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狼2電影海報多模態的語篇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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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2017年，電影《戰狼2》在國內創下56.79億的超高票房，這與它設計獨特的宣傳海報是分不開的。本文基于Kress&VanLeeuwen的視覺語法理論框架，對電影《戰狼2》的宣傳海報進行了系統分析，旨在研究其獨特的多模態語篇特征，豐富多模態語篇分析理論及其對分析電影海報語篇的可行性和可操作性。

關鍵詞：視覺語法理論多模態語篇分析電影海報《戰狼2》

一、引言

隨著科學技術的不斷發展，單一模態已經不能滿足現代豐富多彩的生活需要，而圖畫、聲音、圖表、顏色、編排等多模態廣受人們的喜愛。因此，提升人們的多模態識讀能力也成為必然趨勢。近年來，國內學者鄭群等（2015）已經開始對以圖畫、文字、色調等多種符號系統相結合的雜志封面以及海報進行多模態語篇分析。在20世紀90年代，西方開始興起多模態語篇分析(multimodaldiscourseanalysis)。O’TooleM.(1994)和KressG.&VanLeeuwenT.(1996)最早提出多模態語篇分析的理論模型，而且解讀圖像的視覺語法也是由他們兩個構建的。0'TooleM.從多模態的角度對建筑物(悉尼歌劇院)進行了分析；而Royce,T.(2002)開始研究不同符號系統在多模態語篇中的互補性和在二語課堂教學中多模態的協同性等；0'HalloranK.L.(2004)不僅研究了數學語篇中的多模態現象，還專門研究多模態的理論建構。一方面，這些研究大大地豐富了多模態語篇分析的理論框架，另一方面也不斷地擴大了它的研究范圍。多模態話語分析不僅有文字，還有色彩、色調和空間分布以及數字圖片等一些符號性系統知識。《戰狼2》(WolfWarriorII)是著名演員吳京導演的一部愛國題材的影片，在國內創下56.79億的超高票房。本文基于Kress和vanLeeuwen的視覺語法理論，對影片的宣傳海報進行分析，旨在研究其獨特的多模態語篇特征，豐富多模態語篇分析理論及其對分析電影海報語篇的可行性和可操作性。

二、多模態語篇分析的理論框架

基于Halliday提出的“語言即社會符號”的觀點之后，多模態話語分析理論被提出。1977年，RolandBarthes第一個在“圖像的修辭”一文中提出語篇是由文字、圖像、聲音等不同符號構建而成。電影宣傳海報涉及方面包含視覺模態、語言和圖像兩種符號系統以及字體、字體顏色和字體大小等符號變體，所以電影海報也是被包含于多符號系統多模態語篇之中。1994年，O’Toole研究了圖像的意義和修辭效果，他在《展示藝術的語言》中提出，藝術品就是語言；Kress和vanLeeuwen在1996年提出了視覺語法，即再現意義、互動意義和構圖意義。再現意義是指在視覺圖像中，它可以再現客觀世界中的人、事、物以及人類在其內心世界所進行的活動；互動意義是指在圖像中體現的事物與現實中觀察者之間的社會關系；構圖意義是指在圖像中顯示的各元素之間的整體布局。Kress和vanLeeuwen指出視覺設計語法更側重于對圖像中各視覺元素的再現意義、互動意義和構圖意義方面的研究。基于這一理論，李戰子在2003年從多模態角度對會話進行了社會符號學分析，張德祿在2009年開始探索多模態話語分析綜合理論框架，等等。

三、電影《戰狼2》海報的多模態語篇分析

電影《戰狼2》是由吳京導演，吳京、弗蘭克•格里羅、吳剛、張翰、盧靖姍、丁海峰等主演的動作、戰爭、軍事類型劇。它在國內創下的超高票房與它獨具特色的宣傳海報是分不開的。電影宣傳海報是電影的門臉也是電影的第二張臉。觀眾對一張出色的電影宣傳海報會留下深刻的印象，獨具特色的海報設計能使電影宣傳達到預期的效果。本文選取了《戰狼2》的一張配色時尚、主題突出、富有極強的設計感的主題宣傳海報作為分析語料。

