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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豐子愷 書籍裝幀 民俗文化 民俗風貌 人文情懷
豐子愷是一位融匯中西文化的大師,他曾經為大量的圖書設計封面與插圖,所繪圖案筆法流暢簡潔、一氣呵成,描繪人之常情,沒有矯揉造作,這份真實與平凡來自于他根深蒂固的民俗情結。豐子愷將中國傳統民俗文化納入到書籍裝幀設計中,使民俗文化重放異彩的同時,又添加了一份濃重的人文情懷,形成了自己獨樹一幟的藝術風格。
豐子愷出身于書香門第,他的父親是晚清時期的舉人,自小就受到了傳統文化和民間藝術的熏陶,表現出敏銳的藝術觀察力。童年時期的豐子愷便對繪畫擁有十分濃厚的興趣,喜愛描摹明清時期的小說插圖。繁盛于明代的戲曲小說配有生動有趣的插圖,采用圖文并茂的文本形式,以市民文化的勃興為基礎發展而成,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獲得了新興市民階層的普遍歡迎,再加上許多文人士大夫紛紛參與到插圖的繪制中,大大提高了書籍的質量與可讀性。幼年時期的豐子愷便對這種藝術形式抱著癡迷的心態,時常臨摹書中的插畫并且會根據自己的理解進行填色。這一點,在他之后的書籍裝幀設計中有不少體現。豐子愷還廣泛借鑒小說中文配圖的藝術形式,增加了圖書的趣味性和辨識度,如他繪制弘一法師題字的《護生畫集》,全本均采用圖文搭配的形式繪制,圖與文互相配合,達到了弘揚佛法、護生護心的感召、教化作用;另外一部與豐子愷的藝術生涯淵源頗深的著作為《芥子園畫譜》,通過描摹《芥子園花圃》,使豐子愷對中國畫有了初步的了解,《芥子園畫譜》中系統地介紹了中國畫的基本技法,總結出從用筆到具體景物的筆墨技法,從創作示范再到章法布局,深入淺出,讀來令人茅塞頓開。豐子愷正是由于早年有了描摹《芥子園畫譜》的基礎,才慢慢推敲出后來的精準簡練的一筆式小畫,選擇運用漫畫這種藝術形式來豐富他的書籍裝幀藝術。可見,童年時期的這些生活經歷以及他接觸到的民俗文化,都對豐子愷后來的藝術創作起到了至關重要的鋪墊作用。
豐子愷童年時代就開始對民俗文化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隨著閱歷的增長,他也慢慢找到了自己的藝術方向。豐子愷十分喜愛在書籍封面與插畫中繪制柳樹與燕子,因此,好友俞平伯送給他“豐柳燕”的雅號,這也成為了畫家充滿希望和憧憬的內心寫照。不僅如此,他還專門撰文贊美柳樹,足見其對柳樹的喜愛。柳樹在我國民俗中是生命的象征,自古就有“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的諺語;柳還是報春的使者,杜甫有詩:“侵陵雪色還萱草,漏泄春光有柳條。”因而,自古以來,人們喜愛楊柳,形成許多與柳有關的民間風俗和柳文化。無獨有偶,古人也曾有“鶯啼燕語報新年”的佳句贊美燕子,燕子常被人引以為吉祥的使者。而在豐子愷的眼中,最適宜于藝術這片熱土的物種便是柳樹與燕子了,所以,他便自然地將這兩者收入筆端。1927年,《小說月報》第18卷2號扉頁與1929年商務印書館出版的《黃昏》封面畫中出現了同一幅畫,都用柳樹作為裝點,同一作品重復使用,可見豐子愷對柳樹可謂情有獨鐘。在1930年的作品《綠簾》中,垂柳與飛燕同時出現在畫面中,交相呼應、相得益彰,充滿了生活的情趣。
