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戲中武松戲語言藝術淺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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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山東地方戲種類繁多，很多劇種中都有武松戲。武松戲在語言運用上既體現(xiàn)出地方戲的共同特點，同時也有獨到之處。武松戲中夸張修辭格運用最為頻繁，這一修辭手法對武松形象的烘托效果非常顯著;山東方言哩語的插入使得武松戲具有較濃厚的生活氣息，避免了英雄人物的僵硬化傾向;武松戲中插科打諢也很常見，且多運用飛白修辭手法，符合觀眾的審美心理。
關鍵詞:山東地方戲;武松戲;語言藝術
山東地方戲曲種類繁多，題材豐富。山東地方戲中與水滸有關的題材主要集中在宋江與武松兩角色身上。本文依據(jù)戲曲的主要表現(xiàn)人物篩選出四部:山東梆子《獅子樓》、東路梆子《十字坡》、柳子戲《武松打店》與《奪林》(又名《鬧店》)，擬據(jù)此對山東地方戲中武松戲的語言藝術做以整合分析。山東梆子《獅子樓》主要情節(jié)為西門慶濫用權力將武松拖上公堂棒打四十，武松在士兵的提醒下趕往西門慶所在的獅子樓將西門慶殺死，后又將潘金蓮殺死，并把王婆扭送至公堂。東路梆子《十字坡》主要情節(jié)為兩差役將武松押送至孟州發(fā)配，三人行至十字坡住店，與孫二娘及其妹孫三娘打?qū)⑵饋恚敝翉埱嗌蠄?，與武松二人相認。柳子戲《武松打店》與東路梆子《十字坡》情節(jié)相同。柳子戲《奪林》敘武松為施恩報仇，將蔣門神與其妻賽西施打敗，并奪回蔣門神強占的快活林酒店。上述四部主要情節(jié)多數(shù)集中在武松復仇的橋段上，這與武松形象符號中所帶的忠義品質(zhì)廣受歡迎不無關系。戲劇文學主要有兩個創(chuàng)作層面，一是創(chuàng)作者進行的文本創(chuàng)作，二則是戲曲表演者依照戲曲文本進行的再創(chuàng)造。本文中所依照的文本皆是創(chuàng)作者于第一層面創(chuàng)造的劇本。而戲劇文本中的情節(jié)推動、環(huán)境描寫等又都是依托場上人物之口，故而本文參照山東梆子《獅子樓》、東路梆子《十字坡》、柳子戲《武松打店》與《奪林》(又名《鬧店》)所做的各類語言分析都是在人物語言的基礎上。以此為基調(diào)，戲劇中必然會產(chǎn)生的特點就是對話密集。篇幅中僅有極少的人物轉(zhuǎn)場提示，而這些人物提示在戲曲演員二次創(chuàng)造時只靠戲曲演員的動作就可以呈現(xiàn)?？v觀山東地方戲中武松戲的各文本，其不約而同呈現(xiàn)出了三個特點:善用夸張修辭而產(chǎn)生出的人物形象塑造的張力與美感，因頻繁運用山東方言與民間諺語凸顯的地域性，以及在密集人物對話中的劇本中多運用飛白修辭格而誕生的幽默感。
一、夸張修辭格的運用及對武松形象的側(cè)面烘托
