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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概念上來說,文學史是研究文學歷史現象和發展規律的科學,主要研究其內容、形式、思潮、流派的前后相傳變化的規律,同時揭示與社會政治因素的關系;本民族發展與各民族間的關系;各時代作家作品在文學史中的地位和作用等等。主要表現為三個代表性的文學史觀念:一是以文學活動,而不是以文學作品為文學史關照和書寫的對象,作品與作品間是無聯系的;二是文學史的意義是確立經典,因此文學史寫作成為社會焦點;三是文學史是人們對文學的主觀描述。20世紀初期,文學史的觀念才進入中國,這也是中國文學現代化的開始(林傳甲《中國文學史》1910年出版)。文學史的觀念一進入中國就因其特殊的歷史時期就不得不擔任著重要的社會和政治角色———從20世紀初對古代文學的否定,對晚清文學的貶斥,對通俗文學的不接納以及各種文學觀點的爭論———都是很明顯的。隨著中國革命的不斷發展,文學所擔當的歷史任務也越來越重,特別是在時期發展到極致,文學演變成了政治的附庸,文學的發展也脫離了文學審美本質。在這樣的文學史情境下,人們看到的是純然“客觀”的對文學現象、流變和當時社會狀況的描述:各種“主義”層出不窮;文學史的分期也與政治的演變和朝代的更迭相一致;“右派”作家被排斥等等。在“重寫文學史”口號提出前,關于新的文學史觀念就已經開始探討,最具代表性的是在陳平原和錢理群等人提出的“20世紀中國文學”觀,稱之為“京派”;另一個是上海學者陳思和提出的“新文學整體觀”,稱之為“海派”。這兩種文學史觀念雖屬于不同的“派別”,但是其觀點、方向、目標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例如兩派都要求打破原有文學史按歷史事件和朝代更迭的劃分方式,強調從整體上加以考察;都認識到中國文學也是世界文學的內容,將中國文學放在“世界文學”重審中國現當代文學主題;注重文學史的當代性問題,并將其放在文學現代性發展過程中加以理解。除了共同之處外,兩派的差異也是明顯的。京派學者提倡“20世紀中國文學”,強調歷史意識,強調時代的完整性,認為現代文學正是與政治緊密聯系才構成了很多問題的一致性。
“由上世紀末本世紀初開始的至今仍在繼續的一個文學進程,一個由古代中國文學向現代中國文學轉變、過渡并最終完成的進程,一個中國文學走向并匯人世界文學總體格局的進程,一個在東西方文化的大撞擊、大交流中從文學方面(與政治、道德等諸多方面一道)形成現代民族意識(包括審美意識)的進程,一個通過語言的藝術折射并表現古老的中華民族及其靈魂在新舊擅替的大時代中獲得新生并崛起的進程?!焙E蓪W者提倡“中國新文學”,表現出更為明確的文學意識,重點在于“新”———文學意義上的整體性和鮮明的個性。陳思和說:“‘中國新文學’的概念與二十世紀中國文學是不一樣的,新文學研究應該屬于整個二十世紀文學研究的一部分,但它具有比較鮮明的個性?!盵3]從陳思和的“新文學”觀點來看,更容易導出“重寫”的學術要求來。但無論是京派還是海派,就“重寫”工作來看,他們的目標指向是一致的———即打破原來庸俗僵化的文學史寫作理念,這對新時期魯迅研究來說也是意義重大。新時期的魯迅研究空前繁榮,除了對魯迅生平,思想,研究禁區,小說,雜文,散文等的研究之外,研究者主要傾向于將魯迅研究放在中國文學現代化的大背景下來考察,將魯迅從的“神化”地位搬下來,從文學本體來研究,還原魯迅的本真。王富仁大膽提出,研究魯迅應“首先回到魯迅那里去”,主張對魯迅小說的評價應以“思想革命”的定位來取代“政治革命”的定位,對政治主導和結論先行的研究方式給予了否定。他說:“《吶喊》和《彷徨》思想意義和藝術價值的凝聚點何在呢?這座雄偉藝術建筑的正面立體圖像呈現出來的整體面貌是怎樣的呢?我認為,它們首先是當時中國‘沉默的國民魂靈’及魯迅探索改造這種魂靈的方法和途徑的藝術記錄。假若說它們是中國革命的鏡子的話,它們首先是中國思想革命的一面鏡子?!盵4]這種對以往魯迅研究中的反思和批判,體現的正是這種“重寫文學史”的思想意識。
二、“重寫文學史”對現代文學學科發展的影響
在“重寫文學史”中提出的“20世紀中國文學”和“中國新文學”概念對現當代文學影響較大,人們對文學史以政治歷史的方式來劃分現代文學產生懷疑,這兩個概念的提出從縱向打通了現代文學史,注重在整體的審美思考。然而,92年南巡講話后,社會發生轉型,文學開始邊緣化,現代文學學科發展也處在這一變化之中,人們開始提問:現代文學知識分子為何總與政治分不開?知識分子在廟堂受挫后進入了廣場,希望通過知識的實踐表現他的價值存在,但是廣場又是虛擬的,知識分子該何去何從?熱烈的“重寫”探討結束之后,現代文學學科發展收獲了些什么?上述的這一些問題不是輕易能夠解開的,“重寫文學史”本身也存在著一些不足,其命題也涵蓋不了文學史的各個角落,但就90年代“重寫”口號的提出,卻給我們今后的發展提供了借鑒,作為一個極富沖擊力的現代命題,“重寫文學史”牽涉到對文學、歷史以及文學與政治關系等若干范疇和問題的全面清理與重新認識,也牽涉到中國現當代文學學科在現實中的重新定位和今后的學術走向。今后的文學史書寫將是一個怎么的情形,我們不得而知,有人說文學史正向著多元的方向發展,也有人說“重寫文學史”要有一種指向性。筆者認為“重寫文學史”的關鍵問題是如何“重寫”以及由“重寫”能帶來的成果。就魯迅研究而言,王富仁在《中國魯迅研究的歷史與現狀》中將新時期的魯迅研究分為政治派,業務派,啟蒙派,人生哲學派,先鋒派和英美自由主義派,從各個角度對魯迅進行研究和探討,實現具體研究的多元化,而整個研究的目標指向是現代文學學科的全面發展。89年之后,關于“重寫文學史”的探討日漸平息,但是“重寫”的狀態卻在延續,無論李澤厚的“啟蒙”、“救亡”論,或者是純審美論,還是夏志清50年代在美國所寫的《中國現代小說 史》,其“重寫”理念影響了對后來文學現象、作家、作品的評價。關于“重寫”的討論不僅是對以往思維定勢的扭轉,更是一種改革精神的體現,“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一切文學史也是當代文學史,那些我們認為客觀的東西,實際上是前人對歷史的主觀理解,是前人的當代史,現當代文學還在繼續,新的歷史還依然在被書寫,因此,“重寫文學史”口號只是“重寫”工作的一個過程,“重寫”還將在我們的文學研究中不斷發展,其對中國文學學科發展的影響也將繼續。注釋:①文學本體論在學界有三種:反映本體論、表現本體論、現象學本體論。此處特指從文學本身出發,認為文學的本體就是文學的審美特性及作品自身,即現象學本體論。
作者:王銳 肖振宇 單位:吉林師范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