除了柳樹與燕子,豐子愷還將大量的筆墨精力投入到普通百姓的生活中,這類題材還有一例可資佐證,便是陳師曾。如果說李叔同引導豐子愷向西方文化學藝問道,那么陳師曾則幫助他立足本土文化吸收養分。李叔同與陳師曾是生活上的好友、藝術上的知音,畢業回國后,李叔同供職于《太平洋畫報》,其間曾多次發表過陳師曾的作品。陳師曾對文人畫的解釋也獲得了普遍的贊同,并且給予無數仍然在用毛筆、宣紙、硯臺作畫的畫家們極大的安慰,他的《北京風俗畫》表現了普通市民階層的日常生活,其中有很多引車賣漿的老百姓,而題材已經從神話宗教以及文人士大夫的超然氣質下降到對一般社會生活的描繪,并且保留了文人筆法的生動性與趣味性。1911年,私塾剛剛改成學堂不久,作為新文化傳播渠道之一的報紙刊物進入了小學堂,這使得豐子愷有幸能在小時候便見到了陳師曾的繪畫,并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為他之后的藝術創作奠定了基礎。豐子愷的書籍封面與插圖創作,時不時地出現一些日常瑣事,描繪街市、鄉村、庭院和鄰里之間的生活點滴,那種恬淡、悠閑、溫暖感染著讀者的心靈,訴說著傳統農業社會人們生活的本質狀態。在豐子愷的筆下,社會化的題材中,有一類是描寫人世間的不平,但這不平不是火山爆發般噴涌而出,而是靜靜地如溪流般潤人心田,飄飛的風箏,區區的小草等,在平靜中露出微笑,又在微笑中透露出一份悲天憫人。濃厚的生活氣息為豐子愷的書籍裝幀藝術增加了感染力,可以說是陳師曾帶給他的啟發。
豐子愷在民俗的土壤中成長,接受了完整的私塾教育,讀的是孔孟之書,講究的是封建禮儀,對勞動人民懷有深深的同情且具有深厚的感情,他將現實生活中的所觀、所感運用筆墨表現,使作品更加符合當時中國的社會現實,所以他筆下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都滿懷了生活氣息,親切自然中蘊含著絢麗多彩的生命,溫柔敦厚中彰顯著人性的光輝。豐子愷將這份情感運用于書籍裝幀藝術中,選取柔和多變的毛筆線條描繪人與人、人與自然之間最和諧的狀態,體現出一種仁慈與博愛的精神,那是一種人文情懷。這與中國傳統民俗文化中所強調的風土人情的真實平凡相似,是一種人情的體現,并且這種人情又直接來源于作品的表現對象與素材,來源于畫中的表現技巧,是一種最自然的感情流露。也正因為有了人文情懷,豐子愷的作品才具有更加真實、廣泛、深刻的藝術感染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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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一吟,84歲,是豐子愷的七個子女中唯一的健在者。2012年3月的一個上午,《望東方周刊》記者如約到她上海的家中采訪。她進門說她上午的經歷。
房間里掛著豐子愷生前畫作。書桌上有攤開的宣紙,是豐一吟臨摹了一半的豐子愷書法作品。
一般到她這個年齡的人,稱呼自己過世的父母,都會稱“父親或母親”,但,豐一吟談到豐子愷,仍然呼“爸爸”,親切地宛如老先生還在眼前。
不玩怎么行
在豐一吟印象中,豐子愷從來沒對她的兄弟姐妹幾個說過“你必須怎么樣,不可以怎么樣”。
即使在戰亂年代,豐子愷仍然對兒女身心照顧有加。豐一吟回憶,上世紀40年代,日軍進犯中國,豐子愷全家逃難到貴州遵義的時候,每個禮拜六晚上,豐子愷會花上5塊錢,買一些吃的回來。然后,他一邊教古詩詞,孩子們一邊吃東西,接下來還會講故事給大家聽,講的時候不許做記錄,之后再讓孩子們寫出來。
采訪中,談到有趣處,豐一吟常常開懷大笑,在她現在的笑聲中,似乎仍然能感受到來自兒時的自在與舒展。
對于現在的教育,豐一吟很感嘆,“拼命地壓著孩子們學習,壓得很苦”。而在小時候,“爸爸”很支持他們“玩兒”,“小孩子當然要玩了,不玩怎么行?!”豐一吟說。
豐子愷有一幅畫作《小大人》,源于豐子愷看到的情景:六七歲的男孩子被父母親穿上小長袍和小馬褂,戴上小銅盆帽,教他學父親走路;六七歲的女孩子被父母親帶到理發店去燙頭發,在臉上敷脂粉,嘴上涂口紅,教她學母親交際。豐子愷感慨道,“想象那兩個孩子的模樣,覺得可怕,這簡直是畸形發育的怪人!”
