對于人類來說,都只是人類過程中的一個部分,因此,生態思想影響下的文學創作并不能出現在一切文學作品中去。將這種思想牽強附會地引入到文學評判中來,不僅拒斥了人的中心地位,而又想強行介入“人學”的一切文本的理論,必然導致文學批評陷入一種進退維艱的尷尬境地。生態批評與其他的文學批評類型(如社會批評、心理批評、道德批評)相比,社會批評、心理批評、道德批評等只標明了范圍和方法,生態批評則更清晰地提出一種主張。在文學被視為“微觀政治學”的后現代語境中,“主題先行”在一定程度上為生態批評的合法性帶來了一定的困惑:生態文學批評試圖將一切文本都納入生態文學批評中來,從而使得所有文本都披上生態化的外衣。基于此,為了讓生態文學批評不再是單純生態意識的傳聲筒,生態文學批評不僅要具備生態文學外觀,而且還要在文學創作理論上涉及生態文學文本的形式和內涵,即觀念的傳達方式,并形成自己的審美批評原則,這樣就面臨如何抽取、形成生態思想的審美內涵的問題。因此,構建新型的生態文學批評理論必須是文學文本與生態批評的契合,從而使得所構建的生態文學批評理論獲得范式意義,這就要求其理論思想內涵必須區別于現有的各種文學批評理論的模式、方法和知識系統特征。同時,新型的生態文學批評理論必須認同傳統的審美原則和標準,否則,其理論必將陷入由觀念主導的偽感性文學批評漩渦中去。
生態審美原則作為生態批評用以進行審美判斷和評價的尺度,應當是當代生態哲學思想對“人與自然關系”再認識。生態審美的生態哲學基礎的主要層面包括:生態智慧的構建張力,拓展了生態審美觀的哲學視野及思維品質;生態世界觀作為踐行原則,促成生態審美的現實的美學實踐和藝術實踐;生態倫理作為運行軌跡,通過生態審美化的生命體驗,促發人們深度感受生命的機能及生命活動的意義;生態價值的意義指向,推進并致力于實現生態審美那種充蘊、活化生命價值的能力。生態美學是對人類生態審美觀念反思的理論。從這個層面上來說,真正的生態文學批評中的審美原則不能單純的停留在文學文本所描述出來的環境污染、植被破壞等顯而易見的層面上,而應該將生態的審美本質深嵌于自然美的存在狀態或者人與自然關系的狀態中去,與此同時,生態文學批評過程中的生態審美研究還應該廊括人類社會生存的生態問題,讓人們告別“祛魅”的世界,重新回到人類棲居的“詩意”的大地上。并且,我們還應該從傳統的審美觀念中找到與生態審美原則的契合點,以此來避免為迎合新型生態文學批評理性認知而強行制造一種審美意識,從而為人們所詬病。如果這樣,則新型生態文學批評理論就是構成對審美活動的根本背棄,注定不會為人們所接受而遭到唾棄。因此,生態批評理論將生態整體主義作為指導文學創作和批評的原則是有諸多不妥的,它所提供的理論資源遠遠不能生存一種生態批評,它不能肩負起給生態觀念以及生態批評提供一個思維方式上的革命的重擔。在此基礎上構建的生態批評理論,注定成為一個似是而非的理論構想;生態批評必須吸納并整合其他理論資源進行自我建構。
生態思想與文學文本的兼容困境
“生態批評”的生成和興盛有著其特定的歷史性淵源和發展性過程,同時它也有著其多樣性以及本質性的含義界定和研究模式②。重新框架文本是美英生態批評的一個重要策略。生態批評將文本對象設置于“環境語境”中,在關照文本的文化語境時,也強調人類發展史與環境史的互動。從生態批評研究的多種“環境文本”可以看出,生態批評試圖召喚一種閱讀語境的根本性轉換———從“人類中心主義”的語境轉換到一個“地球大生態圈”視閾中的環境語境。科學知識的單向度增長并不代表文化進步本身,而只不過是人類的“天真”從“幼稚”走向“深刻”而已,必然給人類帶來災難性的后果:加劇“人—自然”與“人—社會”關系的緊張;消解人的主體性、創造性和否定性維度。克服科學知識異化的最好辦法便是以“敬畏生命”的倫理精神作為科學知識的航船之舵,從而使科技非理性主義理性化,科學知識人性化、科學進步倫理化和科學知識的潛在威脅虛無化。