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題簽在圖書封面設計中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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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通過梳理學人書法題簽的應用意義，學人書法題簽應用的歷史與現(xiàn)狀，指出了近20年來學人書法題簽存在的問題，并提出了解決之策。

關鍵詞：學人書法；古典文學類圖書；審美觀

書法以漢字為依托，凝聚著中華民族的精氣神，是中華文化核心的核心。作為中國獨有的藝術門類，今天的書法，如果以書寫者身份區(qū)分的話，大抵可分為書家書法、畫家書法和學人書法。與其他群體書法相比，學人書法在書法接受史中始終具有很高的接受度，古典文學類圖書封面設計是其應用的場景之一。

一、學人書法題簽的應用意義

學人，知識淵博的飽學之士。以章太炎、王國維、魯迅、沈尹默、啟功、饒宗頤等先生為例，他們學有專深、經(jīng)世致用，人品高雅、情趣高尚。其書法充滿了思辨力和情感魅力，呈現(xiàn)出“雅”“真”“善”的藝術特征。“尚雅不俗”是學人的審美理想與追求，其書法的“雅”表現(xiàn)為沉穩(wěn)古樸，簡潔又不失細節(jié)，充滿書卷氣。學人崇尚“志于道、據(jù)于德、依于仁、游于藝”，追求“無意于佳乃佳爾”的境界，其書法的“真”在于始終關注著實用功能并充斥著真情實感。學人書法的“善”體現(xiàn)在“成教化，助人倫”方面，通過臨摹其書法作品可以全方位體察中華民族的人倫道德和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豐富內涵。相較“書家書法”和“畫家書法”，該群體書法在書法接受史中始終具有很高的接受度。以古典文學類圖書封面設計為例，學人書法題簽是該類圖書書名呈現(xiàn)的方式之一?！耙槐緯姆饷嫒缤粋€人的臉面，是讀者接觸圖書的第一直感，具有定向和導引的審美功能與文化特質?！盵1]古典文學類圖書內容的經(jīng)典性、傳承性和文學性更強，要求該類圖書的封面設計要更加素雅才能體現(xiàn)出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豐富內涵。因為，“虛”“素”“雅”“淡”是中華文明五千年積淀的主要審美觀。除此之外，古典文學類圖書的讀者，甚至藏書家也比較認同文學類圖書封面樸素大方的設計風格，“文學作品的封面，基本上要樸素一點……封面花里胡哨，反正藏書家是不要的，看過就扔掉了”[2]。巧妙地運用“學人書法題簽”設計元素，是該類圖書封面實現(xiàn)素雅設計風格的關鍵。因為“中和之美”為儒家的中庸哲學之道，是古典文學也是中國書法的“標準之美”。學人書法“雅”“真”“善”的藝術特征與古典文學匹配成書，能更完美地表達中華民族“雅”的審美觀。另外，學人書法題簽還可以使書名成為圖書封面焦點，凸顯封面“素”的特質。除了學人書法的藝術特征使學人書法題簽能有效地幫助古典文學類圖書封面設計實現(xiàn)素雅的風格外，學人書法題簽還有如下作用。

（一）提高圖書封面設計的成功率

學人高尚的人格魅力使出版從業(yè)者與其交往時總有如沐春風的親近感，邀請學人書法題簽也往往能得到積極正面的、“為我著想”的反饋。沈尹默、沈從文、啟功、周汝昌等諸學人在接到出版機構的題簽邀請時，都是一絲不茍地多寫幾遍、多寫幾種形式供其選擇使用，為了表示對古典文學的尊重也都不署名。沈從文還曾經(jīng)囑咐自己的書法題簽如何制版會好看，“試出數(shù)紙，請揀選較合用的，如制版時能印的較濃重，效果或好些”[3]。啟功也常會事前了解圖書開本、字體繁簡、版式橫豎等情況，以滿足出版機構的需要，“（啟功）不僅對中華書局出版物題簽‘有求必應’，非常細心認真，還常常主動為設計圖書封面的美編著想，在題簽前仔細詢問書的開本大小、封面配圖、繁體簡體、豎排橫排等情況，以便于安排字體的繁簡、大小與位置”[4]。學人特別注重與同道之間的切磋，不斷摸索、交流書法題簽的技巧，“啟先生大夸趙守儼先生的題簽寫得好，并說起題簽的秘訣，在于第一個字不能輕，最后一個字不能小，是為金針”[5]。學人的出版人思維使其書法題簽總能提高古典文學類圖書封面設計的成功率。

