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文學的特征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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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網絡文學興起，使文學創(chuàng)作的理念、方式及語言發(fā)生裂變。創(chuàng)作主體大多匿名化、非職業(yè)化，所以創(chuàng)作內容更趨多元和個性；創(chuàng)作形式轉向超級鏈接、多媒體技術化、互動化；創(chuàng)作語言走向實驗性，整體呈現出后現代形勢下文學操作的新特征。本文對網絡文學與傳統(tǒng)寫作進行比較分析，以期探求網絡文學作為一種文化景觀的特征。

關鍵詞：網絡；網絡文學；文學特征；文學形式

互聯網的廣泛應用，深刻改變了文學的創(chuàng)作方式、傳播方式和社會影響，推動文學形態(tài)更為豐富、傳播生態(tài)更趨多樣、信息裂變更加迅速，對傳統(tǒng)文學形成強大沖擊。近年來，網絡文學由登堂入室到蔚為大觀，由蓬勃新興到漸趨成熟，已成長為文學領域一道亮麗風景?！兜谝淮斡H密接觸》、《活得像個人樣》、《我愛上那個坐懷不亂的女子》等網絡文學代表作風行一時，《瑯琊榜》、《尋龍訣》、《歡樂頌》、《甄嬛傳》、《三生三世》等改編自網絡文學的電視劇收視火爆。無論是“穿越”、“盜墓”、“玄幻”、“新武俠”等新題材作品，還是進入人們閱讀常態(tài)的微博短篇、微信短文，都強烈體現出網絡技術與文學藝術融合的特性。網絡文學所呈現的風貌，不僅是科學技術作用于生活的折射，更是時代思潮借助新興載體的發(fā)展與反思、激發(fā)與突破。網絡文學的興起始于網絡特性。網絡文學的網絡特性主要表現為：一是直接性。在互聯網完全開放的空間里，網民已成為社會言論主體，也是網絡文學的創(chuàng)作主體。每個人都可能成為信息或作品的者、傳播者和接受者，沒有資格審查、沒有層層過濾，語言可以在網上隨地隨處、及時全時傳播，原生態(tài)表達自己的價值觀念和情緒心態(tài)，直接反映不同群體的生活狀態(tài)。他們在網絡平臺上表達的態(tài)度、言論和情緒，一方面成為網絡文學的語料，另一方面又自發(fā)擔當了網絡文學的推手，許多走紅作品都是經網民助推而熱。二是介質性。網絡文學傳播載體多元、多層、多變，專門的文學網站、BBS論壇、個人博客、微博、微信等新介質得到普遍運用，使作品更加透明公開、傳播廣泛、影響深入，特別是加上網絡推手、意見領袖等主體介質推波助瀾，能夠使作品集中聚焦、急速升溫、強烈輻射。三是擴張性。在網絡傳播平臺上，文學作品具有“共時性”———信息源經過傳播系統(tǒng)的積累集聚、擴散拓展，網民可以借助網絡自由傳播信息、發(fā)表見解，個體意見經過圈群傳播，迅速匯聚成公共意見，網上網下多方互動，促使閱讀被二次放大，集聚成群體樣態(tài)。作為基于互聯網技術的一種“媒介文學”，網絡文學“從1998年算起”①，一出現就制造了文學在互聯網上的狂歡，在不同層面表現出對傳統(tǒng)文學的挑戰(zhàn)、反叛、發(fā)展及改變，主要體現在以下方面。

