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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郭銳 作者單位:河南工程學院服裝設計與工程系
裝飾性是人的裝飾意識和裝飾的自律屬性所導致的裝飾風格,而不是一種具體化的形式和美的風格,它存在于任何種類的藝術形態中。[1]它是服飾品的一個重要的美學概念,是裝飾形式美的不同程度的體現。對服裝風格的把握有助于提高對服裝裝飾美的理論認識高度。服飾品的裝飾美離不開服飾品的造型、色彩、材質,服飾品的裝飾美也離不開與服裝的整體搭配。因此,服裝品的審美不能完全脫離服裝來空談。花腰傣服飾品造型奇特、用色大膽、選材廣泛、工藝精湛,與服裝搭配相得益彰,具有較強的裝飾性,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展示出神秘奇妙的民族裝飾之美。
1形式多樣的繁冗之美
如果從裝飾風格上對少數民族服飾品作粗略地劃分,無非繁冗和簡約兩種,很難說孰優孰劣。繁有繁的風韻,簡有簡的味道。縱觀花腰傣服飾品,最為直觀的感覺就是“多”,無論是服裝品的種類、顏色、材質還是圖案都給人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不深入其中去了解,往往會認為他們是沒有藝術規則的穿戴,給觀者復雜、零亂的視覺效果。事實上,每一種服裝品,除了充分考慮其裝飾審美性外,更多的是內在所蘊含的實用性和文化觀念,只是花腰傣人所崇尚的美與我們日常形成的審美觀念有所不同而已。花腰傣人評價一個女子好壞與否的標準并不是看容貌的美麗、體態的豐腆與否,而是看這個姑娘是否心靈手巧。在節日或婚喪大事中,花腰傣姑娘會將自己精心制作的服飾品穿戴齊全。因此,花腰傣的盛裝都比較繁雜,層層疊疊地覆蓋在身上。這是因為姑娘們總是想盡可能多地展現自己的勞動成果,表現自己的心靈手巧,并引以為榮、以此為美。現代花腰傣服飾品的繁冗之美包括物質層面繁多的種類、多層次的構成、眾多的裝飾、繁雜的花樣等,且這種繁冗更多地轉向對裝飾和搭配的強調。花腰傣人的心里有一種很強的夸富心態,這種心態反映在服裝上種類繁多的飾品,所以每當遇到重大節日時,她們總是通過服飾品的繁冗來顯示她們的富有。以傣雅女子的腰部服飾品為例:花腰傣的腰部飾品除了典型的花腰帶之外,還有銀腰帶、花圍腰、花臀飾及竹編的小秧籮。僅銀腰帶就有二三百顆銀泡鑲嵌裝飾,用色彩鮮艷的絲線繡花穗裝飾邊緣。一條小小的腰帶尚且如此,衣飾的繁瑣程度可見一斑了。此外,花腰傣服飾品的繁冗之美還包括服飾行為和服飾活動層面的制作過程的繁瑣復雜。花腰傣服飾品的制作是一個涵蓋了種、紡、織、染、繡、縫等諸多步驟的過程。這一過程受生產力水平所限,基本上由手工完成,其間須耗費大量的勞動時間,經無數道工序方可完成。據一位五十多歲的花腰傣村民介紹,制作整套服裝及配飾上的刺繡紋樣需一年多的時間。很多花腰傣人耗費很長的時間才能置辦一套衣飾供她們終身使用。因而,他們將服裝及配套的服飾品的制作視為生活中非常隆重的事情,不惜耗費大量的時間、金錢及精力。整個制作的繁瑣過程始終處于莊重、嚴肅乃至神圣的氛圍之下。這樣氛圍下誕生的服飾品,與現代工廠機械化成批制作的商品相比多了一些人情味,也憑添了許多文化的、藝術的魅力。