“在精神生活上都以成人思想為標準,以成人觀感為本位,因此兒童在成人的家庭里精神生活很苦痛。”豐子愷在他的文章中寫道。
豐子愷精通文學、音樂、美術以及多種外語,多才多藝,堪稱一代大師,但是他的七個子女都沒有從事藝術工作,豐一吟說,“爸爸從來不硬要我們學什么”。她和其他兄弟姊妹分別在中文、數學等領域各有自己的一番事業。
豐一吟則先后從事俄文圖書翻譯和豐子愷研究工作,此外,她酷愛京劇。她興致勃勃地說,前幾日,朋友陪著她去植物園,碰到票友,她還即興唱了一段老生行當《甘露寺》。
設身處地
近幾年,一套1932年版《開明國語課本》被發現,重印,熱賣,甚至賣斷市了。這套 老課本系列在網上收獲好評一片,同時引起教育部的重視。這套教材,正是民國時期開明書局為小學生編寫的語文教材,葉圣陶編纂、豐子愷繪畫,在1949年前就印過四十余版次。
豐子愷青年時賣掉祖宅,赴日本東京學習美術,偶見日本著名畫家竹久夢二的作品,因愛其簡煉,醒世勸誡,遂引為榜樣。回到浙江,任教于上虞春暉中學的豐子愷,作了一幅畫《一鉤新月天如水》,被鄭振鐸看到,頗為贊賞。慢慢地等豐子愷畫稿成集,鄭振鐸為其命名為《子愷漫畫》,至此,中國才有“漫畫”一詞。豐子愷是中國漫畫的開創者,他清新洗練的中國漫畫風格,至今仍是標桿。
現在,開明國語課本已經出現了盜版,甚至還有兩個出版社為了爭奪再版版權打官司,豐一吟告訴本刊記者說,“(打官司的兩家出版社)一家在上海,一家在北京,我說,你們一南一北,互不影響,自己出自己的。”
在豐一吟書架上,擺放著多套不同版本的開明國語課本。翻開課本,課文內容就像豐子愷的漫畫一樣,內容簡明,意蘊卻深刻。
比如,18課,篇名《職業》,“貓捕鼠,犬守門,各司其事,人無職業,不如貓犬。”
每篇課文,都有一幅很大的漫畫,文字只有十幾個字,如:
《濟貧》,女出門,見貧婦,衣服不完,入門告母,母取舊衣贈之。
《愛同類》,一犬傷足,臥于地上,一犬見之,守其旁,不去。
豐子愷(1898―1975年),浙江崇德(今浙江嘉興桐鄉崇福鎮)人。他是我國現當代著名的散文家、畫家、文學家、美術與音樂教育家。原名潤,又名仁、仍,號子凱,后改為子愷,筆名TK。其主要作品有《緣緣堂隨筆》(散文集)、《子愷漫畫》(漫畫集)等。曾師從弘一法師(李叔同),在許多方面深得其師真傳。他曾擔任上海美術家協會主席、上海中國畫院院長、上海對外文化協會副會長等職。
豐子愷的漫畫選材獨特、構思新穎、別具一格、膾炙人口,在當時流傳極廣。后人評價其漫畫創作的成就時說:“豐子愷于1924年發表第一幅漫畫《人散后,一鉤新月天如水》,成為將漫畫引入中國的第一人。豐子愷一生有文學、音樂、書法、美術理論等方面的著作150余種傳世,其中出版漫畫集約50本。是一位在多方面卓有成就的文藝大師。他的漫畫風格鮮明,筆法高古,通俗易懂,生活氣息濃郁,又不失詩情畫意,雅俗共賞,深得人們喜愛。”(《豐子愷漫畫精品集 內容簡介》)
在美術教學中,如何引導學生深入了解豐子愷的為人,深刻領悟其漫畫的表現手法及藝術功力,即挖掘豐子愷漫畫對美術教學的意義,就顯得尤為必要。拙文擬就這個問題,進行一些粗淺的探析。
一、它告訴我們“要學畫畫,先學做人”的道理
豐子愷漫畫對于美術教學的意義,首先在于它告訴了我們“要學畫畫,先學做人”的道理。豐子愷先生認為:“美德和技術兼備才為藝術,但在修養上有先后輕重之分。欲為藝術家,必須先修美德,后習技術。必須美德為重,而技術為輕。”(《豐子愷文集》第四卷第13頁)在他看來,做人即“修成美德”是主要的即第一位的,畫畫即“習得技術”是次要的即第二位的。只有在修成美德的基礎上習得技術,才有可能成為美德和技術兼備的藝術家。