（一）海報的再現意義

圖像有兩種再現意義：敘事性再現和概念性再現。敘事再現表達的是動作和事件、變化的過程和瞬間的空間安排，而概念再現表達一種概括的、穩定的和沒有時間限制的精華。這個電影海報從兩個層次上體現再現意義，分別是實景層和隱喻層。從實景層上來看，電影中的男主角冷鋒立于封面，他手握一顆沾滿鮮血的子彈頭，眼神充滿血性，這是屬于敘事圖像，因為它表達了一個向量，也包含了一個命題。冷鋒的目光構成了這個向量，因此這是及物的敘事圖像，冷鋒的視線對著的觀眾就是被感知的現象。表征參與者和互動參與者通過一個向量連接起來時，表示他們在相互做同一事情。在電影海報中，冷鋒的視線對等地直視觀眾，通過冷鋒的眼神這個向量達到了冷鋒和觀眾之間的視線交流的意圖，再現了男主人公冷鋒想對觀眾表達某種愿望的意義。從隱喻層上來講，該圖像屬于一個象征過程的概念圖像。而象征過程主要是表明參與者在圖像中扮演什么角色或者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什么含義。宣傳海報以戰爭后的廢墟為主場景，以主人公冷鋒和被救小女孩為背景，在這個圖像中，廢墟、灰塵、斷壁殘垣置于前景，這襯托出災難的沉重氣氛，令觀者觸目驚心，象征著戰爭的殘酷、無情，象征著昔日美好生活、記憶的幻滅。但主人公牽著小女孩這幅景象正對觀眾，尤為顯眼，他們映襯在太陽底下，它象征著戰爭雖然可以毀壞美麗的家園，毀壞生活，但它卻毀滅不了人類對和平的向往與希望。

（二）互動意義分析

Kress&vanLeeuwen基于功能語法的人際意義，提出圖像的人際意義其實是一種互動，同時還提出視覺語法中的互動意義（interactionalmeaning）包含圖像的參與者、圖像所表征的事物和圖像的觀看者以及他們之間的一種關系，并指出觀看者對表征事物應有的態度情感。他們之間的互動主要是通過接觸、社會距離、權勢關系和情態四個要素來實現的。第一，接觸。接觸是指圖像中的參與者與觀看者通過一些方式而產生某種意義。從電影海報中，我們可以看到男主人公冷鋒的視線直接對著觀眾。他的眼神充滿著血性的、氣憤的、堅定的特征，從而達到傳遞給觀眾一種視覺的祈求意愿，意味著主人公在向觀眾“求取”關注。第二，社會距離。社會距離主要包含親距離、社會親距離、社會遠距離和公共距離四大類。社會距離的產生主要由圖像取景距離的遠近與圖像參與者、觀看者之間的社會關系決定的。不論是遠近都會構成社會距離這一元素。在海報中，男主角只是出現局部人像，有對局部的特寫，即手裹著紗布的手、眼神以及給手上的子彈頭特寫，所以說明是社會近距離，表明海報想突出人物，讓觀看者能夠從男主人公身上感受英雄本色，并且能夠從海報上相關信息了解整個影片的主要內容。第三，權勢關系。權勢關系是通過視角來體現的。從該電影宣傳海報來看，男主人公平視著觀眾，表示圖像中人物和觀看者的一種平等的關系，使得觀看者產生共鳴，自愿地融入其中去了解這個男主人公的故事。第四，情態。情態是在圖像中色彩、色調等視覺標記使用的程度，整個畫面用了黑、暗黃和橙三種顏色，從海報上來看，可以十分清晰地區分色彩之間的飽和度，表明這個電影宣傳海報是屬于高情態的。圖像圖片中黑色的廢墟和太陽的余暉形成強烈的對比，沖擊感特別強。從顏色意義來看，黑色象征著陰郁、悲觀、沮喪、失望的感情色彩。同時黑色的廢墟、斷壁殘垣、煙塵等，甚至連主人公都是黑黝黝的，這可能帶給觀眾一種郁悶、壓抑的沖擊感。而亮色表達著一種溫暖與希望之情，在海報中，只有那灰暗的廢墟之上保有的一抹溫暖的亮色，帶給觀眾些許的慰藉與憧憬。因此，這圖像顯示著戰爭給人類帶來無盡的災難，但唯獨留下的這一點點希望，支撐他們活下去。

