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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文章從高校課程案例視角出發,探討數字科技教育在藝術中的“情感傳達”等相關問題,如數字科技在藝術前景中對“人”元素的僭越、“人”與“數字科技”在作品中的情感關系、智能實現“意識”與價值觀轉化。
關鍵詞:數字科技教育;藝術作品;情感表達
一、數字科技在藝術前景中對“人”元素的僭越
1.數據與數字時代的矛盾。加琴川認為,“在大數據時代,人們越來越傾向于用‘數據說話’。由數據驅動的決策被認為是一種明智的做法,但數據的真實性又會很大程度影響決策的正確與否,數據并不是越多越好,魚龍混雜的結果就是可能讓我們更加難以接近真相”[1],形象提示了當前數據與數字時代的矛盾,類似如此的矛盾組合還有數字時代的資源共享與失去隱私、數字時代產品的便捷與專注力缺失、數字技術的更新與需要打造的病毒免疫力等。2.數字技術在藝術品創作中對“人”元素的僭越。美國羅格斯(Rutgers)大學有一所藝術與人工智能實驗室(AAIL)。在2017年3月份,艾哈邁德(AhmedElgammal)教授用電腦運行了一個新的藝術生成算法,當把這一系列的運算生成的畫作混進展覽后,觀眾并不能完全區別哪些是電腦所作,哪些是藝術家而為。如果回顧一下機器試圖創造平面繪畫的歷史,恐怕要從20世紀60年代開始,從被稱為“數字人文”的DesmondPaulHenry“繪圖機器”到20世紀70年代點陣打印機藝術再到2010年左右3D打印藝術。而事實在于艾哈邁德所創建的CAN的核心是在作品的實時創作過程中人類不能參與,全程由AI完成,這是首次把人類排除在外的藝術創作流程,這無疑是超乎人類想象和探尋藝術邊界之外的一種僭越。藝術家會失業嗎?數字藝術平臺Rhizome的藝術總監MichaelConnor描述了藝術家之間覺悟的鴻溝:“藝術創作并不是藝術家的唯一使命。還包括構建藝術體系、教學、創建品牌等。”于此,這不能不令筆者反思數字科技課程設立的目標或者回到教育的初心——育人。
二、“人”與“數字科技”在作品中的情感關系
如果論及“數字科技”與“情感表達”之間的關系,那就不得不歸結于人的因素,即學生對藝術與科技二者認知的把控能力。假設一位對數字技術一竅不通的創作者要通過3D打印技術完成一件作品,經由冷冰冰的數字運算與機器的轉化與輸出,對于作者一開始想要表達的沖動、情緒的釋放及情感訴求都是一種阻隔。即使數字技術完美地詮釋了作品,作者與觀眾情感也實現了共鳴,但是所有人對作品所生發的感受都是后置的,是一種后知后覺。這時,等待把圖像及形態轉化為實際作品的過程,稱得上是對作者創作情感的無視與扼殺。另外,在課程學習中,學生具有藝術及數字技術的雙重才能,那么,這類學生比起第一類作者創作時的“情境分離”,顯然可以實現“情境交融”的狀態,看似可以在一個完整的時間段內完成情感的轉化,但是,我們很難判斷創作過程中感性與理性的權重關系,這時就產生了問題。比起公共藝術、建筑藝術等具有空間建構意識形態的作品而言,平面架上作品經由數字符號運算再由機器輸出,將喪失作品的情感表達。在一般的意識判斷中,情感與科技對立,藝術作品失去了當下的時間性、失去了心與手的聯結,即使在空間作品實驗中,依據作者才華的呈現,情感與科技會有合二為一的階段,但情感在數字轉換的過程顯得依舊沒有溫度。但心手相承的藝術價值觀會永遠持續嗎?這并不是一個悲觀的預言,在這個較量中,我們的探討可以從“數字科技”與“情感傳達”的關系中繼續尋求答案。
三、智能實現“意識”與價值觀轉化
就目前藝術高校課程的設計與應用來看,僅就數字3D打印而言,雕塑系、公共藝術系、服裝系、實驗藝術系,甚至版畫系都在應用這門技術。看來,因為科技的介入,源于情感抒發的藝術本體語言已經逐漸從純粹的本體形式中蛻變出來,在藝術學科中增加編程、新媒體、新科技等課程已是大勢所趨。應該指出的是,族群在自我認識或對宇宙的平衡感知中,存在價值觀的較量之變。原來由人操控的技術從被操控中反轉,變得強大而不自知時,就會呈現為積極的態勢,弱勢的一方終會無力而為。這種作為的結果同樣存在于價值觀的體系與轉變之中。以色列作家尤瓦爾•赫拉利的著作《未來簡史》中的第三部分就是智人失去控制權,在數據主義和人文主義的抗衡關系中,赫拉利給出的答案是:“如果數據主義成功征服世界,人類會發生什么事情?一開始,數據主義可能會讓人文主義加速追求健康、幸福和力量。數據主義正是通過承諾滿足這些人文主義愿望而得以傳播,而為了獲得永生、幸福快樂、化身為神,我們就需要處理大量數據,遠遠超出人類大腦的能力,也就只能交給算法了。然而,一旦權力從人類手中交給算法,人文主義的議題就可能慘遭淘汰。只要我們放棄了以人為中心的世界觀,而秉持以數據為中心的世界觀,人類健康和幸福看來也就不再那么重要。都已經出現更為優秀的數據處理模型了,何必再糾結于過時的數據處理機器呢?我們正努力打造出萬物互聯網,希望能讓我們健康和幸福、擁有起強大的力量。然而,一旦萬物互聯網開始運作,人類就有可能從設計者降級成芯片,再降級成數據,最后在數據的洪流中溶解分散,如同滾滾洪流中的一塊泥土。”[2]盡管赫拉利不希望這些論斷成為人類的預言,但實際上,不能不說今天的現實世界有趨此后塵的擔憂。那么,藝術領域中的數字科技教育還有未來意義嗎?需要強調的是,數字技術在藝術作品中的應用只是一種基礎轉換。由于“數字科技”的參與,藝術創作的確實現了更加多元的拓展,帶來了觀眾感官世界的新體驗。而需要被反復認知的是,在數字科技的研發者、應用者都是“人”這一因素的影響下,藝術作品的“情感”始終都是人的情感。我國藝術高校作品中“數字技術”在藝術品中的融合已見方興未艾之勢。在影視動畫、公共藝術、建筑環藝、實驗藝術等學科,已經積極應用“交互”“編程”“建模”等新課程、并試圖踐行出與世界科技同步的研創成果。很多作品在傳統學科基礎上衍生為空間作品,具有一定的審美反思及社會隱喻性。
參考文獻:
[1]加琴川.更多的數據,更大的麻煩[J].大科技,2017,(10):55.
[2]尤瓦爾.赫拉利.未來簡史[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7.
作者:張樂 單位:西安美術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