一、走下“神壇”的創(chuàng)作主體

網絡是眾聲喧嘩的空間，是語言狂歡的平臺，是大眾共享的世界。這里，崇高被消解、權威被蔑視；作家消隱，平民登場。首先，職業(yè)化已成背影?！对?#8226;大序》說：“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fā)言為詩，情動于中而形于言。”宣泄情緒與欲望、追求自我滿足，并訴諸語言是人類的本真。傳統(tǒng)紙質媒介文學在其成長的環(huán)境中，重視“文以載道”的社會宣教功能?！白骷摇痹谌藗冃哪恐惺巧袷サ纳鐣枷虢庾x者、社會文化闡釋者、社會責任承擔者，文學致力于反映嚴肅的社會主題。過去的作家以文學創(chuàng)作作為自己的職業(yè)，以之謀生并獲得社會影響和地位，“職業(yè)化”寫作狀態(tài)非常明顯。而網絡文學創(chuàng)作中，網民皆可參與，尤其是有一定寫作能力、對文學十分喜愛的“文學愛好者”成為創(chuàng)作主體，網絡文學的創(chuàng)作與傳播、接受與批評變成了民間大眾的盛大網上文學聚會。虛擬的網絡時空中擺脫了現實桎梏，快節(jié)奏的現代生活也使“淺閱讀”成為群體風尚，在網絡文學創(chuàng)作中，網民們不再把“深度”和“意義”作為表現和表達的主題，對藝術形式也不再孜孜探索，而是把自己的獨特感受和體驗———不僅有現實生活的反映，而且袒露個人情愛、恩怨等隱私細節(jié)，通過個性的言說和方式直接表達出來，從而呈現出為私人化、游戲化的創(chuàng)作狀態(tài)。其次，匿名化特征明顯。網民注冊虛擬的ID，登陸網站、BBS，參與各種網上文學活動，不需確認身份，無需編輯把關，可以無所顧忌在網上自由抒發(fā)自己在現實生活中被壓抑的真情實感，書寫自己的困惑、彷徨、無助，使得網絡文學的創(chuàng)作無意之中帶有濃厚的主觀色彩，自由、隨意、公開，解構了傳統(tǒng)文學創(chuàng)作的專屬性。天下霸唱、南派三叔、唐家三少......這些網絡文學作者一開始都是把自己的真實身份隱藏在幕后。寧財神曾經說：“為了滿足自己的表現欲而寫、影響他人的需要為寫而寫、為了練打字而寫、為騙取美眉的歡心而寫，當然，最可信的是為了在網上度過的美麗而綿長的夜晚而寫”。②邢育森也說：“說實在的，在沒有上網之前，我生命中很多東西都被壓抑在社會角色和日常生活中，是網絡，是網絡上的交流，讓我感受到自己本身一些很純粹的東西，解脫釋放出來成為我生命的主體。”③網絡的虛擬性造成了網絡文學作者的匿名性和虛擬性。讀者看不出作者的身份、性別、年齡，給網絡文學作者提供了可以恣意發(fā)揮、自由書寫的空間，網絡文學也許正因此被人們稱作是“純粹地寫作”。從某種意義上說，它更能體現人至真至純的“童心”，更能貼近文學的本質和靈魂。第三，群體性參與廣泛。網絡文學的創(chuàng)作主體既可以是個體也可以是群體。一人發(fā)聲，群體響應。如“接龍小說”，給出故事開頭，任憑作者發(fā)揮，群體協作完成全篇。特別是“IP”劇的熱播，網絡們甚至可以時時根據網民讀者的反饋熱度迅速調整寫作軌道。另外，群已成為一種特殊的網絡寫作群體出現在網絡文學創(chuàng)作中，主要是因為網絡創(chuàng)作已經脫離了最初的自我抒寫發(fā)表的原始狀態(tài)，而是順應了商業(yè)對文學介入的潮流，進入工業(yè)化生產模式。網絡們既可以像傳統(tǒng)紙質媒介作家那樣按字數領取報酬，更可以通過市場評價即點擊率來換取更多利益。如唐家三少，其代表作有《斗羅大陸》、《絕世唐門》等，其中多部作品作為優(yōu)質IP被改編為影視作品和網絡游戲，四度蟬聯中國網絡作家富豪榜首。因此，網絡文學作者的創(chuàng)作群體已經越來越龐大，越來越多的傳統(tǒng)作家也開始觸網，成為“新生力量”。

二、自我表達的創(chuàng)作動機

文學是現實的折射。無論是傳統(tǒng)文學還是網絡文學，都是作者對生活、對時代的碰撞、感悟和藝術呈現，也只有在這種呈現中，文學才能體現其應有的價值，引發(fā)大眾的共鳴。網絡文學的風行，源于網絡對生活的改變，并將這種改變映射到了文學創(chuàng)作中。

