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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近年來,網絡青春電影片量不斷增多,屢造票房奇觀,觀影人群年輕化趨勢凸顯,昭示著網絡青春電影已踏上闊步發展的進程,類型化發展趨勢也逐漸顯現。然而,有關網絡青春電影的研究依舊是學術領域的一片“荒漠”。本文從現階段中國網絡青春電影類型化發展中總結經驗,嘗試對網絡青春電影的概念進行界定,立足于網絡青春電影類型化元素———主題、人物、情節,探究網絡青春電影類型化發展的顯著特征。
關鍵詞:網絡青春電影;類型化;主題;人物;情節
一、網絡青春電影的概念及表征
網絡青春電影是指具有鮮明的網絡文化特征,大多由網絡青春小說或文學IP改編而成,以網絡為主要傳播渠道,具有極強的互動性、參與性、開放性和新奇性的電影。網絡青春電影主要呈現出以下兩方面的顯著特征。一是基于網絡青春小說或文學IP改編。當網絡青春文學改編為電影時,小眾文化登上銀幕轉變為大眾文化的產物,“原著黨”平移為電影觀眾,在強大粉絲經濟催化下,網絡青春電影消費市場風生水起。二是具有顯著的網絡文化特征,譬如多元性、商業性、娛樂性。
二、網絡青春電影主題類型化趨向
(一)青春時代的愛情彰顯執著與美好在快節奏的生活圖景中,網絡文化的興起解構著人際關系,現實負擔的激增瓦解著當代人對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向往。正是在這樣的機緣巧合下,人們開啟了對“愛情”的集體回憶。網絡青春電影中的愛情主要有以下三種呈現形式。一是《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中愛而不得的愛情。在每一個男孩的青春記憶中都存在著一個鮮活的愛情“符號”———沈佳宜,曾對她神魂顛倒,為她奮不顧身,縱然與她還隔著無法逾越的“情感鴻溝”,但存在即美好,這都是獨一無二的青春回憶。二是《失戀33天》中歷經情感升華的愛情,王小賤一直默默承擔著守護者的角色,他的執著與真摯也終于感化黃小仙,迎接友情,走向愛情的升華。三是《何以笙簫默》中至死不渝的愛情。趙默笙消失七年,何以琛對她“過盡千帆皆不是,除卻巫山不是云”的愛有增無減。兩人久別重逢后驚覺依然深愛著對方,于是重拾舊夢,相伴終生。
(二)青春時代的夢想詮釋奮斗與拼搏青春題材電影最突出的關鍵詞是奮斗與夢想。在《杜拉拉升職記》中,平凡女孩杜拉拉從前臺躍升為人力資源經理,無數次毀滅式打擊反而助推她走向成功且收獲美滿愛情的“蛻變”,感染了無數在職場摸爬滾打、踽踽前行的年輕人。《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中的陳孝正,為了實現夢想不惜放棄愛情,雖然他的人物形象同該類型電影塑造的角色背道而馳,且帶有一些激進的色彩,但其對夢想的執念以及最后走向人生巔峰的成功仍對觀眾具有指導和勉勵作用。同類型的電影還有《中國合伙人》《同桌的你》等,這類電影皆書寫著“小年輕”承受重壓卻依然勇敢逐夢的青春奮斗史,或有實現夢想的喜悅,或有“壯志未酬”的失意,但“青春就是用來奮斗的”的理念已于無聲無息間傳遞給受眾,具有普世價值及現實意義。
(三)青春時代的成長充滿殘酷與痛感網絡青春電影的主人公主要是正值青春叛逆期的青少年,他們渴望彰顯自我,追尋絕對自由,卻又缺乏克服困難的能力,于是才書寫了一段段充滿殘酷與痛感的成長故事。《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中的朱小北是一個來自農村的有著極強自尊心的姑娘,當她被錯當成“小偷”時,沖動地砸毀了商鋪。全景長鏡頭訴諸暴力與血腥,自尊心爆發的背后是痛苦、壓抑的成長記憶,她也為此付出“被退學”的極大代價。夢想的坍塌、愛情的背叛、友情的分崩離析是網絡青春電影中最為常見的展現殘酷與痛感的橋段,也切實反映了青少年價值觀形成前的真實狀態。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主題存在,才讓青春烙印在美好與殘酷的交織演繹下愈發刻骨銘心。