夸張的手法是戲曲中必不可少的，這是此種文學樣式獨特的傳播方式使然。戲曲與小說的傳播方式并不相同，小說被置于案上，而戲曲的傳播則是依靠于戲曲演員在舞臺上的演繹。李澤厚在《美的歷程》中已經(jīng)指出戲曲的獨特之處:“除了文學上的意義外，更重要的是，它已發(fā)展和定型為一種說唱、表演、音樂、舞蹈相結(jié)合的綜合藝術，創(chuàng)造了中國民族特色的戲曲形式的藝術美……它實際上并不以文學內(nèi)容而是以藝術形式取勝，也就是說以美取勝?！保?］人們接受戲曲，更樂于追求的是感官上的愉悅，這就決定了戲曲是注重美的一種文學樣式。而夸張則是支撐戲曲形式美的一個主要方式，同時是戲劇劇本中通用的修辭手法。在戲曲表演中，臉譜作為角色特征被絕對外化和擴大的表現(xiàn)，可以看作夸張被最充分利用的產(chǎn)物之一。忠與奸，善與惡，甚至劇本創(chuàng)作者對人物角色的褒貶都在人物角色臉譜的色彩與圖案上被充分體現(xiàn)，這便是人物特征的無限夸張。同時，為了與臉譜相稱，戲曲演員的服飾也是肥大寬松。與之相應的，戲曲語言中也常常出現(xiàn)夸張的成分。戲曲語言通常分為兩類，一為賓白，主要是人物之間的對話;二為曲詞，主要是人物進行自我介紹時所唱?？鋸埖男揶o格主要運用在后者中。地方戲曲作為戲劇的重要組成部分，其中夸張手法也有多種。然而與其他劇種中直接夸張的手法不同，山東地方戲中的夸張也結(jié)合了間接描寫的形式出現(xiàn)。下面對這一特點進一步說明。山東梆子《獅子樓》中西門慶的曲詞:“英雄世無比，兩膀千斤力?！边€有一角色賽西施的曲詞:“俊俏出奇，快活林中屬第一。我丈夫武藝難比，哪一個敢調(diào)戲?哪一個敢調(diào)戲。”柳子戲《奪林》中賽西施的曲詞:“俊俏出奇，快活林中屬第一。我丈夫武藝難比，哪一個敢調(diào)戲?哪一個敢調(diào)戲?！币约捌渲薪巧瓗煹那~:“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备匈愇魇┑那~:“俊俏出奇，快活林中屬第一。我丈夫武藝難比，哪一個敢調(diào)戲?哪一個敢調(diào)戲?！边@些人物唱詞出自西門慶、女性角色賽西施、孫二娘以及打手愣子、拳師，他們都運用了夸張的修辭格自述自己的體格與武藝。反觀劇本情節(jié)走向，這些人物在出場介紹時威風凜凜，而遇到武松之后無一例外都成了武松的手下敗將。這對武松的勇猛起到了側(cè)面烘托的作用。武松棒打仗勢欺人的蔣門神，收回快活林，為兄復仇殺死西門慶與潘金蓮，這些無一不是武松勇猛的外化體現(xiàn)。京劇《十字坡》與東路梆子《十字坡》依附同一題材，即武松為兄殺嫂后被發(fā)配到孟州，途中行至十字坡，與押解二人宿于張青、孫二娘店內(nèi)之事。不同的是，京劇《十字坡》中出現(xiàn)了大量的武松自白曲詞。如武松描述自己身世的唱詞:“提故州，道故州，提起故州淚交流。都只為替兄殺了嫂，因此發(fā)配在孟州?！庇钟形渌砂l(fā)現(xiàn)孫二娘絕非善類的自白:“我本當與她來敘話，泄露機關將咱拿。施一禮急忙來坐下，店主婆不必來盤問咱?！迸c京劇中直接對武松的心理進行揭露相比，東路梆子《十字坡》中對武松的正面描寫進行了削減，對其人物形象塑造則主要來自于側(cè)面描寫。