只有樹立敬畏生命的倫理信念,人類才能從消極自我否定轉變為積極的自我肯定,科學知識和人的價值才能得到真正的實現,倫理學史上的“不對稱”與“后果論”問題才能得到真正的揚棄。生態批評所研究的文學文本視域一度相當狹窄③。早在上個世紀的90年代初期,生態文學批評的倡導者仍然堅持認為:文學創作者和研究者要徹底抵制以往的人類中心主義觀點,以“生態為中心”批評代替“人類為中心”批評,生態文學批評要完成這一轉變,其前提條件就是重寫文學史、重建經典。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由于生態危機引發的生態反思與文學文本批評的兼容性問題,必然涉及生態思想如何介入文學批評的問題。從過去生態文學批評的研究對象來看,生態文學批評的研究范圍不斷擴充,甚至于在某個時候將所有文本都納入其研究范疇。從最經典的文學文本向民間文學擴展,直至覆蓋所有文學文本,以此來考察經典的文學與民間文化之間的影響與共生關系,從而建構起生態文學批評理論體系,然而,由于生態文學批評理論自身的生態思想與文學文本的兼容困境使得這一理論體系不夠完善。值得肯定的是,就其研究范式而言,是從規律文學文本到特殊文學文本,從追求具有普適性的認識擴展到發現活態的多樣性特征;就研究方法而言,從書齋到田野,以參與、同情、體驗和對話為方式的研究文化差異。在此層面上,符合馬克思主義思想,這也為其完善理論體系提供了可以著力的附著點。生態批評所運用的生態理論,是指向文本之外的生態事實的理論,而不是一種以文本為目的的批評,生態批評認為文本的生成是“個體”與“群體”創作意識形態闡釋文學作品的生態意蘊的體現④。文本中的“自然”與生態批評中的“自然”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或者說概念發生了游移,這從另一個角度說明了生態批評自身理論的窘迫:它是生態危機日益嚴重下的各種理論的拼接,試圖從生態的角度對文學文本中的“自然”進行批評,從而喚起人類對環境危機的重視。然而,如果這種理論成立,那么它又是一種“他治”的理論,生態批評僅是目的論的藝術觀的復活。因此,生態思想與文學文本的兼容困境所帶來的問題造成了生態文學批評在學理層面全面倒退的批評模式———文學批評找了比反思、批評文學更重要的目標。因此,生態批評理論本身的缺陷與文學文本批評理論的相互不兼容,仍然是困擾文學批評理論發展的障礙。
生態批評的對象困境
生態批評是在全球生態危機日益蔓延的情況下對人類活動進行的全面思考,生態文學批評是在生態主義和生態整體主義的指導下,探討文學文本中關于自然與文學文本關系的文學批評。它所要揭示的是文學文本中關于生態危機的思想根源,同時在生態主義的指導下,研究文學文本的審美特性及藝術表現形式。生態文學批評的研究對象不僅僅局限于生態文學,也不限于直接描寫生態自然景觀的作品,而是利用其生態主義和生態整體主義思想以及生態審美標準重新審視所有文學文本,特別是對人類產生過重大影響的經典作品。其目的是為豐富現有文學文本的生態意義,分析現有文學文本的生態局限性,從而讓人們認識到生態危機的所帶來的災難性影響,從而推動人們建立起生態的文學觀念和生態美學,促使人們形成并強化生態意識,推動生態文明建設。生態美學與傳統美學的本質區別,在于它摒棄了人類中心主義、二元論和工具理性而以生態整體主義作為其哲學基礎;進而它的審美標準也由以人為尺度轉向以生態整體為尺度;生態美學的研究范圍與批評對象也因此而擴大到由自然、人類社會和意識形態組成的統一體———整個世界,其介入性和實用性的強化為美學發展提供了契機⑤。生態批評的批評對象并不僅限于當代意義上以“生態”為主要表現對象的生態文學。生態批評可以發揮其闡釋功能,重新分析和評價古今中外歷史上描繪、反映大自然之美以及人與自然關系的經典文學作品。對經典文學的生態闡釋應該把握好兩個關鍵:一是要堅持“生態優先”,深入挖掘經典文學的“自然”內蘊;二是要正確把握闡釋的“度”,避免過度闡釋。