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探沿海木板年畫美的藝術表現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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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沿海木版年畫的內涵與外延美

其一，藝術特征的視覺藝術圖形符號，其造型風格已相當的穩定。而年畫在傳承過程中又根據本地的審美要求，逐漸形成具有本地地域特色視覺藝術的造型風格。其二，從藝術形式語言上體現了區域、民俗和歷史積淀文化藝術的樸素情感力量。來自中原文化的年畫，尤其根植于原始巫術和鬼神崇拜的沿海大地，受巫文化的影響，閩南人有一種發自內心對神、巫、鬼、怪的崇拜、敬畏。本質上反映了閩南人的驅災辟邪、祈求先祖保佑的一種精神寄托和閩南民族的審美意識。體現了一個古老神秘的歷史和深厚的文化積淀。從而年畫民俗意義到印制工藝，以及色彩、造型、題材形式，以及形成了沿海本土神秘色彩的藝術風格。連橫在《臺灣通史》中指出“歷更五代。終及兩宋。中原板，戰爭未息，漳泉邊民，漸來臺灣……”明清時期，隨著大批福建閩南人移民前往臺灣，帶去了家鄉閩南方言、風俗習慣、民間信仰和宗教信仰，大量的漳州、泉州木板年畫也隨之傳入臺灣。閩南以臺灣隔海相望的特殊地域和民俗文化的頻繁交流，為年畫在臺灣的傳播乃至臺灣木版年畫的發展奠定了基礎，并成為海外僑胞對鄉土、故園深情的一種寄托。其二品種豐富、題材多樣，年畫藝術的內涵與外延美，從客觀上體現了實用性與審美性并重的功能祈求。一方面年畫作為人們的商業交易，是實用美術和民俗活動相結合的商業形式。另一方面民間藝人以其獨特的審美能力在繁多的閩南民俗。值得一提的是，漳州還有一種貼在廟宇門上的門畫，形式獨特，多為黑底且四幅一堂，其大都表現了祥瑞的內容，寓意耐人尋味。另外，年畫體裁有大割、二割、三割、四割、六割等品種，年畫還有燈飾、玩具胡蘆悶、天地牌位、灶君、紙馬、功德紙等品種，均在民間藝人隨風順俗的創造與應用中得到充分的展示。今天，我們看到的木版年畫，盡管不能等同于遠古先民的神祗護宅、求平安、祈祥瑞的情感，但仍然或多或少體現出歷史民俗文化的傳承性。

二、沿海木版年畫藝術的生活美

我國數千年漫長的農耕社會，生命的節奏與自然界的四季同步，而年是自然界與人們新、舊的開始與終結。沿海木版年畫產生于現實生活。生活的世界是人的家園。事實上，人們眼前的天地也就是年畫的天地。產生于生活的沿海木版年畫，也是年俗的特定要求，人物都是面含笑意，童年的孩兒個個歡天喜地、新衣新褲，表現的是象征著生活的富足吉祥。反映了人民祈福禳災，祈求如意的心愿。晉代中原隨遷入的人口，各種民間習俗已傳入福建，南宋淳熙的《三山志》記載福州節慶。已確證宋朝時就有“鐘馗”、“財馬”、“回頭鹿馬”等等。民間每年月月都有張燈結彩的風俗。所用的紙燈、紙類最多……。臘月過除夕、貼楹聯、門神、八卦、獅頭、舞龍以示除舊迎新、放爆竹。人們依照日歷上排定的時令節氣來舉行儀式，從春種秋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民間生活里都是約定俗成的規律。泉州藝人李堯寶獨具風格的雕刻工藝，采用鏨刻技法，在多層的色紙上一次完成，筆法線條輕捷流暢，刀鋒嫻熟。作品題材豐富多彩，雕刻、刻紙藝術應用于花燈等諸方面行業的裝飾，其有6種刻紙技術達3萬多張。福建人民出版社出版《李堯寶刻紙集》1955年，泉州花燈入選首批2005年，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眼前的年畫，就如人們是眼前自已心中所祈盼的場景，把不同的時間、空間中的人與物都集中在方寸之間，并且在圖的四周還印有五色錦邊的圖案。年畫也就更具感染力的美。從民俗的角度，過大年（春節）是中華大家族一種偉大的創造。對于看得見、觸摸得著的現實世界真真切切的期盼，而年又是未來的一個新世界的起點。著力地改善人們的物質需求，衣、食、住、行的日常生活，使眼前生活接近于理想化。用紙燈、紙類等的這些老百姓過年專屬的風俗，營造出一個極虛擬卻能觸摸的時空。而這種強化和夸張的生活，是用理想的形式攪拌著的繽紛色彩天地。這就是十分豐富的文化記憶的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農耕時代的中國人創造出具有獨特年文化，年畫也就成了老百姓的主角。從求“真”的藝術觀念出發，民間年畫求似是按照心中的愿望所表達的方式來理解的。廟門口的門神，作為降妖鎮邪的民間形象，表現出來的形象、圖像一定是高大魁悟，身披鎧甲，怒目圓睜，顯出威嚴、勇武之氣。在畫師、工匠心里，藝術所追求逼真，求得神韻真、形象真。這里的“象”是一種領悟、想象中的形似，是心里的形似。造型手法還表現在對物件的“變形”與夸張處理上。藝人的寫實是一種對“真”的表現，因為是理解的、想象的“真”，形態上的夸張、變形就成了他們心目中的寫實。如神像的造型總是那么笑容可掬，肚皮圓鼓，一手持仙桃，一挑抓布袋的樣子。圓鼓鼓的肚皮是有肚量，慈悲為懷的象征，眉目彎曲，張開的口中，有齊整的牙齒彌勒佛的形態是程式化的，應該把民間藝人對造型的變形與夸張看作是對“真”的追求，“變”是巧變，是源自生活、發自內心的成物之觀。