同時，在山東地方戲中，武松在劇本中的形象皆是無權無勢，他或者處在被押解的地位，或者甚至可以被“武舉老爺”西門慶隨意提到衙門棒打四十。這樣的武松無疑是一個飽受不公的平民形象，也因此，他的反抗顯得難能可貴。但是同時，他又因自己的力與勇成為其他民眾擁戴的對象，這主要表現(xiàn)在劇本中時常出現(xiàn)其他平民對武松的幫助。山東梆子《獅子樓》中是士兵提醒武松西門慶所在之處為“煙柳巷”;并在武松因“若要殺壞西門慶，何人與我作證明”遲疑時作出回復:“士兵開言道，二爺你是聽。殺壞西門慶，士兵給你作證明?！贝颂幉浑y看出創(chuàng)作者隱藏的情感傾向，即對武松的贊揚與偏好，或者說是對武松所代表的“勇”與“義”品質(zhì)的肯定。這其中也隱含了創(chuàng)作者對于戲曲教化作用的堅持。加繆在組建隊友劇團時曾說道:“戲劇是一門讓世人去解釋寓意的有血有肉的藝術，是一門既粗獷又細膩的藝術，是動作、聲音和燈光的美妙諧和。然而，戲劇也是最傳統(tǒng)的藝術，重在演員和觀眾的配合，重在對同一幻覺的一種彼此心照不宣的默認。”［2］此段文字不僅說出了戲劇的糅合性，并且著重強調(diào)了戲劇中觀眾與演員“心照不宣”配合的重要性。以本文論述的武松戲為例，陳建平曾在《水滸傳與中國俠義文化》中提出:“從武松的形象演變及其在民間的廣泛傳播，可以透視中華民族的性格與心理，因為俠在一定意義上，可以說是我們民族某種理想人格的象征，是生命意志的自然流露。它反映了人們對英雄事業(yè)的渴望和對俠骨熱腸的癡迷，武松就像幻想中的天神，將擠壓他們的強暴力量輕松推翻，讓污濁的世界露出一絲清明和亮色?！保?］由此，武松已變成了勇猛剛毅、為兄為友快意恩仇的形象符號。觀眾在觀看戲曲之前，心里已經(jīng)滿含對武松的崇拜之情，而武松作為長久以來為民間口耳相傳的平民英雄形象被服務于地方百姓的地方戲方言是厘清地方戲與其他劇種的重要根據(jù)之一?！暗胤綉蚯幌祫》N大都孕育于民間，滋生于農(nóng)村，創(chuàng)作演出者來自社會下層，其劇種從聲腔到語言都充滿著地域特色和鄉(xiāng)土氣息，這一點正是其語言學價值所在?！保?］作為山東地方戲的組成部分，武松戲的戲曲劇本中必不可少地出現(xiàn)了大量山東方言。與夸張的修辭格互相補襯，這種現(xiàn)象則主要是出現(xiàn)在賓白中。加入方言改編之后，故事中隱含的褒貶底色固然不會改變，本文中所舉例的山東地方戲中的武松戲不約而同選擇了更為婉轉(zhuǎn)、含蓄的描寫方法來說明武松的勇猛。至此，觀眾與演員的“心照不宣”也通過這種手法完成。比起以京劇為例的其他戲種中直白鋪陳的表現(xiàn)方法，山東地方武松戲的手法可謂別出心裁。
二、山東方言哩語的嵌入與濃郁的生活氣息
差役乙:上前看店住店。(問孫)我住恁這里都是啥吃頭嗎?孫二娘:老客看招牌吧。差役乙:我看不見。孫二娘:你大睜兩個眼怎么看不見呢?差役乙:我雀瞽眼。孫二娘:你散了吧，人家都是夜里雀瞽，你怎么白天雀瞽?差役乙:我吃干饃喝涼水，黑白天都雀瞽。此劇本中將“您”說為“恁”，將“夜盲”說為“雀瞽眼”，也出現(xiàn)了“吃頭”“大睜兩個眼”“吃干饃喝涼水”等詞匯。創(chuàng)作者植根于山東，自然會將山東方言有意無意地融入劇本中。