2濃重拙樸的矛盾之美
在傳統的設計觀念中,統一性一直是服飾品搭配適用的首要原則。時間使我們產生了視覺疲勞。現代的眾多服飾設計師都在不斷地努力著打破這一秩序,尋求新的美感。例如:英國服飾設計師韋韋安•維斯特吾德的“朋克風格”;設計師阿瑪尼的牛仔禮服。如何能擺脫服飾品裝飾的巨大束縛,將視覺感極強的濃重的裝飾美和自然簡潔的拙樸美完美結合成為一個重要的話題。花腰傣服飾品藝術為我們提供了超凡脫俗的設計靈感。花腰傣和其他民族一樣,會將其審美取向和喜好在其服飾上充分地體現出來。[2]她們很重視服裝中飾品的運用,對其造型、色彩、材質、工藝的要求很高。總體看來,花腰傣服飾品多以高純度的紅、黃、綠及熠熠生輝的銀色為基調,或冷或暖,或濃或淡,但始終脫離不了這種透著華麗隆重的純色主調。鮮艷的色彩裝飾使深色織料的服裝活躍跳動,更重要的是花腰傣服飾品的搭配使用體現出隆重與拙樸并存的矛盾之美,也就是當今人們一直在追尋的裝飾與自然、雕飾與天然的完美結合之美。以傣雅盛裝的上肢服飾品為例,他們在帽子的外沿、服裝的邊緣,如領口、胸前片、門襟、衣擺、袖口等處要么用數以百計的銀泡和銀芝麻鈴組成有秩序的圖案進行服飾品裝飾,同時也會在銀泡上繡五彩珠片或系結毛線絨球,要么采用鮮艷的繩帶、布帶進行條狀紋樣的拼接搭配。這種形象將裝飾的作用演繹到了極致,不禁使人感到驚嘆。但是在這種隆重的裝飾之外,花腰傣人還會佩戴竹制的帽子和小背簍———秧籮,這些飾品都是用竹條直接進行編結而成,其造型、色彩貼近自然,清新脫俗,透出拙樸自然之感。這樣出淤泥而不染的美與銀飾彩帶的華麗裝飾之美顯出幾分突兀,但是不失協調,能夠在矛盾和沖突中流露出別樣的美感,給人以深刻美好的印象。
3動靜相濟的韻律之美
整齊的安排具有較多的延續和較少的中斷———或者說是較少的視覺顯著點[1]在花腰傣服飾品的人造藝術中,外在的藝術形式表現為節奏,而韻律則表現為內在的有節奏的精神旋律,這是有形而又無形韻律的存在。花腰傣服飾品如音樂一般存在一種激揚的精神氣質和力量。在花腰傣服飾品裝飾藝術中表現出一種安靜穩重與靈動活躍的韻律之美,其具體表現為造型的輪廓打破了傳統的形制,多以完美的曲線和弧線為主,給人一種流動的運動感。在服裝沉悶、安靜的黑色基調上根據比例裝飾紅、綠、藍、黃等高純度色彩的邊緣飾,彩色不斷反復變化應用,結合銀器和竹條特有寧靜色彩的點睛之筆,產生出一種跳動的韻律之美。花腰傣服飾品動靜相濟的韻律之美集中體現在安定與靈動、對稱與均衡、對比與調和的搭配之中。平衡并不一定依靠對稱。花腰傣服飾品中的安定與靈動,表現在視覺上既要顯示出穩定感與安全感,又不要因為過分的安定而顯得沉悶,給人一種平衡的視覺感受。花腰傣女子胸前的銀飾使內長外短的上衣更加具有層次感,她們腰部系結的花腰帶,雖然具有固定衣服的實用性,但是也自然地將服裝分割成為了上下兩個部分,打破了服裝色彩帶給人的沉悶感。花腰傣服飾品的對稱與均衡是其形式美法則中的重要標準,對稱具有端莊、平衡、莊重、安靜的特點,它不僅嚴謹規整,裝飾味濃厚,還能起到聚焦焦點、突出中心的作用。[3]對稱給人以莊重、嚴肅、條理性強的感受,是一種靜態的美。均衡是在對稱中用動態的結構、線條、色彩來打破靜態的局面,制造一種富有動感的美。