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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文化差異是造成英語閱讀障礙的重要原因之一。將大學英語閱讀教學置于跨文化交際環境中,運用靈活多樣的教學方法,幫助學生樹立跨文化交際意識,掃清詞匯、句法和文化層面的閱讀障礙,能夠有效提高學生的英語閱讀能力和跨文化交際能力。
關鍵詞:大學英語教學;英語閱讀;跨文化交際;文化差異;人文素養
回顧近幾年,《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擇天記》《青云志》《九州•天空城》《醉玲瓏》等仙俠玄幻古裝劇先后播出,此類以傳統神話、寓言傳記為緣起,雜糅了言情、武俠、科幻、魔幻、歷史等元素的古裝劇成為了影視產品市場熱衷的電視劇類型。放眼國際影視市場,“虛幻、架空”類古裝劇也具有一定市場,如美劇《權利的游戲》《西部世界》,韓劇《撲通撲通love》《夜行書生》《仁顯王后的男人》《千年之愛》,日劇《貓侍》《宮本武藏》《堂吉訶德》等均獲得關注?!靶脽帷弊鳛楠毺氐挠耙曃幕F象也引發了學界的關注和討論。在現實題材劇作精品化發展的當下,玄幻古裝劇如何擺脫同質化、消費化的創作傾向,借古鑒今、古今聯通,凝聚更具現實意義的文化價值,值得分析和思辨。
一、“玄幻鏡像”的文本特征
不同于烏托邦的完美秩序和終極理想的形態,玄幻鏡像是區別于現實,又不能完全符合理想,介于二者之間“似與不似”的位置;這里的現實通常是經由主觀加工處理的“真實”,而重建的理想秩序也往往帶有現實世界的“鏡像投影”;寄寓理想與投射現實可以在這里達到奇妙的平衡,而古裝仙俠、玄幻劇中的“玄幻鏡像”正是這種所在。古裝仙幻劇“玄幻鏡像”的形成意味著大眾文化向青春文化的主動投合:一方面這種視聽文化形式反哺和豐富著當代多元流變的文化形態;一方面也在無形中放大了“仙俠玄幻”背后的過度娛樂和消解意義的“愚樂”主義傾向。因此在關注“玄幻鏡像”表意內容的同時,也要對深層的價值觀念給予適當關注。在仙幻劇“玄幻鏡像”構現的“思維圖示”中,既有針對現實層面的喻指構建和關于未來理想的隱晦表達,又在“武俠”“仙幻”等表意元素的運用中體現出在對中華傳統文化精神和內涵的理解和表達上存在偏移與誤解的成分。從文本闡釋和內涵解讀的維度來看,“玄幻鏡像”構成一個相對獨立的符號:能指的一面表意元素駁雜交錯,所指的一面包括現實喻指和傳統韻意兩個部分,它們共同指向當前古裝仙幻劇價值癥候中正向與偏差的一面。
二、“愛情玄幻鏡像”里的自我美化
現代社會一方面被空前繁盛的技術與商品包裹,一方面又被爭分奪秒日益加速的生產更新速率所驅趕;雙重交困下現代人必須在來自外部社會壓力和個體自我內驅力的雙重擠壓之下爭取一席之地,壓力迫使現代人希望為自己尋得一方精神與心理上的庇護之所:顯然,一道佐以甜蜜愛情的夢幻“視聽速食”可以充當一時的“精神撫慰劑”和“填充代餐品”。正是迎合這種社會心理需求,仙幻劇多半敬奉“大旨談情”的“核心理念”:《香蜜沉沉燼如霜》中以情為蜜,天、魔、人道三界輪回生死相守;糾葛牽絆燃“燼”思念盼望,彼此執執為念,情誼化為不盡香氣。然而,這樣一部為了愛而寫、為情而做的劇集,卻充滿了愛情的背叛和陷阱:天帝重視權位,對花神和簌離一味遺忘、忽視和冷漠,與天后的相處也充滿了計較與疏離;水神也因無心之過而傷害梓芬。愛情的吊詭無意中泄露了人性中狹隘一面的殘酷?!斗鰮u》《三生三世十里桃花》《花千骨》同樣奉“癡戀”為圭臬:主人公雖以愛為目標,卻不肯做出其他方面的犧牲和讓步。白子畫明知小骨是自己的劫數,卻一再壓抑自己的感情,難以割舍自己的聲名和長留的榮譽。扶搖也一度把自己和長孫無極陷在愛情與皇權的對立抉擇中。愛情的真諦是彼此的守護與相互成全,但是這種對自我中心意識的執念難免讓人難以真正信服?!毒胖?#8226;天空城》中的愛情觀表現得更為極端:九州部族戰事無端紛起,仿佛只是為了歷練和成就女主茯苓的愛情而設,結尾的相伴遠行也平淡無奇,缺乏打動人心的情感細節。對比之下,這種“為愛而愛”的設計難免會有“為賦新詞強說愁”之嫌,與其說是為劇中的愛情感動,不如承認是為“勇于”“愛”與“付出”的自己吟嘆。這些恰好暗合了部分現代人的自戀主義與自我美化傾向。美國社會學家桑內特在專著《公共人的衰落》中說:“個體面臨完全的私人生活是現代社會的必然命運”?!霸谶@種幾乎不可逆轉的形勢下,個體難免會受到自戀式虛假價值所困擾”,愛情鏡像的言說無視對方,背離了真誠,最終只能指向中心的孤獨自我。