生態批評,作為一種新興的文藝研究方法,其理論研究還處于建設與嘗試的狀態,尚存在著某些方面的研究盲區和不足,亟需實現新的突破。整體生態場是生態人類學的研究對象和核心范疇,它的邏輯結構與歷史結構的統一展開,構成生態人類學的理論體系;它走向審美生態場,洞開了生態人類學的理論新境。從當前國內外相關研究和前面的論述可知,生態文學批評的研究對象由最開始的經典文學文本逐步擴展到任何文學文本,這一趨勢所帶來的理論體系本身的不穩定性使得生態文學批評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環境取向”是導致這一趨勢發生的內在邏輯。“環境取向”使得生態文學批評下的文學文本具有了環境倫理傾向,它要求研究者和文學文本創作者承認環境的自身利益和人類對于環境的責任。環境作為文學文本的背景,不僅引導文學創作者進行文學創作的方向,而且還塑造人的情感和行為。“環境取向”文學文本視環境為進程,重視神態環境的演變與人類社會發展的關系。“環境取向”這一內在邏輯給生態文學批評帶來了重大影響:“環境取向”促進了生態倫理觀得以在最短的時間內進行建構;“環境取向”影響下的價值觀通過對情節和人物的影響,使得日益惡化的生態危機的危機不斷深入人心,從而使當下的環境生態危機成為影響文學創作者的重要因素,從而使文學文本內部獲得文學性;“環境取向”將單純的環境描述與人類社會發展危機相結合,展現生態環境與社會、文化及人類活動的相關性。“環境取向”這一內在邏輯的存在,使得研究者不斷地將所有文學文本都納入到生態文學批評中來,生態文學批評研究對象的擴充表明生態批評不斷吸納新的理論資源以擴充自身闡釋能力的企圖。但是,生態批評批評的對象一旦越過文學文本的界限,生態批評即不再是一種文學批評,而成為政治、意識形態或倫理觀念的宣言書,這將把生態批評帶入進退維谷的尷尬處境。鑒于此,從理論構建角度來看,生態批評的理論根基還相當薄弱,在批判“人類中心主義”自然觀的過程中提出的觀點比較片面。生態文學批評試圖超越當下其他的文學批評對文學文本的關注,轉而向“人與自然”進發,將生態審美意識的建構為手段來改變人與自然的相處模式。但是,生態文學批評由于其學理困境、兼容困境、對象困境的存在,使得研究者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一理論體系。同時,由于文學批評不會為了迎合生態批評而撬動自己根深蒂固的文本中心,傳統審美原則也不會因為生態觀的介入而發生顛覆,因此,從生態文學批評的研究對象來看,生態批評的困境陷入絕境。
馬克思主義生態文學批評建構
引言:生態文學的核心定義是研究人類社會的發展與生態環境之間關系的一種文學。其基礎思想是生態整體主義哲學思想,是當代生態思潮與文學研究的產物,將自然生態的和諧發展作為主要研究目標。而生態文學批評最早起源于美國,是對人類社會與生態危機之間發展關系的重新考慮。尤其是在西方國家,文藝復興和啟蒙運動開創了現代工業文明,長久以來“以人為本,征服自然”的思想,導致人類對自然資源的過度開發,生態環境遭到嚴重破壞,人類要想擺脫危機,就必須對現有的發展模式,尤其是對現代工業文明進行深刻地反思和批判,對人類社會的發展進行認真思考,重新審視“人類中心”的片面思想,構建自然與人類在本源上的生態關聯,從而實現自然生態與人類社會和諧、健康的發展。
一、生態文學批評的起源
生態文學批評作為文學批評的發展潮流,最初起源于美國,在其發展過程中融入了復雜的社會背景和學術背景。尤其是在西方工業文明的推動下,“以人為本,征服自然”的思想加速了生態環境的惡化,為了正確的面對人類社會在發展過程中出現的錯誤,對回避現實生態危機的文化思想進行積極、客觀的反駁,促使生態文學批評不斷地發展與成熟。可以說生態文學批評發展到現在,已經形成了一個非常龐大,具有開放性的批評體系,它同時包含了文學批評和文化批評的性質,以當代社會尤其是生態整體主義哲學為基礎思想,以生態系統的整體利益為最高價值,通過跨學科、跨文化的視覺探討人與自然社會和諧發展的道路。總之,新時期美國生態文學批評主張以生態中心主義主導下的文學研究模式取代以人類為中心的文學研究模式,強調的是生態環境的與人類社會的和諧發展。
