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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間最受歡迎的是一部長達190集的韓劇《人魚小姐》。開場,觀眾眼見姐姐雅俐瑛為復仇橫刀奪愛,步步緊逼,卻無能為力。緣來了,快者得手,失戀后的妹妹殷芮瑩幾乎是從煉獄中重生,方拾回舊日心情。
現代社會不斷供應這種“緣來了,快者得手”的愛情童話,有段時間,周末的電視征婚節目更將其推向,劉歡為水滸英雄唱響的“該出手時就出手”成為年輕男子追逐愛情的至尊寶典。電視征婚的熱潮已過,愛情快手仍舊得逞。8月內地娛樂圈最熱鬧的一件事情是李湘、李厚霖、秦海璐之間的三角戀情。得益于這位鉆石王老五,《快樂大本營》里只會傻笑的李湘,令無數恨嫁女子嫉妒。女同事酸溜溜,“元月才結婚,鉆石李若甩了她,看她如何面對眾生?”男同事卻豁達,“誰甩誰呢?”討論的熱乎勁兒遠遠大于一周的選題會。我氣得噴飯,卻知道小妮子的高調,自然是因為心明如鏡,知道好事近了。
小妮子一口一句“我老公”,急倒的人一大片,最知她脾性的何炅倒是淡定,“我知道湘湘是來真的,她懂得自己要什么。”話已經說得再明白不過,全是媒體多事,硬是圍繞秦海璐,“打造”一段癡情女子負心漢的陳舊橋段。
那海璐年初我在橫店探班時遭遇過。我等一班娛記元宵未過完,遠道尋訪這位金馬影后,制片人同意,她的經紀人秦嵐也允許,獨海璐在現場“黑面”,讓我們討了個沒趣。她這個性,不與工作牽連,我倒是喜歡的,但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如此做派,難免有記者激憤。三角戀情風波出爐后,我隱約推測出,那段時間她正與“鉆石李”鬧著別扭。以海璐的作風,別說“鉆石李”與李湘產生火花時,與她已矛盾深種,即使是兩人同時為“鉆石李”動心,勝者也一定為湘湘。緣來了,快者得手,海璐還為著自尊心苦等“鉆石李”電話時,那邊已春風暗渡了。
情定“鉆石李”的湘湘如今正落力為老公的珠寶生意宣傳,哪里顧得上傾聽“鉆石李”兩位前緋聞女友的傷心情歌。商人重利輕別離,好在這世上不會再有“長恨歌”,現代男女信奉“合則聚,不合則分”,祝福湘湘。
前不久的某夜正睡得不知今夕何夕,枕畔手機鈴聲大作,摸過來接聽,電話那端傳來我聞猶憐的哽咽聲,是艾妮兒。她抽抽答答地對我痛陳,她如何如何為對方甘愿低到塵埃里,而她第五任男友卻何等薄情,兩廂抵死歡愛不過百日卻便擁了別的女人絕塵而去,所有盟誓瞬間鏡中花水中月。憑著前四次積攢的經驗,我知她不需安慰,只要安靜聽她哭訴就好,次日天亮,她必又明眸皓齒粲然笑著尋找下一站愛情,用了飛蛾撲火的決絕姿態。
我想,艾妮兒簡直就是平民版的張柏芝,似乎生來就為追尋愛情。遙想那年張柏芝和謝霆鋒金風玉露一相逢,玉女張登時化為愛情森林里的迷途羔羊,看山山是小謝,看水水是小謝,四面八方盡是情郎的眉眼,愛到沒有了自己。只可惜那幾年他們兩個的確沒有緣。小謝路過盧巧音路過王菲,卻當柏芝是陌路。偏偏張柏芝是一個為愛癡狂的女子,她不能沒有愛情,倘若無愛即使星光萬張她亦郁郁寡歡。她愛陳曉東,愛陳小春,愛那游蕩在酒吧的不知名的外國佬,還和陳冠希糾纏不清。她拼了命的尋找,她以為他們能給她想要的愛情。到最后不過贏得一身尋愛途中生出的毒瘤,伊人憔悴。