三、網絡青春電影人物形象類型化塑造
(一)演員相貌迎合受眾對理想自我的渴求心理在市場語境中,受眾接受是藝術作品收獲成功的必要條件。在網絡青春電影中,女主角多是清新脫俗,男主角一般氣宇不凡,皆能滿足受眾的期待心理,帶來審美愉悅。拉康的鏡像理論提到,人都是鏡戀動物,人們對理想自我的期許自然也會轉移到電影人物身上。而演員作為詮釋人物的載體,既要滿足觀眾的審美期待,也要契合觀眾對青春的美好寄托。扎著馬尾辮、眼眸溫潤、膚若凝脂、笑容恬靜的“沈佳宜”就是網絡青春電影中的“符號化”人物,她似乎滿足了觀眾對美好的所有愿景,久久不能忘懷。因此,網絡青春電影不斷復制再生產著符合“鮮美”定律的典型人物,從而迎合大眾對理想自我的渴求,同時滿足代入和欣賞兩方面的情感需求。
(二)“符號化”服裝實現人物形象二次表達成功的“符號化”服裝不僅能直觀說明人物現狀、反映人物身份地位,還能透視人物的潛意識。《小時代》中,林蕭由一個青澀少女蛻變成職場能手,她的服裝也從學生氣十足的運動裝過渡為小資情調的OL套裝,服裝變化也體現著角色從社會底層到上流社會的階級跨度;顧里一貫延續奢靡路線,從她的服裝中能直觀地看出其富裕的經濟狀況和較高的社會地位;當南湘的服裝色彩由暖色調轉為冷色調,哥特風格的造型和沉郁冷色調服裝,使她隱匿已久的性格陰暗面逐漸浮出水面,更預示著其將完成性格的顛覆。
四、網絡青春電影的情節類型化設置
(一)倒敘、插敘豐富情節層次大多數電影皆是根據傳統線性結構來架構情節,但近年來網絡青春電影中出現了大量的倒敘、插敘。《匆匆那年》以設問的形式開頭:“在所有的記憶瀕臨破碎前,我到底還能記起什么?”接著,通過陳尋自述展開劇情,借用倒敘,慢慢揭示了隱匿于“問”與“答”間的懸念,打破觀眾的心理預期,創造出煥然一新的觀影體會。《乘風破浪》中,導演在影片的關鍵時刻有意插入兩個回憶段落,一個是徐太浪帶父親在公路上飆車,賽車被火車撞飛的瞬間,另一個是徐正太被判處六年有期徒刑時。快節奏的溫情過往和慢節奏的悲慘現實交相輝映、相得益彰,拓展了電影敘事的時空,完成了影片張弛有序的節奏表達,豐富了情節的層次感。
(二)復調式結構營造多重共鳴空間復調式結構在網絡青春電影中層出不窮,打破單線敘事的單調,賦予電影多線并存的生動性和多樣性。在《左耳》中,李珥的成長經歷是架構影片的主線,而張漾和許弋間的是非恩怨是一條暗線。兩條看似清晰的情感動線,將李珥、黎吧啦、張漾、許弋四位主人公錯綜復雜的情感演繹得淋漓盡致。相似的還有《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鄭微與陳孝正的愛情發展是主要線索,鄭微與林靜的感情糾葛、林靜的失蹤與回歸作為電影的次要線索,與主線縱橫交錯、交織穿插。這些感情線索的集體演繹使得劇情更加飽滿,同時也將鄭微青春時代的情感經歷多維度呈現出來。
(三)以“性書寫”作為情節的重要轉折點縱觀現階段網絡青春電影,“性書寫”成為一個“約定俗成”的情節,標志著人物成長、情節發展和劇情轉折。《匆匆那年》中方茴選擇以極端的自我毀滅來報復陳尋辜負她的一往情深,墮胎的痛楚也讓她完成了意識覺醒和對自己的救贖,她的人生也將因此發生轉折———痛定思痛,告別過去,與陳尋相忘于江湖。《小時代2》中,席城同顧里“背棄倫理”的“茍且之事”,幾乎摧毀了四姐妹的友情堤壩,也讓顧氏夫婦的感情走向分崩離析。電影中所有人物間的矛盾也因此被引爆,劇情走向高潮的同時也將人性的弱點抽絲剝繭般展露無遺。
五、結語
縱使現階段網絡青春電影在類型化發展過程中逐漸總結出了自己的創作規律,形成了獨樹一幟的類型化風格,但其仍存在創作墮入極端類型化陳規定勢、創作題材窄化與固化、創意貧乏、藝術性流失等流弊惡性循環。因此,創作者應致力于挖掘網絡青春電影中的廣闊表達空間,并不斷加強其類型化特征與社會現實的碰撞,進而促進網絡青春電影步入精品至上、實力當道、內容為王的成熟發展軌道。
參考文獻:
1.張海鷹.網絡傳播概論新編[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8.
作者:甘暢 單位:湖南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