柳子戲《奪林》中也將“巴掌”說為“五個爪的”。東路梆子《十字坡》中更是出現(xiàn)了“罵誓“絆鱉壕”“混賬行子”“蝎虎子”“長賴”“不拉角子”“鬼吵鱉鬧”等詞。山東方言的頻繁運用為武松戲中代入了自然醇厚的山東地方特色，這是創(chuàng)作者于山東創(chuàng)作(或改編)的必然結(jié)果。而武松作為家喻戶曉的打虎英雄，雖為清河縣人，然而使其揚名的事跡———打虎的所在地即為陽谷縣，為兄復仇殺嫂的情節(jié)也發(fā)生在陽谷縣，而陽谷縣則位于山東聊城，這也是武松事跡在山東地區(qū)更受喜愛的原因之一。山東方言在山東地方武松戲中的出現(xiàn)更為武松這一山東地方英雄形象增加了親切感，將觀眾與劇中人物無限拉近。同時，與之相連結(jié)的一個特點就是劇本中語言直白，生活氣息濃厚。不僅賓白，唱詞也隨之呈現(xiàn)出了這樣的效果。下面將田漢創(chuàng)作的京劇《武松》與山東梆子戲《獅子樓》提取同一情節(jié)并進行語言層面的比較。表1中出現(xiàn)的兩個劇種的唱詞出現(xiàn)的時間、所要表達的意味幾乎相近，而京劇《武松》中運用了更加典麗、文雅的語言，每段唱詞也呈現(xiàn)出了駢文對偶的特質(zhì)。而山東地方武松戲中的語言更簡短直接，每段唱詞中雖然字數(shù)相同，顯得十分整齊，但細心探究，實則更類似于“打油詩”。田漢創(chuàng)作的京劇《武松》不管是從情節(jié)架構(gòu)還是語言特色方面都更接近《水滸傳》小說中對武松其人的呈現(xiàn)。至此，也就不難得出結(jié)論:山東地方武松戲劇本文學性是被大大削弱的。但這種現(xiàn)象的產(chǎn)生正是地方戲于人民群眾廣為喜愛的原因。中國戲曲文學語言經(jīng)歷了一個由俗到雅，再由雅還俗的漫長過程。戲曲出自民間，直到文人參與創(chuàng)作之后，曾經(jīng)一度逐雅失度……經(jīng)過觀眾市場的選擇，優(yōu)勝劣汰，戲曲回歸一條雅俗共賞之路［5］。基層的百姓基數(shù)龐大，但是他們難免與精麗繁復的文學語言有壁壘，或者對戲里的好文章作有意無意的忽視。而無論是方言頻出的賓白亦或直白自然的唱詞，其中山東特有的生活氣息都使得戲劇呈現(xiàn)樸實親切之美。所以地方戲簡短直接的語言更容易受到民眾喜歡。
三、多插科打諢以及“飛白”修辭格的運用
除上述兩點語言特色外，各劇本中對話也呈現(xiàn)出了多插科打諢的特點。而插科打諢，可釋義為戲曲演出中穿插一些滑稽的動作和談話，引人發(fā)笑?！翱啤笔侵笐蚯輪T的動作表情，而“諢”則是指開玩笑的話。山東地方戲文本中出現(xiàn)了許多配合當下語境的滑稽動作，也就是“科”，但由于戲劇文本研究的特殊性，在此不做考慮。本文的主要研究對象是山東地方武松戲的語言，并且語言中“引人發(fā)笑”的效果主要是由“飛白”這一修辭格的使用帶來的。所謂“飛白”，“就是明知所寫的人物在發(fā)音、寫字、用詞、造句和邏輯(事理)方面有錯位，故意效仿錯誤的原樣記錄下來的修辭格?！保?］而“飛白”又分為文字飛白、用詞飛白、邏輯飛白、語音飛白等類型。劇本中就出現(xiàn)了各種類型的飛白修辭格的運用?！罢Z音飛白，就是故意效仿由于咬舌兒、大舌頭、口吃或方音等影響而發(fā)錯的語音?！