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科技期刊編輯科學學素養的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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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科學學;科技期刊編輯;科技期刊學;科學計量學;科技政策;編輯素養

2019年7月，中國科協、、教育部、科技部出臺了《關于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1］，要求“全面提升科技期刊對全球創新思想和一流人才的匯聚能力”。這既明確了我國科技期刊的重點任務，也對我國科技期刊編輯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一流的期刊需要一流的編輯，一流的編輯創造一流的期刊。許多學者［2－5］從各個方面提出了科技期刊編輯應該具備的綜合素質與各項能力，但是這些素質與能力往往停留在“技”的層面，并未更多地涉及到“道”也就是“原理”的層次。由于科技期刊源于科學技術的發展，又反過來支持了科學技術的進步，因此從科技發展規律中尋找科技期刊辦刊的基本原理則成為水到渠成之事。科學學作為探索科技發展規律、指導科技發展實踐的一門基礎學科，無疑具備這樣的內在稟賦和先天條件。科學學對大多數編輯來說，也許比較陌生，所以很少有人從此角度論述如何提升編輯的綜合能力與職業素養，更多的是針對出版行業發展規律的研究。作為科學社會重要構建主體的科技期刊，其刊載內容、服務對象、傳播規律等都深深植根于科學共同體，沒有對科學共同體的科學把握和研究，就難以解決科技期刊發展的土壤問題。從“科技期刊”這個詞的構成來看，科技+期刊，只有先把科技或本身學科的共有規律把握好，才能發揮期刊的作用和價值，這是“目的”和“工具”的關系，是本體和客體的關系，也只有從科學學的角度才能更好地認識和把握這種辯證關系。科學學知識能幫助期刊編輯深入理解期刊的社會功能、明確辦刊理念、提升編審效率，拓展研究視野等，是科技期刊編輯應該了解和掌握的一項基本原理和技能知識。基于上述認識，本文簡要介紹了科學學的內涵與外延，說明了學習科學學知識對期刊編輯的重要意義，并提出了提升科學學素養的相關建議，以期對科技期刊編輯有所啟示，為建設一流期刊略盡綿薄之力。

1科學學的內涵與外延

科學學，又被稱為“科學的科學”，是一門以現代科學技術為研究對象，揭示和認識現代科學技術本質特征和科學技術發展規律的學問［6］。作為一門交叉學科，科學學以多種不同的學科形態生存和發展著［7］。1926年，波蘭社會學家茲納涅茨基首倡創建一門叫做“科學學”的學科。1939年，英國物理學家貝爾納出版了《科學的社會功能》［8］一書，此書是科學學領域的第一部基礎理論著作和奠基性著作，對科學學后來的發展產生了廣泛而深遠的影響。貝爾納由此而被公認為科學學的主要創始人［7］。普賴斯認為科學學或科學的科學，可以稱為“科學、技術、醫學等的歷史、哲學、社會學、心理學、經濟學、政治學、運籌學等等”［9］。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后，科學學進入穩定發展時期，研究者逐漸增多，研究方法越來越多樣化，進而呈現分化發展的態勢［7］。20世紀70年代末以來，由于中國學者的加入，科學學研究出現了空前的繁榮局面。錢學森是中國科學學的首倡者和主要奠基人［10］，他認為科學學屬于社會科學，是科研系統工程的理論基礎，在社會科學體系中居于技術科學中介層次，以全部人類科學知識為研究對象，包含科學技術體系學、科學能力學和政治科學學三個分支學科。其他的中國科學學研究者來源于不同的學科領域，具有不同的知識背景，也對科學學有不同的理解與認識。趙紅州等［11－13］認為科學計量學是科學學的一門基本分支學科，科學學的誕生就在于運用科學本身的定量方法來研究科學，因此在一定意義上科學學就是科學計量學。王續琨［7］按照理論性或應用性程度的差異，提出科學學的所有分支學科或邊緣分支學科(普通科學學除外)可以區分為三組，即理論科學學、專門科學學和應用科學學。劉則淵［9］認為，可以從三維矩陣:以科學、技術、創新及其關系為對象維，科學學分支學科與相鄰學科為學科維，科學學的理論、應用、方法三個研究層次為研究維，構建21世紀科學學理論體系的基本框架。綜合以上研究可以認為，科學學研究對象的外延可以擴展到一切科學技術知識及其相關的載體(人、物、組織等等)。科技期刊是科學技術知識的一種載體，科技期刊及其相關要素應該是科學學重要的研究對象與研究問題。貝爾納［8］在《科學的社會功能》中專門有章節論述“科學出版物”和“科學交流”。盧嘉錫［14］提出科技期刊既是“龍尾”也是“龍頭”，在科學交流體系和科研生態中占有重要的作用和地位。科技期刊作為科學與社會聯系的重要橋梁，作為科學交流的一種手段，隨著時代的發展，也越來越呈現出紛繁復雜的內容與趨勢，其為科學服務的功能也不斷拓展和延伸，也需要不斷對其自身進行研究。既然科技期刊是科學學的重要研究對象，那么科技期刊學也應該是科學學重要的一門分支學科。

