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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民間美術的發展已經深深扎進中華民族優秀文化的土壤中,而人們熟知的剪紙藝術在民間美術中的發展更是經典。本文主要就“中國特色”視角下的民間美術、剪紙作品以及當代剪紙藝術實例三個方面進行分析研究。民間美術中的剪紙藝術經歷了歲月的洗禮,作為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在傳承的過程中,毫無保留地展示了自身藝術特色。
關鍵詞:中國特色;民間美術;剪紙藝術;傳承
一、“中國特色”視角下的民間美術
21世紀,“中國特色”一詞已深深鐫刻在億萬中國人民群眾的心中,新時代的發展滿足了人民群眾對于基本的物質需求,進而追求精神上的滿足,在大眾看來,精神需求是多種多樣、豐富多彩的,既可以是一首動聽的歌曲或柔情的詩歌,亦可以是展廳里使人感到心靈愉悅的藝術作品等。從文藝事業來看,民間美術的發展從古至今,都代表著廣大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比如刻紙上的刀味、紙感,都以不同的方式訴說著勞動人民的情愫。民間繪畫屬于中國畫的一種,中國畫的發展源遠流長、脈絡分明,而在中國畫中最早出現的就是民間畫,其后是院體畫、文人畫。由此可見,民間繪畫的歷史發展意蘊深遠。雖然民間繪畫缺乏嚴格、系統的訓練,但是它從宮廷畫、文人畫中吸取了不少的營養。也有較多民間畫工高手被召進宮中任職,如唐代畫圣吳道子,被稱為民間畫工的祖師,他一生創作的壁畫甚多,為民間的畫工藝匠留下了寶貴的遺產。北宋畫家燕文貴創造的“燕家景致”,細膩清淡、筆法精妙,極富層次變化。由此看來,中國畫與民間繪畫的關系非常緊密,在相互包容中實現了各自的發展,并且都在各自的領域中展現著不同的中國特色優秀傳統文化。剪紙藝術是我國流傳最古老的民間藝術之一,也被稱為“刻紙藝術”。作為新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重點保護對象,廣大勞動人民創作的民間剪紙,體現著整個民族的精神,體現著刻在人類基因里的基本生命意識與繁衍意識,體現著由此而升華的混沌劃分陰陽、陰陽相合化生萬物、萬物生生不息的中國本源哲學體系,是中華民族文化的結晶,具有永恒的生命力[1]。這種厚積薄發的生命力為當代剪紙藝術與傳統藝術之間架起了堅實的橋梁,并且順勢調和了傳統民間藝術與當代藝術的矛盾,當代剪紙藝術在傳統的基礎上推陳出新,為民間藝術家也開辟了一條新的道路,使其藝術作品更加貼近生活、融入生活。
二、“中國特色”視角下的剪紙作品
由于中國地域廣闊,人口分布眾多,加之南北文化之間的差異,民間美術形成了各種不同的藝術風格。剪紙多呈現為一種鏤空形式的藝術,總是給人們帶來清晰明了、直表情意的視覺美感享受。例如,在陜西被稱為“剪花娘子”庫淑蘭的作品,她從生活實踐當中汲取營養,獲取靈感,用不同的刻刀形式記錄著生活中所聞、所見的情感符號,從她刻畫的物像、色彩、造型可以看出以其為代表的廣大陜西民眾對生活的美好向往之情。她所刻畫的剪紙作品在靚麗色彩的襯托下,展現出了民間美術熱烈而奔放的情感;在奪目的色彩構成中,使觀者感受到了這位老藝術家樸實無華的內心世界。《剪花娘子》中天真活潑的人物造型,充分表達出庫淑蘭的審美理想以及審美意識,整幅作品給人一種貼近心靈的親切感,形象生動的構圖以及嚴謹的刀法,展現出民間生活的豐富性和復雜性。畫面中大量涌現的紅色元素表現了“剪花娘子”的大方與熱情,庫淑蘭以獨特的藝術語言深刻表達出了刻紙的刀味、美感。圓圓的娃娃頭配以繁雜的花紋頭飾,既顯示出庫淑蘭內心的天真稚嫩,又在不經意間表現了美術語言的嚴謹。縱觀“剪花娘子”的作品,仿佛身處一個萬花筒的世界,每一刀都刻畫著不一樣的驚喜,盡顯民俗風情。庫淑蘭的作品多是表現其內心世界的藝術情趣,既充滿主觀意識的創造性,又有客觀世界的真實性。作品的藝術性在庫淑蘭的刻刀“變化”中體現得淋漓盡致,她的作品創作自由,不受形式主義的約束,符合其創作時對于內心世界的表達之意,這也為她的剪紙作品奠定了藝術基礎,自由表達了“藝術地再現生活”這一理念,她的作品源自內心深處對生命的贊禮,色彩綺麗、形態動人[2]。