三、“成長玄幻鏡像”中的替代性滿足
青春寓言的核心要旨是經歷與成長,無論是一個人踏上孤獨旅途還是與同行人結伴前路,青春的蛻變只能依靠不止步的前行才能完成。猶如圣徒朝拜、也似“英雄之旅”,更多時候,必須獨自面對、獨立完成。因此,青春敘事與英雄主題往往相互聯結、彼此暗喻。通常來講,這二者意味著艱苦漫長和滿布荊棘險阻的長途。所以為了寄托對現實人生和理想前程的祝福,關于青春成長的“英雄敘事”往往呼喚堅毅果敢、沉著冷靜、勇韌挺拔的理想形象。仙幻劇中,英雄的出現往往通過兩種途徑:一種是經過長期磨礪的平凡英雄;一種是天賦秉異、優于常人、負擔特別使命的神話英雄。仙幻劇中的英雄主人公經歷往往自帶“光環”:比如《武動乾坤》中的少年林動,出身平凡低微,一路突變的經歷充滿變數與偶然性,本是黑市打拳的“小鎮青年”,“機緣巧合”竟遇法寶石符,先后與一代宗師結交,被宗主之女和清竹“女神”所愛,雖然自身也有所改變,但仍然缺乏主動性和自覺意識?!肚嘣浦尽分械膹埿》?、《踏火行歌》的余英男也同樣被動。這種“瑪麗蘇”、“杰克蘇”式的人生順暢無疑與“被動式”的成功都為觀眾營造出完美的滿足感。一些仙幻劇中這種犧牲掉現實邏輯與核心思考的“反現實”顯然能為受眾提供一場情緒的宣泄和想象式體驗的替代滿足。但這份“滿足”與快樂也同樣存在著屏蔽和過濾現實的潛在威脅。人們來自于現實的競爭壓力需要釋放和轉移,在仙幻劇隔離真實世界的“異度時空”中的一時“滿足”雖有助于舒緩壓力和紓解心情,但長期如此,未免會在潛移默化中消磨掉對真正生活中的考驗與歷練的勇氣,失去挑戰生活困難的動力。
四、“感官玄幻鏡像”下的物化傾向
通過布景、服飾、妝容營造幻境的仙幻劇滿足了一些不堪生活壓力的青年觀眾暫時遠離現實時空的心理訴求。仙幻劇追求大制作、重細節、道具布置和人物造型注重視覺上的精致感,制作團隊通過物質化的手段營造感官幻境。標榜服、化、道造型團隊打造的華麗效果已經成為古裝仙幻劇宣發“吸睛”和制造談資的重要手段。于是一些仙幻劇中炫目的場面往往取代情節內容成為制作方的招牌和賣點。視聽元素的鋪排輔之以逼真的特效技術,織就成一張視覺幻夢的網在觀眾面前:魔界陰沉神秘則配以堅硬黯默的冷色系妝服,仙界清明煥麗則配以輕盈高貴的金、白淺色系,以襯托人物的莊貴穩重?!盎镁场敝械娜宋镆苍诳季烤禄蝻h逸或繁復的造型中淪為外在形象的“附庸”,造成為觀眾所詬病的新生代演員的“凹造型”和“尬演技”。觀看和被審視的對象被置換為一幀幀流動的、華麗的、不食人間煙火的物象圖景。這種霸道的置換一方面使“人像”徹底變為構建“物象”的工具和要素,刺激著受眾潛在的物質幻想,又以悖反現實的方式暗示深植于現實的“戀物”傾向。綜上可見,近年來國產古裝劇在價值取向層面存在著諸多隱患,追求商業利益最大化推動了內容制作層面的娛樂化、同質化,美輪美奐的“玄幻鏡像”成為投資方、制作方、消費受眾的合謀。褪去華麗的外衣,古裝劇架空的文本內涵提供的只是輕描淡寫的空洞娛樂而已。標榜自我的言情幻境只會帶來受眾婚戀觀的自戀主義。英雄敘事中出現的某種程度的偽勵志只會促成虛幻世界里替代性滿足式的沉迷。奢華極致的視聽景觀只會使人們無力再探尋形式之下的意味。古裝劇文化價值的困境為仙幻劇創作敲響了警鐘。東北師范大學哲學社會科學青年團隊基金項目(編號:130021817)階段性成果
作者:霍美辰 王方兵 單位:東北師范大學傳媒科學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