（二）構建圖書封面的獨特性和高識別度

書法是表達書寫者情感的藝術。受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影響，學人情感往往比較內斂細膩，決定了他們的書法面貌“繼承”多于“創(chuàng)新”。所以，學人大都比較擅長容易表達穩(wěn)定情緒的隸書、楷書、行書，他們的書法題簽也多以隸書、楷書、行書為主，很少使用篆書、草書。比如，魯迅題簽的書名大部分為行書，沈尹默多用行書，王遐舉多用行書，饒宗頤多用隸書，等等。學人群體中也不乏五體兼善者，如啟功，但他也幾乎不用篆書、草書題簽書名。因為篆書的結構過于復雜、草書的筆畫過于簡約，沒有一定的文字學知識很難識讀這兩種書體，不利于圖書的宣傳與推廣。學人書法存在共性，也有個體差異性。王世襄行書法度嚴謹、筆力遒勁；謝無量行書風骨蒼潤、韻余于筆；啟功行書結構挺拔、筆畫凝練；饒宗頤隸書厚重拙樸、用筆遲澀；等等。每位學人書法都有著較為明顯的個人面貌，甚至學人根據(jù)圖書內容題簽的每一個書名風格都會有所不同，就使得每一個封面都具有唯一性，進而構建了每一本古典文學類圖書封面的獨特性和高識別度。

（三）創(chuàng)造圖書的高附加值

圖書封面是“無聲的推銷員”。圖書書名的呈現(xiàn)方式和書名題簽者的社會影響力無疑都是非常重要的。出版機構更傾向于邀請古典文學研究領域的學人為圖書書名題簽。因為該研究領域學人高深的學術造詣和人文修養(yǎng)能更好地激發(fā)讀者的情感共鳴，其書法題簽會產生巨大的文化感染力和震撼力，圖書的社會認同感、接受度更高，有利于創(chuàng)造圖書的高附加值、延伸商業(yè)價值、打造圖書品牌。其他品種的出版物，像語文教育教材類圖書邀請葉圣陶題簽，古籍類圖書邀請蔣維崧題簽，書法學術類圖書邀請歐陽中石題簽，也都與諸學人在相關領域的影響力有關。“設計師要綜合考慮多種因素，例如考慮書籍的題材、讀者對象類型、書籍用途等，設計中突出書籍的信息，展現(xiàn)書籍的特點，挖掘書籍中蘊含的文化內涵，通過貼合的設計增加書籍的附加價值，刺激讀者選擇閱讀和購買?！盵6]封面是圖書的臉面，是展示圖書信息和圖書氣質的重要載體。幾乎每一位出版從業(yè)者都能認識到封面設計的重要性，并希望自己編輯的圖書封面能做得漂亮，得到讀者的認可。范用先生曾說：“我最大的樂趣就是把人家的稿子印成一本很漂亮的書，封面要很漂亮。”[7]當然，不同的圖書樣式和圖書品種由于題材、讀者群體等的不同，其封面設計的風格會有所差異。比如，時政類圖書封面較為端莊嚴肅，少兒類圖書封面要活潑等。古典文學類圖書為了突出題材的經(jīng)典性、傳承性和文學性，以及滿足目標讀者的期待，其封面風格多傾向于素雅。而“學人書法題簽”設計元素的應用是其封面實現(xiàn)素雅風格的關鍵。另外，學人的出版人思維使其書法題簽能夠提高該類圖書封面設計的成功率；學人書法題簽的高辨識度能夠構建該類圖書封面的獨特性和高識別度；學人書法題簽能夠創(chuàng)造該類圖書的高附加值。筆者認為，古典文學類圖書書名應用學人書法題簽方式呈現(xiàn)的最大意義在于，使圖書封面能充分體現(xiàn)出該類圖書的氣質，使圖書真正成為作者與讀者情感共鳴的棲息地，成為內在美和外在美的結合體。正如裝幀設計師呂敬人所說：“書籍設計應該具有與內容相對應的價值，書應該成為讀者與之共鳴的精神棲息地，這就是做書的目的。”[8]