（一）創(chuàng)作內容的網絡化

對于很多80后、90后的新生代來說，網絡幾乎就是他們生活的全部了。在淘寶、天貓、京東上的買賣由新潮變成了普通而正常的行為；微信朋友圈、QQ群也已經成為早起晚睡前的“必備功課”。網絡生活使得一夜成名的故事變?yōu)楝F實。2002年慕容雪村因網絡上發(fā)表《成都，今夜請將我遺忘》一夜成名；2003年，（用身體寫作）木子美的博客《遺情書》火爆到讓博客中國的服務器癱瘓，也讓博客這種自媒體表達廣為人知；2009年7月，百度貼吧的魔獸爭霸吧里發(fā)表的一個名為《賈君鵬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的無內容帖子在短短幾小時內有超過40萬人次瀏覽量，引來超過1.7萬條回復，被網友稱為“網絡奇跡”，并且這句經典用語不斷被克隆和引用到不同場合，成為流行語。凡此種種，表明互聯網已經成為一個生活平臺、一個話語體系、一種經濟模式、一種時代文化。網絡時代，人類對網絡的依賴如此之強，網絡生活自然也就成了網絡文學創(chuàng)作的主要內容。傳統(tǒng)紙質媒介文學的創(chuàng)作內容基于社會現實生活的再現和提煉，而網絡文學的創(chuàng)作內容除了網絡作者對現實生活中見聞感知外，還包括網絡生活、網絡文化等，形成二者在創(chuàng)作內容上的顯著區(qū)別?！睹允г诰W絡與現實之間的愛情》、《聊天室的故事》等網絡小說，對網絡生活狀態(tài)、個私情感狀態(tài)真實表達，在敘事模式上完整復制了“網上聊天———網上交友———網上戀愛———網下見面”的網絡生活，因為是網民生活的真實再現，契合了網絡時代的愛情。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和社會形態(tài)中，這類小說贏得了網民的青睞，迅速走紅。

（二）創(chuàng)作目的的私人化

“白燁先生讀了《告別薇安》和《舊同居時代》后，感覺網絡小說與書面文學確有不同，其中的不少作品寫網絡狀態(tài)對情感狀態(tài)的影響，以及網絡與現實之間的矛盾，表現了網民所置身的特殊環(huán)境及其繁雜的情感生活?！雹軓膭?chuàng)作目的來看，多數作者為娛樂、消遣和宣泄個人情感欲望。在現實世界中所遭遇的苦悶、彷徨需要在虛擬世界里發(fā)泄，在現實世界中追求卻無法實現的社會角色可以在網絡世界里“實現”。如穿越小說《步步驚心》中，穿越到康熙年間的主人公張曉原本是個白領，但穿越后身份發(fā)生了變化，現實中情感的無助與焦慮在穿越到另一個世界后，得到了有效釋放與架空。網絡小說《回到明朝當王爺》是起點中文網業(yè)余月關創(chuàng)作的穿越架空歷史小說，主人公楊凌武功超群，抗御邊寇、屢立戰(zhàn)功，平定內憂外患。這兩部網絡小說都閃爍著作者虛擬的理想之光，不僅是在網絡上的宣泄和娛樂，而且借助穿越呈現出對現實的躲避姿態(tài)。

（三）創(chuàng)作方法的恣意化

在網絡世界里，“文學與非文學的嚴格界限已經被突破或淡化。網絡文學只注重文本自身所營造的虛擬世界以及對這個世界的真實表達。網絡們只注重當前的現實感受，而不是客觀現實的本身。因此，傳統(tǒng)文學的‘藝術真實’被眼前的虛擬現實所取代，傳統(tǒng)文學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認識生活、表現生活和塑造形象所依據的原則和方法在這里被解構?！雹葑钤邕B載于幻劍書盟網站的網絡小說《誅仙》，其作者蕭鼎畢業(yè)于福建工程學院，喜歡武俠小說與網絡游戲，在無意中闖進玄幻武俠小說的網站，于是開始寫作，成為網絡?！墩D仙》突破了傳統(tǒng)武俠的寫作手法，在各種奇遇中關注愛情、感性甚至沖動，將現實中的歡樂、痛苦移植到古代；將現實中不能實現的英雄情結、壯志未酬在小說中恣意實現?！跋袷挾@樣的作家，寫作之初主要是追求自我娛樂和消遣，因此天馬行空、不拘形式，作品的個人化趨勢十分突出?！雹弈壳傲餍械奈⑿哦涛闹校T多個體的風花雪月、愛恨感傷、離怨情愁，以及極端私人化的心情故事甚至隱私暴露等，這些在傳統(tǒng)文學中被列為禁區(qū)或者不屑表現的題材反而能夠引起年輕網民的共鳴。

