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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致良知”是王陽明道德教育思想的深層理論基礎。他關于道德教育的實質、道德教育的過程、道德教育的原則等思想對當前高校德育工作具有重大的啟示意義。
關鍵詞:王陽明;高校;道德教育
王陽明早年篤信程朱,又曾游心于釋老之學?!褒垐鑫虻馈焙?,他提出“心即理”,陽明“心學”由此發(fā)端。這里試以“致良知”為視角,對他的道德教育思想進行分析,并簡論其對高校德育的啟示。
一、“致良知”與道德教育實質
王陽明從“心即理”出發(fā),認為道德教育實質就是“致良知”。他反對朱熹的“道問學”,向事物中尋求道理,認為這是舍本逐末,煩瑣而不得要領。他的弟子徐愛向他質問:“至善只求諸心,恐于天下事理有不能盡?!保ā秱髁曚?#8226;徐愛記》,以下引自《傳習錄》者,皆只注篇名。)他回答說:“心即理也,此心無私欲之蔽,即是天理,不須外面添一分。以此純乎天理之心,發(fā)之事父便是孝,發(fā)之事君便是忠,發(fā)之交友治民便是信與仁,只在此心去人欲存天理上用功便是?!保ā缎鞇塾洝罚┯纱耍岢龅赖陆逃安患偻馇蟆?,而在于“尊德性”,在于“致良知”:“夫萬事萬物之理不外于吾心,而必曰窮天下之理,是殆以吾心之良知為未足,而必外求于天下之廣,以裨補增益之,是猶析心與理為二也。夫學問思辨行之功,雖其困勉至于人一己百,而擴充之極至于盡性知天,亦不過致吾心之良知而已?!保ā洞痤櫀|橋書》)雖然他的“致良知”不外乎是“存天理,滅人欲”,但是他通過強調“致吾心之良知”,則突出了道德主體在道德教育中的能動作用。
二、“知行合一”與道德教育過程
“知行合一”反映王陽明道德教育過程的思想?!爸泻弦弧辈皇且话愕恼J識和實踐的關系,而是道德認知和道德踐履的關系。首先,“知行合一”是針對朱熹的“知先行后”而發(fā)的。朱熹提出過“知行相須”的觀點,認為知和行有不可分離的關系,但是他又說:“論先后,知為先。”因此,在“為學次第”上,他主張先“讀書而明理”,把《中庸》里的“學問思辨行”分為“知”和“行”兩截功夫。這容易使人知而不行,造成知行脫節(jié)。所以陽明批評說:“今人學問,只因知行分作兩件,故有一念發(fā)動,雖是不善,然卻未曾行,便不去禁止?!彼浴拔医裾f個知行合一,正要人曉得一念發(fā)動處便即是行了,發(fā)動處有不善,就將這不善的念克倒了,須要徹根徹底,不使那一念不善在胸中。”(《黃修易記》)他反對知行脫節(jié),認為“行”應當包含在“為學”和“窮理”之中,“知不行之不可以為學,則知不行之不可以為窮理矣。知不行之不可以為窮理,則知知行合一并進,而不可以分為兩節(jié)事矣”(《答顧東橋書》)。其次,他從“致良知”出發(fā),認為“知行原來只是一個工夫”。他認為“良知之說,只說得個心即理,即知即行”(《寄鄒謙之》)。“知行分作兩件”,實質上是“被私欲間斷,不是知行本體”(《徐愛記》)?!爸斜倔w”是知中有行,行中有知,“行之明覺精察處便是知,知之真切篤實處便是行。若行而不能明覺精察,便是冥行,便是學而不思則罔,所以必須說個知;知而不能真切篤實,便是妄想,便是思而不學則殆,所以必須說個行。原來只是一個工夫”(《答友人問》)。