剪紙藝術作為中國古老的、歷久彌新的民間藝術,代代相傳。它與現當代空間裝飾相結合,不僅能給人以直觀形式的審美享受,而且能充分發揮其實用價值;與當代產品包裝設計相互結合,實用性得到了極大的增強,比如逢年過節的禮品包裝盒,將剪紙元素融入禮品包裝盒的設計,風格多樣,高端大氣。這些包裝盒樣式層出不窮,花樣百出,看似在結構上作了很大的優化,實則不然,大部分的圖式借鑒了刻紙藝術的造型,樣式新穎,將刻紙中的刀法運用到產品包裝設計中,將傳統的藝術表現形式與現代的工業設計相結合,使傳統的民間刻紙發揮出了更大的美學價值,成為既能滿足人們的審美需要,又具有實用價值的作品。延安地區是革命的搖籃,獨特的地理條件以及特殊的歷史文化背景,使延安地區的剪紙藝術有著深厚的文化底蘊,不少藝術家通過民間美術創作表現了中華民族堅強不屈的偉大精神。延安時期,力群與石桂英多次合作,為刻紙藝術的發展史增添了燦爛多姿的一筆。力群在魯藝任教時便是有名的木刻版畫家,創作出大量優秀的作品,他來自民間,對民間美術有著濃厚的感情。石桂英是一位當地農村婦女,但是她對刻紙藝術有著獨特的理解。她與力群合作的黑白木刻版畫《織布》被稱為經典,這是一次學院美術家與民間藝術的合作、碰撞,刻畫的婦女形象生動,線條流暢,造型準確,看似粗放的刀法中不失細膩的刻畫,線條的粗細變化,描繪得恰到好處,尤其對織布婦女眼神的刻畫,精細銳利。自古以來,我國實行男耕女織的家庭分工模式,畫面中織布的婦女不僅代表著石桂英自己,更透露出對廣大勞動婦女的尊重,這一題材與民間手工業的發展相契合,表現出廣大勞動人民朝氣磅礴的精神。看似是一副刻紙作品,但整幅畫面的處理又有一絲剪紙刻畫韻味,于黑白相間中訴說中華民族不變的信念,彰顯出了獨一無二、與眾不同的“中國特色”文化。
三、當代剪紙藝術旗幟奮力飄揚
剪紙最基本的特征是寫實和造型變化的統一,藝術家通過對大自然、社會生活的認識與理解,融入自己主觀的情感意志,再通過多種的藝術語言呈現物像,通過藝術反映社會生活。隨著時代的不斷發展,刻紙藝術逐步成長,其除了是創作主體制作出來的滿足人們精神生活的藝術品,更與人們的生活息息相關。近兩年,國潮風盛行,許多刻紙元素都相繼被應用到現代服裝設計、現代化妝品包裝設計中,復古風的回潮讓人們再次正視了薪火不滅的民間刻紙藝術。從貼在室內的窗花、喜字,升級為實用產品的造型,比如某化妝品禮盒套裝,整個禮盒設計風格以國風為主,彰顯了東方韻味;在禮盒套裝上結合了刻紙與戲曲文化的元素,運用了立體剪紙工藝,色彩豐富,圖案造像層層相疊;翻開禮盒,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幅小巧精致的國風圖案,立體感強,充滿節奏感。新時代,傳統的剪紙藝術并沒有被摒棄,而是擁有了更廣闊的發展舞臺。當代的著名剪紙藝術家張麗君女士,她以一把小小的剪刀剪出了大世界。張麗君從小受到家庭的熏陶,尤其熱愛剪紙藝術,至今創作作品約兩萬幅,創作數量異常驚人。她致力于將剪紙藝術傳播到海外,也經常受邀參加海外交流,希望讓更多的國外友人能夠了解到剪紙這一中華藝術瑰寶。她的經典剪紙作品《九龍圖》曾獲得過全國民間文藝最高獎“山花獎”[3]。剪紙的特別之處在于每一幅作品中的物象都象征著不同的寓意,《九龍圖》中的龍代表龍鳳呈祥,更象征著一種無畏的精神,對于中國傳統文化的發展,有著非凡的意義。正是如此,使得張麗君的剪紙作品充滿新時代的朝氣,畫面中的每一條龍神態各異,龍的面部表情被刻畫得恰到好處,線條的處理婉轉有力,粗細變化合理,是裝飾性與藝術性的結合。新時代,文藝創作也有了新的追求,屬于時代的藝術旗幟將永遠飄揚[4-5]。
四、結語
站在新時代的旗幟下,無論是傳統的民間畫、花鳥畫、還是山水畫,傳統的技法以及表現形式部分都已進行了多方面的革新,而對于民間美術來說,在傳承與發展的路上,人們不斷探尋,更應在傳統的基礎上革故鼎新,保護優秀民間傳統文化。在繼承傳統的過程中,要與當代生活相結合,滿足人民群眾多層次、多樣化的需求,致力于創造出滿足人們精神文化需求的藝術作品,堅持實事求是、貼近生活的原則。“中國特色”視角下的剪紙藝術作品,來源于生活。不管是在造型變化還是象征的寓意方面,都在真切地表達著傳統中華民族的精神力量,在新時代的新征程上,剪紙藝術的發展將會越來越好。
作者:向蕓園 單位:福建師范大學美術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