三、沿海木版年畫構圖與題材美

年畫綜合性構思構圖美。既經營位置，稱為“章法”或“布局”。這正是最為突出的藝術形式美。在唐張彥遠《歷代名畫記》認為是“畫之總和”。年畫把不同的時、空的理想世界繪制在方寸之間，并且在畫框周圍還表現出五色繽紛的美好裝飾紋樣。畫框完整富麗，具有極強的裝飾效果。如“八卦”、“魅星圖”、”五虎銜錢”圖等。藝人們為了表現作品的主題思想和美感效果，把個別或局部的形象組成藝術的整體。其二：構圖表現的時、空美。年畫表現實體與空間的關系，使之畫面顯得飽滿、厚實、虛實、堅實、明快的處理，使之造成一種韻律感。如“獅頭銜劍”、“秦瓊敬德”“、神荼郁壘”“、鐘馗”“、天官賜福”等。其三：構圖的均衡美，是構圖的基礎，包括著點、線、面、色，等因素的對稱與平均組合。表現出周而復的整體風貌。韻則是宇宙運動的節奏，氣宇融和，精神灑落的中和之美。讓人產生視覺與心理上的完美、和諧之感。如“：老鼠娶親”、“三.星圖（即福、祿、壽）”“、端午龍舟”等。《辭海》：年畫是中國畫的一種。新年時張貼，故名。傳統的年畫多用木版水印，大含有祝福更新的意義……（上海辭書出版社1999年出版）。這是一種狹義的年畫，其實作為年畫的題材和功能在民間包攬所有的世俗。閩南年畫從其用途大致分為如下：一是以神靈佛道題材；二是表現民俗風情為主的中堂年畫題材；三是喜慶吉祥的裝飾；四是以祭祀的宗教題材；而漳州木版年畫的題材和品種要比泉州富于開拓、創新的特點。除了與泉州相同的門神、燈畫、連環畫、紙馬外，還有門頂畫、裝飾花樣、刻紙、掛錢、缸畫等。另有一種專供寺廟貼的門面，內容以飛禽走獸、麒麟獻瑞、博古圖案等。體載與形式則是根據適用的地方、場所、尺寸等條件而定。再有箱子貼“斗方”、灶臺貼灶君爺畫等，顯示了民間藝人在地方民俗文化中創造出的形式美。臺灣的年畫與閩南的漳州、泉州相比就顯得少些，由于沿海人們的語言和衣食住行完全相似，在祭祀、信仰、禮儀、風俗上的相同，使得沿海年畫的實用功能、審美趣味或藝術特點驚人的一致，年畫的“善”、“美”蘊含著天人關系的哲理，又反映的社會觀念和沿海百姓崇拜觀音、媽祖、神像的信仰。

作者：陳立偉 單位：漳州師范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