因此,他認為,知行合一之教就在于“要復那本體”(《徐愛記》)??梢姡岢觥爸泻弦弧?,目的在于“補偏救弊”,克服學者“冥行妄作”或者是“懸空思索,揣摩影響”(《徐愛記》)的弊病。這在道德教育上是有積極意義的。因為從道德教育上看,道德認知離不開道德行為,道德行為離不開道德認知,知行在某種程度上確是合一的。他提出“致知之必在于行,而不行之不可以為致知”這樣的見解,無疑是很深刻的。但是他的“知行合一”在理論上同樣是有缺陷的。雖然他看到了行的重要性,但是卻犯了“以知為行,知決定行,銷行以為知”的錯誤[1]。他混淆了知和行的區(qū)別,以至于把意念和情感也當作行,如他說“一念發(fā)動處便即是行”,“見好色屬知,好好色屬行”,“聞惡臭屬知,惡惡臭屬行”。
三、“動、靜皆有事”與道德教育原則
(一)靜處體悟
程朱理學在道德修養(yǎng)上重視“主敬”,朱熹說:“敬字工夫,乃圣門第一義,徹頭徹尾,不可頃刻間斷?!保ā吨熳诱Z類》卷十一)這是要求個體時刻以封建道德規(guī)范約束自身。王陽明強調“循理之謂靜”(《答倫彥式》),這與朱熹很類似。但他是從多方面說明“靜”的含義的,并且滲透了他的良知學說。首先,根據良知學說,良知有體有用,“其靜也者,以言其體也;其動也者,以言其用也”(《答倫彥式》)。其次,“有事無事可以言動靜”,“動靜者,所遇之時也”(《答陸原靜》)。這里的“動”與“靜”是相對于具體的時空環(huán)境來說的。最后,他的“主靜”明顯受到佛教禪宗的影響,摻雜了禪宗成分。他雖然不承認自己的“靜”是“坐禪入定”,但是從他反復強調“所謂動亦定,靜亦定,體用一原者也”(《答倫彥式》)來看,不能不說是受禪宗的影響。從一般意義來說,王陽明的“靜處體悟”,是要求個體時時以“吾心之良知”進行自我觀照,無論是靜坐時也好,有事無事時也好,都要收斂身心,以“理”進行自我約束。具體說來,“靜處體悟”指的是靜坐、寧靜以收斂身心等這類靜修功夫。他在中年的時候十分重視靜修的功夫,他說:“吾昔居滁時,見諸生多務知解,無益于得,姑教之靜坐,一時窺見光景,頗收近效。”(《錢德洪記》)他提倡靜修,本意是避免使人心為外物引誘,并不是將修養(yǎng)的功夫一歸于靜,“蓋因吾輩為事物紛拏,未知為己,欲以此補小學收放心一段功夫耳”(《與辰中諸生》)。
(二)事上磨煉
與“靜處體悟”相對,王陽明更加重視“事上磨煉”。他發(fā)現靜修雖然必要,但是靜修也有局限性,就是有“喜靜厭動流入枯槁之病”,“若靠著寧靜,不惟有喜靜厭動之弊,中間許多病痛只是潛伏在,終不能絕去,遇事依舊滋長”(《陸澄記》)。他的弟子也多有這樣的困惑,有的感到“靜時亦覺意思好,才遇事便不同”(《陸澄記》),有的感到“靜坐用功,頗覺此心收斂,遇事又斷了,旋起個念頭去事上省察,事過又尋舊功,覺內外打不成一片”(《陳九川記》)。為此,他以“體用一原”的良知說為根據,主張良知展開于日常的踐履之中,進行“事上磨煉”。他說:“良知明白,隨你靜處體悟也好,隨你事上磨煉也好,良知本體原是無動無靜的,此便是學問頭腦。”(《錢德洪記》)他還主張以“動”為主,輔之以“靜”,以動濟靜,“須在事磨煉工夫得力。若只好靜,遇事便亂,那靜時工夫亦差,似收斂而實放溺也”(《陳九川記》)??梢姡柮鲗ⅰ皠印迸c“靜”都視為“致良知”功夫,“動、靜皆有事”是他道德教育的重要原則。他用孟子的“必有事焉”、“集義”把這二者統(tǒng)一起來。