人體本身的結構便是對稱的,服飾在制作中也必然要遵循對稱的原則,才能夠符合人體的需要,所以服飾本身便具有一種靜態的對稱之美,服飾品的裝飾打破了原本的對稱、寧靜。傣雅女子頭頂竹帽向前傾斜,與傳統服飾品的對稱性相悖,又與背后的竹秧籮相呼應,使對稱與均衡的形式美法則在無形之中相融合。而在傣卡女子腰間都要佩戴一條銀掛鏈,懸于前身一側,行走之時便隨之搖蕩,與胸前的銀芝麻鈴飾品共同演奏和諧的樂曲,在對稱的服裝格局中增加了靈動的不對稱的美感。花腰傣服飾品中的對比與調和主要表現在色彩的運用上,對比是一種強烈的感受,調和在強烈的視覺效果中增加了秩序感以及柔和的氣氛。花腰傣女子服飾,從整體基調上看,是以自染土布的黑色或靛藍色為主,給人以安定內斂之感,顯示出穩定的感覺,但是在上衣的袖子、衣襟、下擺等處繡以一定面積的彩色紋樣進行裝飾,明快的紅、綠、藍、黃等高純度色彩與安定的黑色和靛藍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使服飾不因為深色的基調而顯得過于沉悶和單調。同時也增添了輕松自然的感覺。花腰傣服飾中銀制飾品最多也最耀眼,銀飾所呈現的中性色在整體服飾搭配中起到調和的作用。色彩的對比與調和,為服飾增添了無限的生機與美麗。
4親近自然的和諧之美
審美的和諧性原則是主體判斷審美對象的基本原則。[4]審美意識中的自然性體現在對自然界中美好事物的欣賞和描繪。中國服飾文化屬于一元文化,具有整一性和大同觀念。花腰傣人自由自在地生活在風景如畫的山區,觸目皆是藍天白云、青山綠水、紅花綠葉,他們沐浴著陽光雨露,吸取大自然的靈氣,與大自然相依相容。她們崇尚身心感應,情感受自然的影響,人與自然共存于親和關系中。花腰傣人與青山綠水的大自然融為一體,別有一番脫俗的意境。花腰傣服飾品不只用來反映自然、意圖生存,她們更希望在每件飾品中表現出對自然的敬愛及從自然中獲取的和諧、秩序。自然山水關乎人的心靈,一片山水就是一片心靈的境界。花腰傣服飾品就是在紅河和哀牢山的流轉之中獲得了陶鈞。服飾品的和諧美不僅在于各部位服飾品的協調,還在于它與穿著者和穿著背景環境民族性格相協調,花腰傣服飾品的和諧充分體現出了親近自然的和諧之美。花腰傣人居住在低緯度的熱壩山區,這種氣候類型的特征是四季高溫,全年無寒冬。同時,這種氣候又帶來了充足的光照和豐沛的降雨。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各地區的物產不同,促使其服飾品也各有特征。“哪里有竹林茵茵,哪里就有傣族人家”這恰恰反映出她們與自然融為一體的審美觀。民族服飾品還是民族審美情趣的反映,是民族性格的外化。花腰傣好似沁潤她們的山山水水一樣,是一個典型的性溫意善情深的民族。處處以貼近自然的質樸和善真成為美,映射在其服飾品上就是清新、明快、端莊和諧統一的審美情趣。鑲滿銀泡的三角臀飾和竹編的小秧籮與頭頂的“雞棕”竹蔑帽遙相呼應,豐富了服裝的整體美感,落落大方、十分清秀。
5結語
花腰傣服飾品就是一本美的教科書,從中我們可以探尋花腰傣人的民族文化,同時也感受到她們的思想和情感。民族服飾文化的研究既是一個老課題,也是一個值得再思考的新問題,本文的研究試圖展示傳統民族服飾文化,為現代時尚設計提供更多的民族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