二、學人書法題簽應用的歷史與現(xiàn)狀

在我國傳統(tǒng)圖書封面設計中，學人書法題簽是呈現(xiàn)圖書書名最基本的范式。簡牘是我國最早的圖書形式之一。書簡成冊，以末簡為軸把首簡卷在最外層，首簡背面書法題簽以便檢索，成為我國傳統(tǒng)圖書封面設計的雛形，也是書法題簽呈現(xiàn)圖書書名最初的形態(tài)。造紙術改進后，紙張大規(guī)模使用，紙本成為傳承中華文明的主要載體，線裝書也逐漸發(fā)展成為我國傳統(tǒng)圖書最為經(jīng)典的形式，在版刻書法發(fā)明之前，圖書封面設計中的書名基本由書法題簽的方式呈現(xiàn)。北宋至民國初年，版刻書法也參與到線裝書封面設計中，此時，最常用的圖書書名呈現(xiàn)方式為版刻書法和學人書法題簽。20世紀初期，在圖書封面設計中，書名呈現(xiàn)方式出現(xiàn)了多元化的發(fā)展趨勢。西方先進的印刷技術和印刷工藝傳入我國，平裝、精裝作為新的圖書樣式隨之出現(xiàn)。“德先生”和“賽先生”的到來導致圖書品種明顯增多。圖書樣式和圖書品種的變化促使圖書封面設計風格的整體調整，圖書書名的呈現(xiàn)方式也發(fā)生了重大改變。新文化運動時期，圖書封面設計多模仿西方書籍設計范式，設計師通常將手繪圖畫、照片和手寫字體、美術字體結合運用到封面設計中，但此時仍有不少出版機構會邀請名家（含學人、政治家、社會活動家、書畫家等）為其出版物書法題簽書名。新中國成立后，圖書裝幀設計風格又有所變化，書名呈現(xiàn)方式由名家書法題簽發(fā)展成名家書法題簽和碑帖集字兩種，“新中國‘十七年’間，書籍設計開始注重書籍內容與形式的統(tǒng)一和民族傳統(tǒng)的繼承。這一時期，書法字體在書籍封面中的運用主要有名家手寫和碑帖集字兩種方式”[9]。直到今天，雖然主流的圖書封面設計仍以模仿西方書籍樣式為主，但是不同圖書樣式和圖書品種的書名呈現(xiàn)方式仍在不斷探索中。20世紀以來的出版物，圖書封面所承載的信息不斷豐富，在全種類圖書的封面設計中使用學人書法題簽呈現(xiàn)書名的占比有所下降。但是，在古典文學類圖書封面設計中，學人書法題簽呈現(xiàn)書名的方式仍在持續(xù)應用。如魯迅題簽《中國小說史略》，沈尹默題簽《三國演義》《水滸傳》《紅樓夢》《鏡花緣》《儒林外史》《牡丹亭》《聊齋志異選》《李白詩選》《白居易詩選》《牡丹亭》《桃花扇》，王遐舉題簽《杜甫詩選》《王維詩選》《孟浩然詩選》，王世襄題簽《飲水詞校箋》。特別是啟功自20世紀70年代初始為中華書局版圖書書名題簽30余年，有《樂府詩集》《陶淵明集》《建安七子集》《世說新語校箋》《李太白全集》《杜詩詳注》《王維集校注》等，成為中華書局版圖書封面設計的特色。此外，還有謝無量、范文瀾、夏承燾、俞平伯、錢鐘書、周汝昌、錢仲聯(lián)、吳恩裕、吳組緗、季羨林、周汝昌、馮其庸等學人為不同出版機構出版的古典文學類圖書題簽書名，不勝枚舉。