愛情是找來的么?能夠找來的只是不靠譜的情愛,不過是男女歡愛場的身體夜宴,和所有的曖昧有關,只是無關愛情。
冰心說,你不要找,你要等。
那次,鐵凝冒雨拜訪冰心老人,冰心問已三十又幾歲的鐵凝,有男朋友了嗎?鐵凝答,還沒找呢。90多歲的冰心老人藹然微笑望著她說,你不要找,你要等。正是冰心老人這句充滿禪機的話使鐵凝頓悟,愛情是一種態度,只要相信,等待,就會遇到自己想要的愛情。而不是帶著自己年輕的身體去沒頭沒腦地碰撞,試驗一個個男人。心多柔軟啊,也許只三兩個回合下來,就傷得萬劫不復了,哪怕真正的愛情翩然來臨也沒了愛的能力。
之后的多年,鐵凝一直在等,但她不虛度那些等待的光陰,她筆耕不輟,卓然文壇,功夫不負有心人,榮任新一屆作協主席。而愛情,她終于等到要等的那個人,經濟學家華生。這個儒雅的溫厚男子,他亦深知愛情無需尋找,只要靜心等待。轉山轉水轉佛塔,他們相遇了。當真正的愛情降臨,不必太多言語,不必你來我往千般試探,便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一切都顯得那么水到渠成。
再說回我們的愛情女騎士張柏芝,甫一出道經紀公司就下足工夫要捧她做下一個林青霞,換作別的女藝人若能獲此厚愛哪個會不竭盡了心力工作,可張柏芝心不在焉,她只要愛情只要情郎萬千寵愛,渾不理會那天后的大好河山。她投奔愛情,跌跌撞撞,一路執迷與匆忙。她流連夜場狂歡買醉,恨不得把每一寸肌膚都刺上刺青來表明自己是那般渴愛。越想到達越不可抵達,愛情仿佛傳說她一直都找不到。終究是心灰意冷了吧,她不再急著尋找,開始安靜地拍戲。
這時,丘比特之箭射向了她,因參演《無極》,她和小謝舊情復燃。他們都是曾經滄海的人了,洞徹了愛的真諦。他們閃電般結婚,又生子。以為王子和公主就此幸福地生活,“艷照門”卻把他們推到風頭浪尖。很幸運的是,小謝是她的Mr Right,他對她不離不棄。可是,她一定是悔的腸子都青了。那年和小謝分手之后若她不那么著急地尋找愛情,又何來 “艷照門”?而小謝,他注定是她的Mr Right,她只需用心拍戲安靜等待,如此這般,他們的愛情當是何等完美!
姐姐因男友的背叛,和他理論,不小心墜了樓,雖是失足,但男友也脫不了干系。所以,那個平日信誓旦旦非姐姐不娶的齷齪男人玩起了失蹤,一夜之間,杳無音訊。
年邁雙親對著癱瘓在床、昏迷不醒的姐姐,成日以淚洗面。家庭的重擔瞬間壓在我的肩上。我不得不中止了服裝學院的學業,回到家鄉,承擔起賺錢養家,給姐姐治病的重擔。
經過一年的奔波,我在青陽鎮落了腳。開了一家裁縫店。青陽鎮是有兩千多年歷史的古鎮,江水悠悠、古樹蒼翠、竹林環繞。而歷史中那段卓文君與司馬相如私奔的愛情故事,就發生在此地。
“鳳兮鳳兮歸故鄉,游遨四海求其凰,有一艷女在此堂,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由交接為鴛鴦。”一首美麗的《鳳求凰》讓癡情女子卓丈君生生拋卻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甘心與窮書生司馬相如私奔當壚賣酒。
這個故事,是后來林曼講給我聽的,她誦讀詩句的聲音很清涼。黃鶯般婉轉。末了,她問我,潘鲆,你會帶我私奔嗎?