2科技期刊編輯學習科學學的重要意義

如前人所述，科技期刊編輯需要掌握的不僅僅是期刊編輯學知識，還需要知曉相關的學科知識。科技期刊編輯不但要精通與自己學科相關的自然科學知識，還要了解相關的社會科學(心理學、語言修辭學、美學、邏輯學、倫理學、社會學)、綜合交叉學科(科學學、信息論、系統論、控制論)、傳播學等相關學科的知識，利用以上相關學科的理論、方法和實踐，豐富自己的理論知識和素養，并將其更好地應用于辦刊實踐。尤其是科技期刊學也是科學學的重要分支學科，更應該關注自身學科的規律和發展。科技期刊編輯學習科學學理論、方法、應用對提升自身的理論涵養和辦刊能力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

(1)促進編輯深入理解科技期刊功能。科技期刊功能是指科技期刊所能發生的作用和在未來趨勢方面的作用。眾所周知，科技期刊最核心的功能是對知識的認證、精煉、傳播和保存。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科技期刊逐漸衍生出各種新功能，如促進創新、培養人才、科研評價、倫理道德評價、國家智庫等等。《意見》指出，科技期刊傳承人類文明、薈萃科學發現、引領科技發展，直接體現國家科技競爭力和文化軟實力［15］，更是在宏觀上提出了科技期刊的戰略價值。學習科學學知識，對深入理解科技期刊的這些功能、發揮好期刊的作用有著極大的幫助。如《科學的社會功能》比較詳盡地討論了科學現在所起的作用和科學所能起的作用［8］，其中的“科學出版物”和“科學交流”章節能使編輯更加深入地理解科技期刊在當時科學交流中的作用，也對科技期刊的未來作用做了一些預測。這些功能都是圍繞著如何更好地服務科學交流展開的。尤其是在新形勢下，開放科學、數據科學、新技術的迅猛發展對科學技術發展和科技期刊都是新的挑戰，范式的轉變更加豐富了科技期刊的內涵與外延。在這些挑戰下，科技期刊如何才能不忘初心，做好科技期刊該做的事情，如何才能更好地體現國家科技競爭力與國家軟實力?這些都需要深入從科學學理論中尋找答案。無論未來科技期刊形態會發生怎么樣的變化，科技期刊編輯都必須重視科學界對科技期刊的功能需求［16］。

(2)澄清編輯對科技期刊的部分模糊認識。作為《中國科技期刊研究》的編輯，筆者在日常處理稿件的過程和與作者的交流中，發現部分編輯存在一些模糊和錯誤認識。例如，不清楚編輯在學術交流中到底是何種角色，如何定位自己?僅僅是服務專家的身份?從科學學的觀點來看，一流的學科編輯一定是學科的專家，是科學共同體的一部分，是國家創新體系的重要建設者和踐行者。期刊的創辦應該是科學家內心的自發行為，是科學蓬勃發展到了一定的程度，科學交流達到一定程度、科學家掌握話語權的需求日益強烈，從而自然而然地創辦起來的，必須得到一定數量本領域專家的支持，才能創辦起來。期刊的創辦是為了科學共同體的更好發展，編輯一定要認清楚自己的角色定位。又如，許多作者不清楚核心期刊與非核心期刊的區別，認為核心期刊就是質量比較好的期刊，而非核心期刊是質量不好的期刊。其實根據科學學的原理，所謂的“核心期刊”，就是這些期刊所刊載的論文中80%都是某個學科的主流研究，因此，并不能以核心和非核心來論英雄。此外，諸如為何學術期刊要進行同行評議、不同學科期刊的影響因子為什么不能作比較、參考文獻為什么不能隨意刪減、什么樣的作者可以在論文中署名、科學論文的發表是否存在馬太效應等等，這些大家平常都知道怎么做，但是不知為什么要這樣做的問題，都可以從科學學中尋找答案，從而做到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