三、學人書法題簽存在的問題

從近20年來新出版的古典文學類圖書封面設計和圖書宣傳推廣來看，學人書法題簽在體現(xiàn)圖書氣質和支撐圖書銷售方面的能力均在下降。筆者認為，這與當下學人書法存在的問題不無關系。

（一）學術影響力不夠

20世紀，古典文學研究領域的學人披荊斬棘、篳路藍縷，對該領域研究有開拓之功，并取得了很多迄今難以超越的成就。隨著新研究思路、研究方法的介入，古典文學研究方向更加細化，當下學人大多對某一研究方向更加深入，也取得了很多不俗的成績，但對古典文學研究的整體觀照與20世紀學人相比是有所欠缺的。從總體上講，當下學人與20世紀學人的學術影響力、社會認可度是無法比擬的。有部分出版機構會邀請書畫家而非古典文學研究領域的學人為該類圖書題簽書名，書畫家的書法或許會更加雋逸、優(yōu)美，但不一定能為古典文學類圖書封面增光添彩。畢竟，書如其人、其才、其學、其志，其他領域名家的知識結構一般會存在古典文學研究的短板，在目標讀者群中很難產生認同感。也有部分出版機構邀請社會活動家書法題簽書名，但這類群體在目標讀者群體中的影響力并不大，其書法也難以撥動目標讀者的心弦。

（二）書法不夠規(guī)范

20世紀的章太炎、王國維、魯迅、沈尹默、啟功、饒宗頤等學人尚處在“毛筆書寫時代”，毛筆是其書寫最主要的工具。他們學習古籍經(jīng)典與練習毛筆字基本同步，他們的書法普遍比較雅正規(guī)范?！懊P書寫時代”的終結，使鋼筆成為當下學人最主要的書寫工具。他們對毛筆書法的起筆、行筆、收筆、提按等技法的掌握普遍不足，對字形結構的駕馭能力不強，就導致當下部分學人的毛筆書法缺乏規(guī)范性。近年來，還有新出版的古典文學類圖書書名應用草書題簽，且亦不夠規(guī)范。在五種書體中，草書對技法和字形結構的規(guī)范性要求更高，稍有差池就可能會被識讀為別字。另外，用草書呈現(xiàn)書名，還存在著不利于圖書宣傳推廣的弊端。即使是20世紀的“近現(xiàn)代草圣”于右任在題簽時，也會考慮讀者的認知水平，以行書、楷書為主，“于右任雖然草書成就最高，但他的題簽作品以行書、楷書為主”[10]。

四、解決之策

當下學人書法題簽在體現(xiàn)古典文學類圖書氣質和支撐圖書銷售方面的能力不斷下降，學人書法題簽呈現(xiàn)該類圖書書名占比也不斷下降，是不爭的事實。新出版的古典文學類圖書書名甚至出現(xiàn)了學人書法題簽與碑帖集字、電腦字體此消彼長的局面。這就提醒出版該類圖書的從業(yè)者在邀請學人時，要特別注重當下學人對古典文學研究的整體把握，學人要有較大的學術影響力和較高社會認可度，其書法也應更加嚴謹規(guī)范。除此之外，筆者認為，集章太炎、王國維、魯迅、沈尹默、啟功、饒宗頤等某位老一輩學人書法成新的書名題簽；適當運用電腦技術、印刷工藝美化裝飾；在古典文學文本中尋找相關元素，借力中國文人寫意水墨畫做適當?shù)难a充；等等，都是改變學人書法題簽呈現(xiàn)古典文學類圖書書名占比不斷下降趨勢，重振該類圖書封面設計傳統(tǒng)風格不錯的辦法。