豐子愷先生是這么說的,也是對此身體力行的。他用他的漫畫,詮釋了他是如何“做人”的。
陶行知先生有一句名言:“千教萬教教人求真,千學萬學學做真人。”對于這其中的“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可謂見仁見智。然而,從豐子愷先生的漫畫中,我們似乎可以得到關于這個“真”字的多方面的詮釋。
(一)要做“真人”就要像豐先生那樣保有童真
豐先生的漫畫,有許多是以兒童為題材的。在他筆下的兒童,無不是天真活潑、惹人喜愛的。如那幅以《瞻瞻底車(二)腳踏車》為題的漫畫中,那個叫做瞻瞻的小孩子,將兩把圓蒲扇一前一后放在自己的胯下,充當起了腳踏車。在經濟條件不能滿足購車的窘境中,圓了自己的腳踏車夢。兒童天真活潑的本性暴露無遺。又如那幅《阿寶赤膊》的漫畫,那個被稱為阿寶的小女孩,大概是剛洗過澡,下身的裙子已經穿上了,但上身還打著赤膊,她雙手交叉捂住前胸。小姑娘害羞的天性躍然紙上。還有那幅《你給我削瓜,我給你打扇》,一個小孩子對著為自己削瓜的大人(或許是他的媽媽),正在用力打扇。充分表現了兒童的狡黠和天真。這些與其說畫的是兒童的天真,倒不如說它們表現的是畫家的童心未泯。畫家如果沒有一顆童真的心,即使這些天真有趣的兒童行為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他們也會視而不見,更別說用漫畫畫出來了。
(二)要做“真人”就要像豐先生那樣體察民情,關心民眾的疾苦
在豐先生的漫畫中,有不少是表現民眾的疾苦的。如在那幅《賣品》為題的漫畫中,一個后頸上插著草標的小姑娘,正被一個叼著煙卷穿著破爛衣服的漢子領回家去。這幅畫反映的是舊社會底層百姓賣兒鬻女的悲慘現實,其中包含著豐先生對小姑娘的遭遇的深切同情。而那幅以《一肩擔盡古今愁》為題的漫畫,則把一個背井離鄉、挑著擔子行進在坎坷山路上的貨郎的遭遇形象生動地表現出來了,對此流露出了些許的無奈。再如那幅以《腳夫》為題的漫畫,那個缺了一條腿的農夫,為了謀生,不得不拄著拐杖,挑著重擔行進在路上。從中我們不難發現,豐先生對此腳夫遭遇的同情及憐憫。
(三)要做“真人”就要像豐先生那樣不慕虛華的名利,追求恬淡的生活
豐先生不慕榮華、追求恬淡的心境,在他的漫畫中也有生動地體現。那幅以《新阿大,舊阿二,破阿三,補阿四》為題的漫畫,表現的是多子女的家庭中,在穿衣方面往往是老大穿過的新衣服,舊了就給老二穿,破了也不舍得扔掉,要給老三穿,老三穿了后,補一補又給老四穿上了。對這種勤儉持家的做法,豐先生是持贊同態度的,不然它就不會出現在先生的畫中了。在那幅《草草杯盤供語笑,昏昏燈火話平生》的漫畫中,面對著簡單的幾碟菜和如豆的燈火,兩個大人聊得正歡。就連窗臺上的貓兒,也被這番場景吸引住了。畫家畫的是不是自己的生活我們不知道,但從中透露出來的恬淡的心境,我們是切切實實地體會到了。在豐先生的許多漫畫中,都有青松的出現。青松代表著一種高潔的志向,從中我們可以窺見豐先生內心世界的一斑,這就是不僅要像白開水一樣恬淡,而且要像青松一樣高潔。
(四)要做“真人”就要像豐先生那樣愛護生靈