會,當然會。
我回答得斬釘截鐵。那氣勢連我自己都以為,我很相信愛情這個東西。
2
還是先介紹一下我的裁縫店吧。店面不大,位于隆姜橋西側,上宅下店,兩層木質穿斗結構,銅環木門,青瓦蒼檐,高低錯落,店門前掛著黑底銅字“水琴軒旗袍店”的招牌。
我的裁縫店只做旗袍,京派與海派相融,款式標新靈活的同時又不失矜持凝練。我以為這樣的小店在古鎮的生意一定很好,可開張半月有余,卻一筆活也沒接到。
父母又來電話催促,姐姐的藥費指望我快點寄回,可我一件旗袍也沒賣出去,哪里來的錢?我生平第一次為錢愁得不行。
在一個陽光慵懶的午后,我背上畫夾去鎮中心寫生。
青陽鎮的女人很愛美,就是早春時節,她們亦開始衣不遮體,短衫短裙,細細的高跟鞋在青石板上舞蹈,個個風姿綽約,讓人看得心神蕩漾。
我坐在街角石凳上尋找靈感。然后,看見對面賈記茶莊里走進一位穿月白綢衫、淡紫長裙的年輕女子,明眉皓目,有著一步一冷艷,一步一繁華落盡后的滄桑。
青陽鎮竟然有這樣明艷圣潔、儀態不可方物的女子。我迅速打開畫夾,在紙上運筆如飛。我的紙上畫滿了那個女子,只不過,我把她的衣衫換成了各式長短旗袍,每件穿在她身上都那么熨帖,那么美。
有次,我抬眼看她時,她含羞地低了頭,她一定知道我在畫她。
那晚,畫上的女子鉆進我的夢境。夢里的她沒有穿我畫上的旗袍,白嫩的肌膚裸在空氣里,胸部高聳,細腰盈手可握,小腹平滑,修長的雙腿散發出熱辣辣的誘惑。
3
連翹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她是隔壁古畫店主的遠方表妹,最近來古鎮是為了陪伴店主13歲的女兒霍雨,那小女孩似乎患了抑郁癥。
連翹沒事總往我店里跑,跟那些古鎮女子一樣,并仗著是隔壁鄰居,一次次試穿我閣樓上的樣品旗袍,踩著7寸細高跟咚咚咚地上下樓,在樓下的鏡子前擺著各種姿勢。
有次,她問我說,潘鲆,這些旗袍真是你做的啊,你真會做旗袍么?她懷疑我的手藝,我就有些不高興。我說,我免費給你做一套,你要不要?
她帶著粉香的指尖曖昧地劃過我的額頭,她說,送我?你沒發燒吧?你說真的?
我說當然是真的。
她忽然笑得花枝亂顫,說,你這小子是不是一個人單身在外有些思春了?該不是想用件旗袍就騙了姐姐的身子吧?
這個女人說話真要命,口無遮攔,更要命的是,她說的時候還使勁兒捏了我一把,我頓時臊得滿臉通紅,身子趔趄了一下,卻不料整個人順著閣樓樓梯骨碌碌滾到了樓下地上。
我羞赧地爬起來,慌亂撣掉衣褲上的灰塵。連翹在一邊笑得喘不過氣來,引得她那個憂郁癥小表妹在店門外探頭探腦地朝店里窺視。
4
我給連翹做了一套采用深墨綠、紫醬紅色縫制的花絲絨旗袍,大圓襟、立領、裝袖、上身和下擺貼身緊俏,顯得華麗柔媚、文雅豐韻。我要求連翹穿這件旗袍在古鎮繞三圈兒,當我的活體模特。
連翹本就是個美人坯子,穿上我特意給她制作的旗袍在鎮上一步三扭地招搖一番后,果然為我攬來了第一筆生意。
那就是林曼。林曼是古鎮賈記茶莊老板賈東升新迎娶的太太,美貌多金,愛打扮,是我最渴望的那種主顧。她在初春午后走進我的店鋪,柔聲和我打著招呼,她說她想定制一件夏季旗袍。她的聲音像清涼的風掠過陽光熨燙的湖面,叮咚悅耳,有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我拿出那些畫給她看,我說,你看看哪種款式你最喜歡。
她看了一眼摞在我桌子上的畫紙,臉瞬間緋紅一片。她說,你那天真的在偷偷畫我啊。我說是,因為你太美,而你的胸、腰,只有婉約柔美的旗袍才能解讀。
她再次紅了臉,我的心立時怦怦亂跳,鼓足勇氣牽了她的手,領著她走上閣樓,拿卷尺準備幫她量三圍。她脫下白色的風衣,說,開始量吧。我說,你的毛衣也要脫下。她纖長的指尖停留在衣角處,唇邊漾起的那抹羞澀,竟可醉人。
我向她解釋,量旗袍“三圍”十分嚴格。“三圍”如果測量不準,那旗袍做出來就跟裙子一樣,將會失去其風格和獨到之處。穿上也不會貼體舒適,所以,最好是貼著薄衫或者肌膚量尺寸。
這樣啊,她說,我第一次來裁縫店做旗袍。半晌,她低著嗓子說,只是,我毛衣里面,什么都沒穿。我有些尷尬,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我發愣的當兒,林曼的手漸漸地動了起來,她低著頭褪下粉色薄線毛衣,一道炫目的白還有那高聳的山峰晃得我有些眩暈。這性感的身段跟我夢里見到的一樣,像飽滿的草莓,讓人忍不住想一口吞下。
