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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兒童文學文本中,“頑童”是一個極為典型的人物形象,該形象并不是常人眼中那種調皮搗蛋的問題兒童,而是那種富有游戲精神、活潑好動的兒童形象,他們會基于生活游戲去尋求內心深處的自由,是一種內在個性的張揚釋放,能夠展現出屬于個人的無與倫比魅力。文章將進一步對兒童文學中頑童形象展開分析與探討。
關鍵詞:兒童文學;頑童形象;游戲精神
20世紀被人們稱之為“兒童的世界”,該時期的文學頑童形象進入了一個嶄新的兒童文學研究領域,作者在文學創作中對于兒童世界的豐富性、獨特性表達明顯上升了一個層次。頑童在“頑”與“玩”中打破了現實生活中的各種限制,充分表達了新時期童年生活所富有的想象與激情,讓人們體驗感受到屬于兒童群體的那種游戲世界、自由張揚的天性。頑童在兒童文學作品中天生就是游戲的主角,是游戲精神的核心代言人,他們在游戲中將個人充足的心理能量與獨特行為展現出來。
一、兒童文學中頑童形象的具體演變發展
1.被忽略的頑童形象
文學中頑童形象的出現最早可以追溯到古代傳統文本樣式中,比如,在1170-1250年間成形發展的法國列那狐的故事,其主要講述了代表社會新興市民階級的列那狐,在面對不同動物不同生存狀態時,列那狐往往都可以憑借自己的機智靈敏來化解矛盾。在傳統文學作品中,絕大多數的頑童形象發展還不夠成熟完善,大多數都是在民間傳說與故事基礎上展開二次創作。比如,我國四大名著之一《西游記》中的孫悟空就具有頑童形象那種天性追求自由、桀驁不馴的頑童本性。在最開始孫悟空是作為普普通通的一只石猴到菩提老祖那邊拜師學藝,作者對于孫悟空行為的描述概括為“追隨本心、自由自在”,將其塑造成一個個性不受拘束、天生樂觀自信的頑童形象[1]。社會大量研究專家學者對早期文學作品中的頑童形象考察分析發現,無論是讓人津津樂道的神話傳說故事,還是家喻戶曉的童話故事,兒童群體都會得到人們的忽視,早期社會真正以兒童為核心主題進行文學創作的作品少之又少。在西方歷史發展進程中,中世紀之前的兒童不會被人們當作獨立的個體看待,那個時期西方作家創作出來的文學作品《小紅帽》《萵苣姑娘》等,在這其中的兒童形象雖然能夠體現出各自鮮明的良好精神品質,但是大多數都是跨過少年階段進入到成年人的世界。而在中國封建社會發展進程中,兒童群體更是被大人看作成“縮小的成年人”,普遍認為他們不具備個體意識,因此很難成為文學創作中的主體。像《西游記》中的“頑童”孫悟空,更多只是代表傳統社會環境下的兒童之氣,會受制于觀音、唐僧等人的條條框框之中,無法得到個性的長期充分釋放。
2.被改造的頑童形象
真正相對獨立的頑童形象塑造出現還要追溯于19世紀末,由于所處社會背景環境、階層等級的不同,不同創作者會有著不同的教育理念與社會發展觀念,這也促使他們在文學創作過程中塑造出來的頑童形象特點會有著明顯差異。在這期間,最為讓人記憶深刻的經典頑童形象主要包括了“被人們改造的頑童”木偶匹諾曹、“不愿意長大的頑童”彼得潘。前者《木偶奇遇記》中的匹諾曹頑童形象是經過作者改造的,在19世紀意大利兒童文學作品中,所有的主角兒童都是以正面形象示人的,而《木偶奇遇記》則是第一次用一個有缺點的小孩來當主人公,一反傳統[2]。匹諾曹作為一個天生任性、貪玩淘氣的小孩,在一次次撒謊下鼻子變得越來越長,最后變成了一頭驢,在大鯨魚的腹部中經歷了一場冒險,成功解救困在其中的木匠父親,并成長為一位努力勤奮、誠實好學以及孝敬的好孩子。匹諾曹的頑童形象體現了那個時期作者所推崇的“教訓主義”兒童教育觀念,即將社會兒童當作成未完成的作品,需要經過成人的教育改造,讓孩子成為自己理想中的好孩子形象。