(3)提升編輯辦刊的質量和效率。科技期刊編輯日常的主要工作是進行選題策劃、組稿審稿、與科學家交流等。這就需要編輯了解本學科過去的潮流和現在的種種趨勢，才能在本學科發展的長河中不致迷失方向，才能更準確地評價本學科的最新進展和新成果的意義、地位和作用［6］。編輯如果了解“當采學科”“科學知識的波譜結構”等理論，就可以高效地進行選題策劃，在本學科的富礦區進行采掘，也更容易挖出創新性和顛覆性成果;如果了解“交叉學科”的理論，可以在交叉學科的交叉點上，提出新穎的選題;如果了解“科學發現的最佳年齡”規律，就會關注那些適齡科學家，為組稿審稿提供人才支持;如果了解優先權確認的真正含義，就要加快稿件處理速度，提升審稿效率;如果了解和熟練應用科學計量學的方法和工具，在海量的信息中，也可以輕松發現本學科的最新研究熱點、趨勢，從而進行選題策劃，尋找最適合的審稿專家、作者，促進學術交流與傳播。

(4)拓展編輯研究視野和思路。當今科學技術的交叉、融合化趨勢對期刊編輯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時代呼喚大量專業基礎扎實、知識面廣、適應性強的高層次復合型編輯人才。筆者在與作者交流的過程中發現，經常有作者發出感慨“撰寫自己學科的論文沒有問題，但就是不會撰寫科技期刊相關的論文”，不知道選什么題目、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進行科技期刊的相關研究。很多科技期刊編輯也都有這種困擾，畢竟各個編輯部的日常工作都差不多，可以挖掘的選題太少。作為科學學重要研究對象的科技期刊，完全可以利用科學學的理論、方法和應用拓展研究領域，開拓新的研究思路和辦刊思路。如利用本學科的科技期刊發現知識演化與傳播規律;研究本學科的知識結構與知識體系，對所在學科的期刊重新認識與定位;研究科學家的行為對期刊的影響;利用科技史、科技哲學、科學社會學的方法與理論研究科技期刊及相關要素的歷史、文化、與社會的關系等等;利用科學學的廣泛應用研究開展科技期刊政策研究、科技期刊社會效益評價研究、制定倫理規范、科技期刊體制改革等等。通過系統的理論研究，更好地指導辦刊實踐，做到變革辦刊理念，創新運行機制。

3科技期刊編輯學習科學學的相關建議

既然科學學知識對科技期刊編輯有重要意義，科技期刊編輯應該努力學習相關內容。筆者認為做好科技期刊編輯工作，不僅需要知曉相關學科的研究動態和進展，而且需要了解科學學的經典論著和相關知識，尤其要深刻理解科技期刊研究在科學學中的定位，并學會利用科學計量學的基本方法和工具。

3．1了解科學學的經典論著與相關期刊

獲取科學學知識最直接的辦法就是閱讀經典名著與了解相關的期刊。科學學的經典名著有貝爾納的《科學的社會功能》［8］及其發表的25周年紀念文集《科學的科學》［17］，庫恩的《科學革命的結構》［18］，普賴斯的《巴比倫以來的科學》［19］、《小科學、大科學》［20］，拉圖爾的《實驗室生活:科學事實的社會建構》［21－23］、《行動中的科學:怎樣在社會中跟隨科學家和工程師》［24－25］等等。我國學者撰著了一批科學學專著或教科書，如關西普等著的《科學學綱要:理論科學學基礎》［26］，夏禹龍等的《科學學基礎》［27］，田夫、王興成主編的《科學學教程》［28］，趙紅州的《科學能力學引論》［29］，楊沛霆等著的《科學技術論》［30］，夏禹龍主編的《社會科學學》［31］，龐景安的《科學計量學方法論》［32］，劉則淵、陳悅、侯海燕等合著的《科學知識圖譜:方法與應用》［33］等等。科學學研究的國內相關期刊有:《科學學研究》《科研管理》《科學學與科學技術管理》《研究與發展管理》《中國科技論壇》《自然辯證法研究》《科學技術與辯證法》等;國外期刊有《科學的社會研究》(SocialStudiesofScience)、《科學技術與人類價值》(ScienceTechnology＆HumanValues)、《科學計量學》(Scientometrics)、《美國信息科學與技術協會會刊》(JournaloftheAmericanSocietyforInformationScienceandTechnology)、《研究政策》(ResearchPolicy)、《研發管理》(R＆DManagement)、《信息計量學學報》(JournalofInformetrics)、《研究評價期刊》(ResearchEvaluation)等等。