保?］由于戲曲傳播的特殊性，劇本中出現(xiàn)了許多由于語音而導致的飛白。無疑，這都是創(chuàng)作者為了舞臺上的語音效果而故意為之。東路梆子《十字坡》中出現(xiàn)了大量的語音飛白，可以說，此劇本的一大半篇幅都是語音飛白的對話。下面舉例由音近或同音詞所產(chǎn)生的飛白現(xiàn)象:史不開:啊!叫門是我的活呀?我叫門去，禁子!禁子!李虎:還你姥娘哩。史不開:喲!他娘倆都在里頭嗎?李虎:叫禁卒!史不開:叫禁卒?我當是叫妗子呢。禁卒!禁卒!(東路梆子《十字坡》)武松:二位，量小非君子!(下)李虎:無毒不丈夫!史不開:伙計，回來回來!你真會答溜腔，武二爺說量小非君子，你就說我鬧塊大豆腐。李虎:哎!是無毒不丈夫。史不開:不錯，無毒不丈夫?；镉嫞愣疅o毒不丈夫嗎?李虎:我不懂?；镉?，你懂嗎?(東路梆子《十字坡》)史不開:……你看他愛穿呀，他是我的個不拉角子!李虎:(打介)呔!呔!……李虎:你咋說我是你的不拉角子呢?史不開:這不。俺嫂子問我用過飯了沒有，俺說前邊打了興啦，吃的燙面餃子。李虎:燙面餃子，不拉角子，順了音了!伙計，我打錯你了。走吧，睡覺去。(東路梆子《十字坡》)酒客甲:可有什么下飯?四兒:白煮雞巴湯。酒客甲:怎么你罵人呢?四兒:不是。是白煮雞，大一碗湯，說連了，就是白煮雞巴湯。(柳子戲《奪林》)這四段皆是由音同或音近而產(chǎn)生的飛白，將“禁子”叫為“妗子”，將“無毒不丈夫”叫為“鬧塊大豆腐”，將“不拉角子”叫做“燙面餃子”，又將“白煮雞搭一碗湯”叫做“白煮雞巴湯”。除以上舉例之外，更有將“就到”叫做“就‘尿’”、“恭喜”叫做“該死”、“退堂”叫做“燙腿”等例子。創(chuàng)作者多次將這種修辭應用在劇本中增加了其幽默詼諧的效果，而就舞臺表演而言，因語音產(chǎn)生的飛白是最容易調(diào)動觀眾情緒的類型。創(chuàng)作者于劇本中大量加入此種飛白，不難看出其注重觀眾反應并對輕松氣氛的自覺追求。除去語言飛白，還有用詞飛白的運用。用詞飛白，就是故意效仿了該用甲詞而用了乙詞的錯誤［8］。李虎:你跌倒啦?還不玩臟啦?史不開:伙計，你不懂的。你過來，過來我傷你。這是個故事!李虎:什么故事?史不開:就地十七跌!李虎:俺見過就地十八滾，沒見過就他十七跌。史不開:伙計，這才跌了一跌哩，你往下看爹吧!李虎:混賬行子。(東路梆子《十字坡》)與語言飛白所產(chǎn)生的效果類似，以此例為代表的用詞飛白也因其效仿的錯誤過于荒唐而制造了詼諧的效果，有效地緩和了武松戲故事情節(jié)緊張激烈的氣氛，符合觀眾的審美心理?？傮w而言，武松戲的語言既體現(xiàn)了山東地方戲的一般特點，也有自己的個性特征，這與武松形象密切相關?？鋸埡惋w白這兩種修辭格的頻繁應用，使得武松的形象增添了更多的豪壯之氣;山東特有的方言俚語以插科打諢的形式嵌入戲中，又把一個“天人”形象的武松拉回到地面，不僅讓傳統(tǒng)的俠義題材充滿濃郁的生活氣息，也使人物具有一種樸實之美，這些都構(gòu)成了山東武松戲的獨特風姿。
作者:高日暉 范玉杰 單位:大連大學文學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