在社會發展中,一部分頑童會接受來自大人的教育管教轉變為好孩子,而有一部分頑童則是不愿意接受來自大人的管教改造。蘇格蘭小說家及劇作家詹姆斯•馬修•巴利創作的長篇小說《彼得•潘》中的彼得潘就是這樣一位頑童,在作者筆下他始終頑強地與來自成人世界的改造力量所抗爭,為了一直留在天真無邪、無拘無束的童年世界,他選擇放棄長大,手中牢牢握著與成人拼命抵抗的力量。而這種頑童形象就是作者極力推崇的兒童游戲精神,是兒童內心那種追求無憂無慮生活的象征,是自身“童心主義”兒童觀念的直接體現。
3.解放了的頑童
當時間來到了20世紀末,兒童文學創作中的頑童形象出現終于不再依附于成人文學,而是自成一派。在人們經歷了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后,大量文學作者開始以兒童作為文學創作的核心,充分凸顯出了尊重孩子本位的社會教育觀念。在中西方的兒童文學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到越來越多的個性張揚、自由開放的頑童形象,這些頑童形象與小讀者們的心理特征、游戲精神經驗有著高度契合,能夠有效引發他們的內心情感共鳴[3]。比如,中國兒童文學中的皮皮魯和魯西西頑童形象、德國小水精頑童形象等,這些頑童形象并不是作者完全虛擬構造的,而是與人們實際生活有著密切聯系,它們通過利用自身能力對周遭社會生活發展產生了巨大改變作用,一定程度擺脫了傳統現實生活中的道德教育羈絆,充分展現出該時期頑童形象的解放革命性與反叛性。長襪子皮皮作為兒童文學史上最具有革命性與顛覆性意義的經典頑童形象,是由瑞典著名兒童文學家阿斯特麗德•林格倫在《長襪子皮皮》作品創作中塑造出來的一個頑童形象。作者推崇的是自由天性的兒童教育思想,她所描繪出來的反傳統兒童形象長襪子皮皮,常常能夠想出各種奇妙的鬼點子主意,創造出一個個讓人感嘆的奇跡。長襪子皮皮樂觀善良、淘氣熱情、熱愛冒險,她在生活中用其異于常人的思維與舉止對傳統教育規范與道德標準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造。作者借用該頑童形象充分展現出了兒童時期頑童所會具有的頑皮任性性格,該頑童形象是所有兒童被成人世界壓抑的最亟待爆發與狂野的象征。與始終頑強地與來自成人世界的改造力量所抗爭的彼得潘不同,長襪子皮皮并沒有拒絕長大,她本身就是具有一個獨立自強性格的兒童,受壓抑、受限制的內心情感在長襪子皮皮身上得到了充分張揚體現,這也是大多數兒童所崇拜、夢寐以求的,能夠不再遵守各種亂七八糟的規矩,始終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二、兒童文學中頑童形象的審美內涵分析
1.頑童游戲精神的兩個不同層次
在兒童文學作品創作中,頑童形象的出現是作為游戲精神的重要代言人,作者會通過利用頑童的日常活動行為表現出兒童的游戲精神。兒童文學中的頑童游戲精神主要包含了“玩”與“頑”兩個特征,這也正好對應著游戲精神美學品格的兩個層面:(1)顯層面上。頑童游戲性格中最為突出的就是行為富有游戲色彩,其是一種游戲的重要外在特征。與乖兒童相比較,頑童更為天真活潑、淘氣好動,他們生性追求自由,不被外界各種因素所限制影響,會張揚展現出自身的個性,放縱地游戲釋放出屬于自身游戲生命的不羈狂野氣息[4]。比如,在阿斯特麗德•林格倫《長襪子皮皮》的這一作品中,文中主角皮皮在生活中所遭遇的種種就具有十分厚重打游戲氛圍。他的生活內核與游戲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皮皮在睡覺時會將腳放在枕頭上、頭蒙在被子里,不受傳統道德規范的約束。