3．2了解科學學研究的基本內容

由于科學學的體系結構至今存在諸多分歧，本研究援引劉則淵［9］的觀點，將科學學理論體系大致區分為三個層次或領域:科學學理論研究、科學學應用研究和科學學方法研究。科學學理論研究包括科學學的元研究、科學學及分支學科、科技發展規律、科技知識體系、科研組織及相關的科學共同體、知識聯盟與技術聯盟、科研團隊與學術團隊等的研究;科學學方法研究包括科技指標、科技評價和評價指標體系，信息搜索技術，網絡計量學、科學知識圖譜與可視化、以及信息計量學理論等的研究。科學學應用研究主要包括科技政策的制定與戰略規劃(研究開發與技術創新、技術創新政策)、知識管理、科技體制、科技政策與管理、科技合作問題等等。科學學是一門不斷發展的學科，科學學知識前沿領域［34］也可從理論、方法、應用三方面展開。一是學科理論前沿問題，伴隨以科學技術整體為研究對象的科學學向跨學科的廣度和深度拓展;二是學科方法前沿問題，新興的科學知識可視化方法為探索科學發展規律、為科研人員如何選擇研究課題、為科技管理部門如何對科技領域進行合理布局與投資，提供了新的方法和手段;三是學科應用前沿問題，出現政府管理部門、科學學界、科技界、企業界、工程界及哲學界廣泛聯合的趨向，共同研究科技政策、進行技術評估、開展技術創新、制定倫理規范等，這使得有關科技發展的決策更加理性化、科學化。科技期刊編輯可以將自己感興趣的方向與科技期刊研究相結合，進行理論創新與方法創新，從而更好地指導辦刊實踐。

3．3深刻理解科技期刊研究在科學學中的地位

從學科的角度來看，科學學研究的宗旨是探悉科學知識體系的分化、衍生、變遷過程及其規律性，把握新學科的生長點，從而有意識地引導某些學科和學科門類的演化路徑，推進各個科學部類的完善化進程［7］。科技期刊研究或者科技期刊學也是不斷成熟與完善的過程，開展科技期刊研究不僅可以借助科學學的知識，還能不斷豐富科學學的理論和應用，二者相輔相成。利用科學學學科理論對科技期刊學進行定位，可以得出科技期刊學屬于應用科學學。應用科學學［7］是科學學學科體系中應用性程度相對較高的一組分支學科，包括科學預測學、科學情報學、科學創造心理學、科學研究方法學、科技人才學、科學普及學、科技期刊學等等，這些學科主要探討科學領域中的各種實踐性問題，從而指導和服務于科學認識活動和科學社會活動。科技期刊學的研究對象是科技期刊本身及相關的各種要素(圖1)，其分支學科有:科技期刊編輯學、科技期刊載體學、科技期刊經營學、科技期刊評價學、科技期刊美學、科技期刊倫理學、科技期刊政策學等等。可以看出，隨著新技術的發展，科技期刊的研究范圍越來越大，科技期刊需要研究研討的問題也越來越多，這就極大地豐富了科學學的理論體系。科技期刊與科學學其他分支學科的關系也很密切(圖2)，互為推動，互為發展，互為豐富。可以看出，科技期刊學可以利用與其平行的其他應用科學學的理論與方法進行科技期刊學研究，如利用情報學、統計學、管理學、人才學等方法開展科技期刊編輯學、科技期刊經營學、科技期刊評價學的研究;可以借鑒科學美學、科學倫理學、科學發展戰略學、科學政策學、科學傳播學的理論和方法進行科技期刊相關的開創性研究。