（一）書法作品集字

搜羅前人書法并集成新的書法作品，有著悠久的歷史。南朝梁時，梁武帝敕令殷鐵石選取王羲之楷書中1000個不同的字，命令周興嗣編排成的《千字文》，成為當時及后世主流階層識字和學習書法的范本。唐代的懷仁和尚用了10余年時間，集王羲之行書、草書編輯成的《懷仁集王羲之書圣教序》，成為幾乎每一個書法愛好者必須臨摹的法書。好的集字作品下真跡一等，但能更大程度保留原書寫者書法的章法和氣韻特征?，F(xiàn)實生活中，以陜西師范大學、廈門大學、西北大學校名，以及《參考消息》《浙江日報》《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報頭為例，集魯迅等學人毛筆字形成新的書法作品應用于特定場景中，是表現(xiàn)主體文化內涵的常用的手段之一。在古典文學類圖書封面設計中，集某位老一輩學人書法成新的書名題簽，或許能更大程度地重現(xiàn)該類圖書封面設計的傳統(tǒng)與特點。最起碼，與碑帖集字、電腦字體相比，這種方式更具人文性和本土性。當然，這種方式對裝幀設計師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比如，要能精準地把握某位老一輩學人書法的用筆特點；要能統(tǒng)一集成的新書名中每個字的風格；要能使集成的新書名行氣貫通、氣韻互成。

（二）尋求電腦技術及印刷工藝支撐美化裝飾

針對鋼筆書寫時代成長起來的學人毛筆書法不夠規(guī)范的問題，可以利用電腦修補技術對其毛筆書法的字形結構、筆畫形態(tài)進行適當?shù)拿阑?。這需要裝幀設計師具備一定的字體設計基本功，掌握毛筆技法的常識，以免修補后的毛筆書法題簽過于規(guī)整，缺少書寫性和情感表達。要力避草書題簽用于圖書封面設計。巧妙運用印刷工藝也能彌補當下學人毛筆書法題簽的不足。UV上光，油光和啞光都可以增強毛筆書法題簽筆畫和字形結構的厚重感，但啞光為“漫反射”，可以使毛筆書法題簽更顯穩(wěn)重柔和；凹凸壓印，則可以將毛筆書法題簽作為一種設計元素符號，通過浮雕或陰雕、線雕等工藝增強毛筆書法題簽的立體感，運用到布藝、皮質等材質的封面中更顯效果；壓紋，可以使書法中飛白、牽絲等用筆技巧充分展現(xiàn)出來，使書法題簽更顯書寫性和生動性。利用電腦修補技術和巧妙地運用印刷工藝等手段可以有效彌補當下學人毛筆書法不夠規(guī)范的問題，還可以最大限度地保留古典文學類圖書封面素雅的設計風格，保留該類圖書封面設計形態(tài)美和形式美的傳統(tǒng)。

（三）借力中國文人寫意水墨畫

文化蘊含著人類的智慧、價值追求和審美情趣?！笆奈濉币?guī)劃，對傳承和弘揚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有了十分清晰的描繪。中國古典文學類圖書出版是繁榮文化產業(yè)和文化事業(yè)的重要生產活動，是展示民族文化自信的重要抓手，是呈現(xiàn)民族智慧、價值追求和審美情趣的重要手段。借鑒《典籍里的中國》電視節(jié)目圍繞古籍文化IP多維呈現(xiàn)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亮點的方式，古典文學類圖書可以充分挖掘文本中場景化和圖像化的內容，運用中國文人寫意水墨畫加以呈現(xiàn)，配合學人書法題簽等元素共同營造該類圖書封面素雅的設計風格。寫意水墨畫要簡而不繁，要虛而不實，要將寫意水墨畫與毛筆書法題簽設置在一條視覺流線中，畫風要與圖書封面整體風格相匹配。使用這種方式需要裝幀設計師對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有更深層次的理解，能更熟練地掌握和運用各種新型印刷工藝及技巧，等等。這種方法以視覺可感的圖形作為重要補充，多角度地傳播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是重振古典文學類圖書封面設計傳統(tǒng)風格的有效路徑，也是該類圖書封面設計風格發(fā)展前進的探索方向。

作者:劉帥 單位:廣東教育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