在觀看馬戲團表演時,皮皮不會老老實實的作為一個普通觀眾進行觀看整場演出,而是會淘氣調皮地跳上馬背,想要與馬戲團表演的女士一起進行瘋狂游戲。在生活中皮皮還會將自己養的猴子和馬當作成自己的玩具,與它們一起嬉戲打鬧。這些種種生活行為都將皮皮這個頑童形象所展現出來的游戲精神推向了極致,向讀者們有效傳遞出了屬于兒童時期的那種追求自由自在、不受他人約束的兒童自然本性。頑童游戲精神顯性層面體現的類似兒童形象還包括了法國作家葛西尼筆下的小淘氣尼古拉、日本作家黑柳徹子筆下的小豆豆,這些頑童都會基于自身種種的行為向成人宣告自身的獨立存在,他們積極樂觀、活潑好動、勇敢自信,有著自身鮮明的游戲色彩人生;(2)潛層面上。兒童文學中頑童形象的游戲精神潛層面表現在力量、自由以及快樂精神的張揚,是一種兒童本性的釋放與人格的張揚。
2.頑童游戲精神的深層追求
在兒童文學作品中,作者塑造出來的頑童形象會有著對游戲精神有著更加深入的追求,主要表現在頑童通常在展現力量的過程中不經意間流露出對自由的內心追求。頑童的力量表現主要分為了身體能量釋放與心里能力體現,與普通兒童相比較,頑童更加具有生命活力與自信力,他們更愿意積極主動參與到各類挑戰游戲中,以一種力量的嘗試形式存在于游戲中[5]。他們有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不會被各種道德規范所約束限制,自身的充足活力與局限完全融為一體。比如,在詹姆斯•馬修•巴利創作的長篇小說《彼得•潘》中,彼得潘就是一位極為典型的頑童,向讀者用戶充分展現出了屬于兒童時期每個男孩的那種游戲夢想。在文中彼得潘熱衷于和海盜胡克抗爭搏斗,在每次交鋒中都會毫不畏懼,全面釋放出自身的拼搏力量和生命活力。又比如在法國作家知名兒童文學作家文森•庫維里耶與插畫大師羅南•巴德合力創作的《搗蛋鬼埃米爾》中,埃米爾作為一位想象力豐富、性格偏執而搞笑的調皮男孩,在生活中常常會突發奇想,做出各種惡作劇行為。如埃米爾遇到莊稼漢們發生矛盾,他會靈機一動,想到使用滅火器來調節矛盾,平息人們之間的沖突,這能夠充分體現出他的創造探索精神。在兒童文學作品中頑童對于自由的追求是兒童的潛隱愿望,他們一方面會通過參與各類游戲表現出自身對于自由的追求,另一方面則是為了不受各種規范約束的促使健全天性得以保存。在種種游戲參與過程中,頑童的幻想會從身體扮演轉換為精神的扮演,會獨立存在于自己創造出來的無拘無束世界,向成人展現出那種與傳統秩序截然不同的兒童游戲思維。在兒童文學作品中,頑童的快樂可以從兩個方面來論述,其一是表現在文字描述的淺表層面,頑童會從游戲中形成一種幽默、有趣的輕松氛圍,給讀者帶來更多歡樂;其二是表現在文本內在深層面上,兒童追求的快樂是自己內心深處的強烈愿望,而不是成人的意志。頑童之所以積極主動參與到游戲之中,其實就是為了獲取快樂。
3.頑童游戲精神與教育主義
在傳統兒童文學史中,作者所塑造出來的頑童形象會與成人世界的正統觀念產生較為明顯的矛盾問題。比如《小飛人卡爾松》《長襪子皮皮》等作品都因為核心的頑童題材而遭到社會民眾的詆毀,他們普遍認為該類題材的兒童文學作品容易教壞孩子,產生負面教育作用。在《哈克貝利•費恩歷險記》創作過程中,作者馬克•吐溫對頑童形象的狂野大膽特征給予了肯定,這也引發了那個時期社會成人的眾多爭議,絕大多數的教育工作者都對其展開了抨擊,認為這樣的頑童形象不應該出現在小讀者群體中。然而實際情況是優秀的文學作品終究會受到大量讀者用戶的認可和支持,美國著名作家海明威也直接提出《哈克貝利•費恩歷險記》是他文學創作生涯中不可或缺的靈感來源[6]。在文學發展進程中,文本中塑造出來的經典頑童形象之所以能夠得到大眾的追捧和肯定,是因為頑童形象那種所具有的豐富色彩的游戲精神與現代教育理念相融合的趨勢。