他說:“我此間講學,卻只說個必有事焉”,“動靜皆有事”,“必有事焉者,只是時時去集義”,“所謂時時去集義,只是致良知”《與聶文蔚》)。據此,他以“致良知”為頭腦,主張隨時隨地開展做學問的功夫?!按蟮謱W問工夫,只要注意頭腦得當;若主意頭腦專以致良知為事,則凡多見多聞,莫非致良知之功。蓋日用之間,見聞酬酢,雖千頭萬緒,莫非良知之發(fā)用流行?!保ā洞饸W陽崇一》)例如雖然他對科舉不滿,認為科舉使人心放溺,但是他并不反對科舉,“舉業(yè)不患妨功,惟患奪志”,“循循為之,亦自兩無相礙”(《與辰中諸生》)。對于讀書也是一樣,雖然他批評朱熹那種支離的讀書方法是“玩物”,但是他也不反對讀書,“且如讀書時,知得強記之心不是,即克去之;有欲速之心不是,即克去之;有夸多斗靡之心不是,即克去之。如此,亦只是終日與圣賢印對,是個純乎天理之心,任他讀書,亦只是調攝此心而已?!保ā饵S修易記》)兒童的日常生活,也不能等閑視之,所謂“灑掃應對,便是精義入神也”(《與辰中諸生》)??傊?,他認為“錢谷兵甲,搬柴運水,何往而非實學”(《與陸原靜》)。
(三)省察克治
從“致良知”出發(fā),王守仁把“省察克治”作為“存理去欲”的重要原則。在《傳習錄》中他說:“省察克治之功則無時而可間,如去盜賊,須有個掃除廓清之意。無事時將好色、好貨、好名等逐一追究搜索出來,定要拔去病根,永不復起,方始為快。”省察克治是使自己的內心時時保持警覺,不讓私欲、私念有一點的存在余地。他又把“省察克治”等同于《中庸》的“戒慎恐懼”,并以此為“致良知”的重要功夫。所以他說:“戒慎恐懼者是良知”(《答陸原靜》),“戒慎恐懼之功無時或間,則天理常存,而其昭明靈覺之本體無所虧蔽,無所牽擾”(《與舒國用》)?!罢衙黛`覺之本體”,指的就是“良知”。
(四)刮磨
針對一般人的“良知”容易受到蒙蔽這一點,王陽明提出“刮磨”的道德教育方法。他說:“圣人之心,纖翳自無所容,自不消刮磨。若常人之心,如斑垢駁雜之鏡,須痛加刮磨一番,盡去其駁蝕,然后纖塵即見,才拂便去,亦自不消費力,到此已是識得仁體矣。若不加刮磨,駁雜未去,其間固自有一點靈明處,塵埃之落,固亦見得,亦才拂便去,至于堆積于駁蝕之上,終弗之能見也?!保ā杜c黃宗賢》)“刮磨”首先是去除物欲的障蔽,以恢復本心“自有一點靈明”,“識得仁體”。另外,“刮磨”還有通過不斷的縝密思考,鍛煉思維能力,以使“良知之用”不斷呈露的意思,所謂“聰明日開”,“良知愈思愈精明”(《錢德洪記》)。
四、對高校德育的啟示
高校大學生正處在風華正茂的青春期,各方面發(fā)展正趨于成熟。王陽明的道德教育思想對當前德育工作具有很大的啟示作用。第一,它有助于啟發(fā)大學生在德育過程中的良知與自覺。“良知人人同具”,因而要使其樹立發(fā)展的自信心,變“他律”為“自律”。第二,立足德育,使大學生全面、正確地看待知行關系。王陽明的知行論不是簡單的哲學認識論。從德育的角度,其“知行合一”的思想具有很多的合理內核。第三,他關于德育原則的論述對于指導大學生的自我修養(yǎng)也極富啟示意義。
參考文獻:
[1]郭齊家.中國教育思想史[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1987:302.
作者:常國良 封瑋 單位:黑龍江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