3．4學會利用科學計量學的基本方法和工具

在某種程度上，科學學也可以稱為科學計量學，因此，掌握科學計量學的方法和工具對科技期刊編輯尤為重要。隨著技術的發展，科學計量學的方法綜合了統計學、圖書館學、文獻學與情報學、圖形學、信息科學及計算機科學等學科的方法。當前的網絡計量學、信息計量學和文獻計量學都能作為科學計量學的手段和方法。引文分析是其中一種具體的方法，已經成為科學計量學、文獻計量學的范式［35］。引文分析的方法不僅僅局限于自身的方法，還汲取了其他學科的精華，如數理統計分析、聚類分析、網絡分析、信息可視化分析、引證內容分析、引證比較分析、引證文獻考據、個案引文分析等等。科技期刊編輯可以利用引文分析方法來分析本學科知識的縱向流動，追蹤科學發展歷史、揭示科學發展模式;可以利用引文分析知識的橫向流動，測定學科的影響力和重要性、研究學科結構、研究學科信息源分布、確定核心期刊;可以利用引文分析為科研管理提供決策支持。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近代以來的科學發展歷程表明，研究方式、方法和手段上的每一次重大改進與變革，往往會導致新的科學發現，創造新的科學領域，甚至開辟新的科學時代。隨著新技術的發展，科學計量學專家們也發展出不少的科學計量學工具與軟件，許多大的出版商吸取了精華，運用到知識服務上，其中最有名的大概就是SCI了。SCI本身除了是個引文索引數據庫外，還自帶了許多分析工具，如ESI、JCR、InCites［36－37］等等。科學可視化技術也飛速發展，出現了許多繪制科學知識圖譜的軟件，如SPSS、CiteSpace［38］、VOSViewer［39］等等，和許多數據處理的軟件，如Perl、R等等。科學知識圖譜可謂是“一圖展春秋，一覽無余;一圖勝萬言，一目了然”。筆者也曾經見過科技期刊編輯使用一些軟件繪制知識圖譜，但似乎繪圖效果不是很好。其實，除了軟件運用之外，一定也要深入理解軟件所蘊含的實際意義和使用條件，如果不注意這些，就起不到應有之意了。

3．5積極關注相關科技戰略與規劃

作為國家創新體系的一員，科技期刊編輯應該積極理解科技政策和相關規劃，深入理解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相關指導文件有《國家中長期科學和技術發展規劃綱要(2006—2020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深化體制機制改革加快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若干意見》《關于深化項目評審、人才評價、機構評估改革的意見》《國務院關于全面加強基礎科學研究的意見》《國務院關于優化科研管理提升科研績效若干措施的通知》《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印發科學數據管理辦法的通知》等等。目前科技期刊界最引人矚目的事件就是“中國科技期刊卓越行動計劃”的開展與實施，這個計劃的背景是《意見》的提出。《意見》的出臺是科技界、期刊界的一件大事，如果認真研讀《意見》，就會發現《意見》充分體現了制定者對國家科技政策的深入理解與切實回應［40］，其中運用了許多科學學的理論、方法和思路。《意見》是基于科學學制定的科技期刊發展的綱領性文件，指出了我國期刊界的奮斗目標，也指出了我國期刊發展的具體任務，此文件體現了科技期刊界在國家創新體系建設中，為促進高效的學術交流、開放共享、成果轉化作出了不懈努力。該文件也釋放了信號:科技期刊界需要與科學學界、科技界、企業界、政府管理部門廣泛聯合，共同研究，互利共贏，才能真正實現一流期刊的建設目標。科技期刊編輯是這個環節中的重要一環，掌握了必要的科學學知識，對于編輯更好地落實科技期刊戰略和規劃的精神具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4結束語

本研究簡要介紹了科學學的涵義，論述了科學學知識對科技期刊編輯的重要意義，并提出了幾點學習科學學知識的相關建議。在建設一流期刊的背景下，豐富科技期刊編輯的理論知識，提高科技期刊編輯的科學學素養，對我國編輯重新認清角色定位，充分發揮科技期刊承載的社會功能，促進培育一流期刊目標的達成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可以把科學學列入中國期刊發展的戰略規劃和頂層設計，作為各類編輯培訓的議題，列入與編輯出版相關的各類研究課題主題中。隨著科學技術與社會的發展，科學學作為一門綜合學科、交叉學科，有著良好的研究和應用前景。其實不僅僅是科技期刊編輯需要了解科學學知識，科學共同體中的科學家、科研管理者也需要了解科學學知識。希望大家共同加入到這個研究中，為我國的科技事業、科技期刊事業發展增磚添瓦。最后需要說明的是，本文僅是對科學學知識應用于科技期刊研究的一點淺見，后續將會繼續基于科學學開展科技期刊的分類研究、評價研究、戰略研究等重要話題，為我國科技期刊整體水平的提升奉獻力量。致謝感謝大連理工大學王賢文教授對本文提出的修訂意見。

作者：梁永霞 楊中楷 單位：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