我用卷尺仔細丈量她的脖頸、手臂,到胸時,林曼的身體有些顫抖,我的手也就哆嗦起來。后來,不知怎么回事,我手中的卷尺掉在了地板上,我們倆連體嬰般倒向旁邊的床。如酒,瞬間就灼得我雙頰發赤,口腔干燥。我的嘴唇不得要領地啃向她的耳垂、鎖骨。她扳過我的臉埋到她飽滿的胸前,她低吟著牽引我的指尖滑向她的身體,在最深處左沖右突。她的指尖幾乎嵌進我的肌膚,我們相互貼緊的身體熱得如流火的草原。
最后,我和她在腎上腺分泌物和混合著體液的氣味中滿足了,幾至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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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曼的夏裝旗袍挑中的是一匹純藍底縐緞面料,上面散落著朵朵白梅。這面料與色澤也是我極喜歡的,不張揚,不妖冶,有點婉約,有點嫵媚,如美人掩唇。我給她的旗袍做成低領、無袖,細腰、雙面蝴蝶盤扣、雙線滾邊,長度是剛好及膝的那種。
夏天一到,林曼就迫不及待地穿上了這件旗袍,烏黑的發髻挽在腦后,胸前別了蝴蝶胸針,腕上綰著翠玉鐲,整個人仿似一朵清香雅致的梔子花,暗香浮動,嫵媚性感,引得古鎮上的男人頻頻回首,連我也看得呆了。
那晚,林曼說她老公賈東升要去外地采購茶葉,三天后才回來。我們第一次從容地躺在床上,我的手愛憐地摩挲過她的每寸肌膚,我的熱吻緊隨著,分分寸寸碾過
她的唇、鎖骨、脖頸,用最甜蜜的溫潤將她緊緊包裹。我們變換了很多姿勢歡愛,身體彎成千種弧度,又縮成萬種姿態,一起上天堂,一起過極樂巔峰。林曼在我的身下叫得很大聲,我捂她的嘴。我似乎聽見樓下木門推開的吱呀聲。林曼笑話我人都敢偷了,膽子還這么小。
事后,她揚起汗津津的臉邊親吻我邊說,潘鲆,等你幫我做到第12件旗袍時,你就帶我私奔吧。像司馬相如和卓文君那樣。
我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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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時候,賈東升來了我的裁縫店。他旁敲側擊半天,歸根結底就是警告我,如果我膽敢再碰他的女人,臨江江水里的魚蝦就會等著吃人肉。
我把賈東升的狠話告訴了林曼,她沉吟半晌,然后說,我們要暫時分開一段時間,避避風頭。我摟緊她的腰,使勁兒吻她的唇,激烈地要她。她流著眼淚說,放心,潘鲆,我這輩子只做你的女人。
那以后,很多次,在古鎮上,我都遇見林曼嬌滴滴地偎在賈東升懷里,逛街,購物,細長的丹鳳眼彌漫著柔情蜜意。我的嫉恨如野草般瘋長,可林曼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倒是賈東升以勝者的姿勢居高臨下地和我打過幾次招呼。
連翹到我店里問我,愿不愿意和她做一筆兩全其美的交易。她說她愛賈東升,愛到瘋狂,而我和林曼在閣樓上干的那些事情,她說她早就知曉。現在,她打算給我一筆數目不菲的錢,前提是:讓我帶林曼走,徹底消失在古鎮。
看我有些猶豫,連翹告訴我,林曼和賈東升根本沒什么感情基礎,他們的聯姻是錢錢交易。一年前,林曼父親的煤礦塌方死了人,她家很缺錢,而賈東升最不缺的就是錢。于是,林曼父親把自己的女兒當成商品賣給了賈東升……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何況,你還那么愛林曼。連翹那張嘴真是巧舌如簧,她這一通說服后,似乎我不帶林曼離開古鎮就是不道德的。
其實,我不得不承認,我無論怎么裝高雅,骨子里終究還是個唯利是圖的生意人,連翹說的那筆錢,我真的很想要,姐姐康復的醫藥費畢竟是個天文數字,我的小店根本賺不了那么多錢。
我正猶豫徘徊時,林曼悄悄地找到我。她說,她已悄悄轉移了賈東升大半錢財。她讓我帶著先離開古鎮,她穩住賈東升幾日,再去尋我。
那晚,鉆在我懷里的林曼憧憬著我們以后的幸福生活,眼睛在黑夜里灼灼放光,像只小獸。
我答應了林曼,也答應了連翹,一舉兩得的事情,嘛不做?