二、美國生態文學批評理論的發展
新時期美國生態文學批評對于人類社會發展的現狀有這樣的認識:長期以來,生態環境的持續惡化,工業發展造成的重度污染給人類的生存造成了極大的威脅,但究其原因主要是“以人為本,征服自然”的錯誤思想,尤其是西方文藝復興和啟蒙運動時期,主張人性的解放,將人類視為宇宙的主宰,一切為人類所用,所有的生態資源都將服務于人類社會的發展,這樣一來,就嚴重忽略了生態環境的重要性,將人與自然徹底的分離,從而造成了對生態環境的肆意挖掘和浪費。當人類社會發展到今天,生態危機越來越嚴重,促使我們需要重新認識和理解誘導這些危機產生的最終根源,多視角、深層次的對人類中心主義進行徹底的清理和批判。下面就對美國生態批評理論的發展進行深入分析:
(一)自然與環境在文學中的表達
20世紀是人類文學發展的繁榮時期,這一時期的生態文學批評家們認為,許多作品中描寫的自然環境過于陳舊和虛無,這些文學作品所描寫的無非是一些伊甸園式的田園牧歌,或者是瘴氣彌漫的無盡狂野。當然,在這一時期內,對自然環境的描寫還包括邊疆、動物、城鎮等。
引言
隨著生態危機的出現,生態問題越來越嚴重,大自然被人類破壞得滿目瘡痍,生態意識顯得尤為重要。在文學領域,文學對于人們的思想和意識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文學潮流主張什么,對人們的價值取向和思想意識產生一定的影響。雖然許多作家呼吁人們保護大自然,利用生態寫作喚起人們的生態意識。但是也有許多作家注重反生態的寫作方式,他們在人道主義等不同的言語環境中進行反生態的寫作,具有不良的影響,對社會的毒害也比較大。
一、革命思想中的反生態寫作
在我國建國之后的三十年間,革命方面的意識形態占據著我國文學領域的重要位置,主要集中于描述民族方面的戰爭,各個黨派之間的斗爭,以及各個階級之間的斗爭,而沒有涉及到大自然的價值。在革命時代有許多著名的長篇幅小說,幾乎沒有涉及大自然,而是以紅色基調為主。紅色代表著革命,紅色是激情的標志,紅色象征著鮮血和死亡。在革命年代的反生態寫作主要表現與中心主義思想,不注重大自然的價值所在,而是把人們的愿望和意見施加在大自然上,偏向于政治化,表現出比較功利的思想。有一些文學作品會描述美麗的大自然景象,比如說夕陽和日出。作者對于這些自然景象的描述非常動人,但是作者通常不是為了借此來贊美大自然,而是把大自然景象作為階級斗爭等政治方面現狀的一種比喻。這樣的文學寫作方法表露了政治方面的意識形態,以中心主義思想為主。
二、人道主義中的反生態寫作
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有一些文學家對歷史進行反省和思考,出現了生態意識的苗頭。但是在這個階段,人道主義仍然阻礙著生態寫作的發展。人道主義注重人類的利益,力圖實現人類的價值。人道主義在文學寫作中的應用,注重人類的價值,而大自然只是附屬品。在這個階段的反生態寫作中,海明威發揮了重要的影響,許多作家都喜歡描述人類跟大自然之間的抗爭,講述人類挑戰大自然,從而表現人類的尊嚴和勇氣。一些作家為了表現人類的頑強精神,在小說中描寫人類與動物之間的斗爭,并且把動物描述得非常兇殘。人道主義在我國的文化言語環境中,主要跟封建社會的儒家思想和禮數教養有關。過去的人道主義對專制獨裁抱有批評態度,但是如今的人道主義主張保護人們的個人權利。也有些小說描述了人道主義在價值上的不足之處,把人類的丑惡嘴臉暴露無遺。這個階段的反生態寫作讓人們感受到人類的不堪面目,對動物的生命沒有珍惜更是讓人痛心。
三、消費文化言語環境中的反生態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