三、互動性的創(chuàng)作體驗

接受美學認為，作品是指與讀者構成對象性關系的東西，它已經突破了孤立的存在，融會了讀者即審美主體的經驗、情感和藝術趣味的審美對象。網絡的互動性決定了互動成為網絡文學創(chuàng)作的最大特性，也給創(chuàng)作者帶來了全新的創(chuàng)作體驗。在傳統(tǒng)紙質文學創(chuàng)作中，作家基本上是依靠筆墨、紙張“爬格子”，通過紙質表達和傳播。網絡文學創(chuàng)作，網絡作者在創(chuàng)作時拋棄了筆墨紙而采用鍵盤輸入、語音輸入，并基于互聯網的交互性、開放性、實時性、全時性等特點，可以自由寫作、自由發(fā)揮和自由參與。同時，網絡的數字化特點使得網絡文學的記錄符號從傳統(tǒng)文學的文字、圖畫向字符、聲音、圖像、光線、色彩等多元方向轉化，一個文本可以被創(chuàng)作出動畫、游戲。傳統(tǒng)文學作家的作品完成后還必須經過編審、出版、發(fā)行和銷售等環(huán)節(jié)才能與讀者見面，而網絡文學上網后，網民們可以迅即閱讀和欣賞，作品得以迅速傳播。特別是超文本鏈接在網絡閱讀中被普遍運用，讀者可以通過點擊一個網絡文本的關鍵詞進入另一個網絡文本，通過點擊不同級別的關鍵詞進入不同級別的網絡文本，讓讀者永無止境地游歷于網絡無數文本之中。2008年汶川大地震引發(fā)網絡詩歌風潮，據統(tǒng)計，“草根作者”在地震之后的短短兩個月內，發(fā)表在網絡上的詩歌逾10萬首，十多種詩集、詩選相繼出版問世。2009年鄧玉嬌刺死鄧貴大案引發(fā)了大量的文學創(chuàng)作，包括各種歌頌、聲援、同情鄧玉嬌的評論、詩詞、歌賦、諷刺順口溜，明清體小說、山東快板書等，像《現代詩：她手里只有一把修腳刀》，《這個可以刺》等等，都贏得了網民的熱烈響應，論壇跟帖、網民評論等推波助瀾，調動了全民參與的熱情，引發(fā)一波又一波創(chuàng)作者跟進，一輪又一輪創(chuàng)作興起，不管是隨意為之、即興拼湊還是臨場發(fā)揮，都在互動中壯大了創(chuàng)作浪潮和聲勢，而這種按照自己的文學理念創(chuàng)造出充滿個性化的文學作品，因為省略了編輯、出版、發(fā)行、銷售等環(huán)節(jié)，無需滿足編輯要求，也無需考慮市場需求，從而呈現出在互動中激發(fā)、在激發(fā)中交流、在交流中表達的特征。毫無疑問，這種創(chuàng)作是作者與讀者的自由交流中完成的，其作品沒有任何遮蔽而直達讀者，讀者意見沒有任何阻隔而及時反饋作者，實現了傳統(tǒng)文學很難達到的瞬間、及時、充分、自由互動。