那個陰沉沉的黑夜,我悄悄鎖上旗袍店的木門,逃離古鎮,踏上了回家的火車。只是,在上火車前,我抽出手機卡,扔在站臺的垃圾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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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領著全家搬離了原來的城市,去了很遠的大西北。
我把連翹和林曼給我的錢拿出一部分給姐姐治好了病,余下的錢,娶了妻,還開了一家小型的服裝公司,旗袍是我公司的主打產品。
日子就這樣波瀾不驚地過著,我的錢越賺越多,我開始做一些慈善事業,捐款給福利院,修建希望小學等。人人都夸贊我是活菩薩轉世。可誰也不知道,黑夜里,我總是會陷入一些古怪的噩夢中,醒來后冷汗淋漓。
有一天,來公司應聘的一個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她的眉眼很熟悉。她簡歷上的名字填的是霍雨。霍雨?古鎮上那個患抑郁癥的13歲小女孩!當然,現在,她已經23歲了。
記憶的閘門就這樣在十年后呼啦啦地展開了,那些痛心疾首的往事蛇般纏住了我。當年,我姐姐的負心男友賈東陽是個該死的男人,他眼睜睜看著我姐姐摔下樓,不但不救她,還很心地逃跑,直到第二天早晨,我們才找到躺在樓下草坪里的姐姐,醫生說,她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成植物人的可能很大。
那時,我恨透了賈東陽,我發誓一定要替姐姐報仇,不讓他好過。我拿著他的照片四處打探他的下落,有人告訴我,在青陽鎮見過這樣一個人,眉眼分毫不差。
于是,我去了青陽鎮,果然看見了那個負心漢。不過,他改了名字叫賈東升,還開著本鎮最大的茶莊,娶了一個美女老婆林曼,過著溫香軟玉的生活。而遠在千里之外的我的姐姐,卻一個人孤獨地躺在冰涼的床上。
所以,我要報復,要慢慢折磨他。我蓄意勾引他的妻子,給他戴頂鮮亮的綠帽子,我還暗示他妻子卷走他的錢財,我要他痛苦,要他人財兩空,家破人亡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些都是他欠我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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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霍雨后來告訴我的消息,讓我的心瞬間掉進了深澗。
當年,我離開古鎮不幾天,賈東升就知道了我和林曼準備私奔的,他把林曼打得半死。林曼后來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到處找我,可是她怎么可能找得到我呢,那時,我已經全家搬遷到了大西北。
林曼最后受不了賈東升的折磨,跳江死了,挺著大肚子。賈東升折磨她,還因為她肚子里的孩子,賈東升根本就沒有生育能力,那是個野種……最后,賈東升也一病不起,窮困潦倒而死。至于連翹,她在賈東升死后,也離開了古鎮,不知所蹤。
我終于達到了報復的目的,整個恩怨到此似乎就該凍結。可霍雨卻告訴我:賈東升就是叫賈東升,他一直在古鎮開茶莊,而賈東陽,是他的雙胞胎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