在如今素質教育改革發展背景下,人們不再只是關注到兒童對于基礎知識的學習掌握,還會關注到兒童學生綜合素質的培養,注重釋放出兒童的天性,讓他們帶著豐富想象力進行快樂學習成長。西方環境中教育主義與“原罪論”之間有著密切關系已經得到了大眾的認可。西方群眾普遍認為,人從一出生開始就是有罪的,而這種罪并非人類自身能夠進行自我拯救的,需要借助與上帝的拯救力量。對于兒童降臨這個世界所帶來的的原罪,需要通過將他們灌輸講解基督教義,避免兒童群體受到各種不良誘惑。而在中國封建社會教育環境中,人人都會受到傳統道德觀念的約束和規范,尤其是講究從小教育的兒童群體。“文以載道”的傳統思維要求兒童文學創作需要承載社會道德教育這一重要工作。當人們在創作與兒童相關的文學作品時那么就必須符合該規范要求,有效塑造出積極正面的兒童教育形象。而頑童的游戲精神則是一種對傳統教育主義的反叛與對抗,在20世紀80年代,越來越多的文學創作者開始在兒童文學作品創作中塑造出各種經典的頑童人物形象,這也順理成章構成了它們之間的共生對抗關系。現代兒童教育不能僅僅只是開展道德教育,秩序教育,同時還要關注解放兒童的自由天性,讓他們在輕松快樂的學習環境中健康成長。兒童文學中頑童形象所展現出來的游戲精神呼喚著教育認知功能與審美娛樂功能的共同實現。
4.頑童形象的精神內涵體現人類的未來指向
兒童文學作品中塑造出來的各種經典頑童形象有著極為豐富的審美內涵,它們通常都同時具備了“玩”與“頑”的雙重特點,讓讀者們感受到了不同作品中不同角色的童年時期所具備與常人不同的激情與樂趣,充分表現了兒童天生對自由、快樂的向往。“玩”是每個兒童的天性,是其外在的表現;“頑”則是兒童內心靈魂對自由的追求。兒童文學作品創作中,作家對于頑童形象的塑造,是體現在他們游戲精神的深層次追求,頑童內心的自由是其在童年玩樂中獲取快樂的最終目標。當前基礎教育階段對素質教育的關注越來預告,在這一社會發展背景下,傳統教育理念已經無法滿足新時期社會教育的發展要求,需要合理引進應用兒童文學作品中所推崇的頑童游戲精神教育觀念,引導廣大兒童在游戲活動參與中表達自身的豐富情感,發散他們的豐富想象力,在游戲世界中快樂學習成長,在游戲中抒發自身對于自由的精神向往[7]。學校教育工作者、家長都要意識到每個兒童在天性上都會是一個頑童,頑童不是等同于他們會做出各種劣質行為,而是他們那種勇敢自信、積極樂觀以及正義善良的獨立品質,他們本身不愿意被各種條條框框所限制和約束,他們渴望于在游戲世界中的自由快樂,這也是人類未來發展的重要指向。
三、結語
綜上所述,從世界兒童文學作品中的頑童形象演變歷史來看,當人們真正意識到每個兒童都有權利像成人一樣享受著自己的獨立人生那時候起,就預示著今天“兒童本位”兒童觀的到來,同時也預示著頑童的必然勝利。在如今社會發展環境下,頑童那種獨有的主體意識與正義精神,代表了時代特色與精神,他們與大人一樣有著對自由快樂生活的向往和追求。每個兒童在天性方面或多或少都會展現出頑童的一面,成年人也不例外。他們始終張揚著天性中對未來與自由的內心追求,不愿意被束縛在某個框架之中,希望能夠飛向毫無束縛的天空,將未來命運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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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葉璐 單位:開封文化藝術職業學院初等教育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