四、恣意世俗的話語體系

既然是宣泄和狂歡，網絡文學作者所追求的快感體現在語言中，較之傳統(tǒng)紙文學更加主觀、隨意，呈現出較大的自由度，表現出強烈的反叛特征和顛覆精神?！皸壯烹S俗、屈尊隨眾，用大眾化、生活化、平庸化的姿態(tài)和語言，展示普通人最原始、最本色的生活感受，顯示出平民的親和力和平凡的親切感。”⑦一是句式簡短簡約。網民們大多喜歡淺閱讀，沒興趣瀏覽那些長篇大論，所以網絡文學大都用語簡約、句式短小。如有的作者常常以小段落成文，分行表述，以短句為主。甚至自創(chuàng)縮略符號來簡化表達方式。譬如用“：）”代替“大笑”，用“：-*”來代替“生氣了，嘟著嘴巴”；用MM和GG分別表示女孩和男孩；O表示完畢，P表示吐舌頭，TY表示（thankyou）“謝謝你”等等，營造出機智、俏皮、快捷的閱讀效果。二是詞匯中外夾雜。網絡本來就是西方國家的發(fā)明，許多網絡語言直接源于英文詞匯，如：E-mail（伊妹兒）是把英語直譯為漢語，hacker（黑客）是把英語半音譯半意譯為漢語。網絡文學作者喜愛使用中英文夾雜的方式表達。如《愛的進行式》（寧財神著）開頭一段就是中英文夾雜：“在月色皎潔的司馬長城上，在一個徹夜狂歡的raveparty中，和著震耳欲聾的TECHNO舞曲，我大喊‘willyoumarry’，Catherine忘情地舞著，搖頭沖我笑：‘No，notyet’……”這種表達方式造成了語言的新奇沖擊，也十分貼合全球背景下文化融合的潮流。三是語言變異使用。網絡一定程度上是對傳統(tǒng)生活秩序的變革，文學創(chuàng)作中，網絡文學作者往往不自覺地自造詞匯，可以沖破漢語語法規(guī)則，自動自發(fā)地標新立異。如：“包子”，形容某人笨，或者長相欠佳；“粉絲”，FANS的音譯，超迷某人或某物的一類人，也稱扇子、蕃薯，簡稱“粉”或“迷”；“東東”（東西）、“霉女”（美女）、“青蛙”（網上的丑男）、“菜鳥”（剛剛上網的新手）、“大蝦”（網絡高手），“蛋白質”（笨蛋+白癡+神經質）、“白骨精”（白領+骨干+精英），還有“惡搞”、“山寨”打醬油、周老虎、范跑跑、飛魚族、俯臥撐、躲貓貓，等等。都創(chuàng)造了新的語義，具有很強的網絡特性和時代特征，被公眾廣泛接受，得到現實認可，漸變?yōu)楣娬Z言。網絡文學作品的文字運用受到網民約定俗成的網言網語影響，表達出固定的含義或特定的情趣，如：1414表示“意思意思”，687表示“對不起”，“520”表示“我愛你”，“汗”表示慚愧、無可奈何之意，“抓狂”，形容自己受不了某人某帖的刺激而行為失常，等等。此外，網絡文學還呈現出多媒體語言特征，如微信創(chuàng)作中在主要文字敘述過程不時地插入一些音樂和圖片，以強調對文字的進一步補充與闡釋，從而使網絡文學成為綜合文字、圖片、視音頻等諸多因素為一體的多媒體藝術樣式。網絡文學是在社會轉型、文化轉型中出現的文學形態(tài)和文學現象，必然存在不足和缺憾。創(chuàng)作過于個性化、私人化，過于依賴網絡技術，創(chuàng)作主體自身文學素質不高等，這些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網絡文學的質量水準和快速發(fā)展。但隨著網絡與生活的相融，網絡文學被讀者、市場認可的同時也已被主流所接納。文學創(chuàng)作已步入多元并存的時代，網絡文學只要在高速行駛的軌道上遵循文學規(guī)律、時展，一定能夠找準定位，為文學的整體進步注入強勁的動力。

注釋：

①王小英，祝東：《回望與檢視：網絡文學研究十年》，《山西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2010年第37卷第2期。

②寧財神：《度過美麗的夜晚》，《文學報》2000年2月17日第4版。

③轉引自楊新敏：《網絡文學芻議》，《文學評論》2000年第5期。

④廖衛(wèi)紅：《網絡文學的興起與創(chuàng)作模式的嬗變》，《華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1年第4期。

⑤孫宜君，桂國民：《論我國網絡文學的創(chuàng)作特點》，北京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3年10月，第5卷第5期。

⑥馬季：《盤點走過十年發(fā)展歷程的中國新興網絡文學》，《新民晚報》2009年5月18日.

⑦歐陽友權：《網絡文學的平民化敘事》，中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4年版第181-182頁。

作者:王倩 單位:徐州工程學院外國語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