(三)構圖意義

第一，圖文關系。圖文關系是指圖像中圖畫與文字之間的一種相對關系。整張海報的背景是黑色為主色調的廢墟、斷壁殘垣、煙塵等，破舊不堪的城市和凌亂的畫面。電影的中文名稱《戰狼2》三個特效設計的大字放置海報的中部偏下位置。這三個字也充分體現電影的主題色彩，一個充滿血性的、氣憤的、堅定的軍人形象，給觀看者留下深刻的印象，激起觀看者心中波濤洶涌的愛國之情以及對軍人那份崇敬之情，并有著去了解男主人公的欲望。電影的英文名稱WolfWarriorII是位于“大”字下方的白色小字。因此，這獨具特色的設計能夠帶給觀眾深深的震撼感并且突出海報中最重要的信息。海報的最下方“吳京電影作品”六個白色小字是屬于真實信息因此簡潔明了。從這張海報上看，圖文之間實質上體現一種邏輯銜接，增強與觀眾的互動性。第二，取景。取景是指明用或暗用的取景手段，這主要是用來切斷或聯接語篇的成分。明用或暗用的取景手段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表示圖畫之間的某種關系。在這張電影宣傳海報中，清晰的前景和模糊的后景在整張圖像中有所體現。男主人公冷鋒和用特效字體設計的電影的中英文名稱是放置于前景的。圖像的主色調是象征著災難的灰暗，所以后景的亮光尤為顯眼，因為它象征著希望的陽光。這樣獨具特色的設計充分突出了殘酷的戰爭帶給人們的傷害不僅是身體上的，更是心靈上的創傷。但是圖像中的重要信息時刻提醒著我們，我們是中國人，中國軍人永遠不會拋棄我們。其中圖像中男主人公牽著小女孩的手這幅圖景是非常小且模糊的，廢墟和灰塵也是模糊的，但是在后景的色調中卻帶有一抹溫暖的亮色，這與前景中的景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即災難的巨大和人的渺小、殘酷的現實與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與希望。第三，信息值。Kress&VanLeeuwen認為圖像中角色這個特定的元素是由它被放置的位置所決定的，不論是在左邊還是右邊，中間還是邊緣，或者圖片空間的上方還是下方，這些都會影響著圖像中角色的信息。一般情況下，在圖像中已知的信息被放在左方，而新信息被放于右方的位置，“理想的”信息被放置在圖像中的上方，而“真實的”信息被放于最下方。這張海報包含上下兩部分，上半部分背景是男主人公人像的特寫，而下半部分是對前景斷壁殘垣、導演信息和用特效字體設計的電影的中英文名稱進行描寫。

四、結語

隨著科學技術的不斷發展，單一模態已經不能滿足現代人豐富多彩的生活需要，圖畫、聲音、圖表、顏色、編排等多模態廣受人們的歡迎。本文通過分析《戰狼2》獨具特色的電影宣傳海報，不僅加強了讀者對多模態語篇分析理論框架的理解，而且還增強了讀者對海報、宣傳圖像的多模態識讀能力，同時給電影海報設計者提供借鑒。

作者：龍祖瓊 單位：湖南工業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