豐先生因愛護生靈,曾經鬧過一個笑話。有一次,他攜一只母雞,要從蘇州到杭州云棲去放生。由于不忍心像常人一樣將雞的雙腳捆起來倒提著,于是把它放在了撩起的長衫下擺里面。結果在長安鎮轉乘火車時,他那鼓起的長衫下擺引起了便衣偵探的懷疑,把他給拿下了。直到弄明原委,各自都開懷大笑。在豐先生的漫畫中,出現了許多如貓、牛、蝴蝶、蜻蜓等的動物,無不充滿著對它們的喜愛。也出現了許多如松、柳、梅、杏、芭蕉等的植物,無不充滿著對它們的愛護。對于那些摧殘這些動植物的行為,他也用漫畫的形式進行了委婉的批評。如那幅《折得荷花渾忘卻,空將荷葉蓋頭歸》的漫畫,對那些隨手摘荷花、荷葉的不文明踏青行為進行了諷刺。在那幅《暴殄天物圣所哀》中,豐先生對那些頑童以捕蝶為趣的行為提出了委婉的批評。
最后,要做“真人”就要像豐先生那樣心懷感恩。這種感恩首先是對父母,對父母為自己所做的哪怕是極細小的一件事,都要表示感謝與回報。漫畫《你給我削瓜,我給你打扇》就是對這一點的形象體現。其次是對恩師。豐先生的恩師弘一法師,最終遁入空門,遠渡重洋而去,這使豐先生甚感悲戚。正是在這種心境下,他創作了題為《客船自載鐘聲去,落日殘僧立寺橋》的漫畫,透露出對恩師的感激和留戀之情。只要人人學會感恩與回報,那么,這個社會就會變得和諧,人間就多了一些歡樂。組畫《我愛人,人愛我》體現的就是這種平凡而又深刻的道理。
因此,我們在引導學生欣賞豐子愷先生的漫畫時,一定要向學生介紹豐先生是如何做人即做“真人”的。人品高了,畫品自然就高。反之,人品差了,其畫品自然不值一提。人們除了知道蔡京和秦檜是大奸臣外,有誰會注意到他們還是當時有名的書畫家呢?
二、是我們從中領悟到作畫“以簡馭繁”的表現手法
豐子愷漫畫對于美術教學的意義,其次在于它能使我們從中領悟到作畫“以簡馭繁”的表現手法。這里的“簡”,指的是極簡省的筆畫和線條,“繁”指的是豐富而深刻的意蘊。“以簡馭繁”就是用極儉簡省的筆畫和線條來表現豐富而深刻的意蘊。豐先生在這方面堪稱高手。他的漫畫作品,雖然著墨不多,卻表現出了極其豐富而又深刻的意蘊。
比如他的漫畫作品《種瓜得瓜》,并不是去描寫從種瓜到得瓜的漫長過程,而是選取了收獲的那一刻的情景,用近乎夸張的筆法畫出了前面兩個小孩抬著一只大西瓜,后面一個大人捧著兩只西瓜時的得意神情,就連天上飛著的蜻蜓,仿佛也被這一收獲的場景感動了,從而不離他們左右。其中體現的是一種勞動的快樂和豐收的喜悅的意境。筆墨雖然簡單,而意蘊卻異常豐富。又如他的作品《努力惜春華》,一般人可能會畫出一大堆的春花,至少也得有一兩朵的春花,被人看在眼里,或捧在手上,而不忍放手。如果豐先生也這樣來畫,就落入了俗套,也近乎平庸了。在他的漫畫中,你見不到花,只看到花盆中長出的一顆嫩芽,而主人正在為其澆水。相比較而言,豐先生的構思要高明得多。盡管他沒有直接畫出眼前的花,卻使人從花盆的嫩芽中看到未來的花。況且,《努力惜春華》中的“春華”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青春年少。你畫一朵或一堆花朵,未免使人產生殘花落紅的聯想,哪里還有青春年少的意蘊在呢?而豐先生筆下的這顆嫩芽就不同了,它使人能夠意會到這是一盆未來的花,卻又不失青春年少的意思。其構思可謂別出心裁。再如他的作品《音樂課》,畫了在一間簡陋的教室里的一位老師和十二位學生。這幅漫畫可以說是用筆簡省到了極點,不僅省去了教師賴以活動的講臺,而且省去了學生臉上的其他器官,而只剩下了一把拉著的胡琴和十二張大嘴巴。粗一看,這種構思有點不近情理,但細一想,你不得不佩服畫家的匠心。因為對于音樂課而言,需要的只是某一種樂器和張開著的嘴巴而已。還有他的作品《賞月》,簡省到了沒有一個賞月的人,卻能從擺放在桌子上的茶壺和茶杯,看出有賞月的人在,起到了“此處無人勝有人”的奇妙作用。
大畫家齊白石有一首題為《自題山水》的詩:“采藥心中要一山,不須一物只云環。畫師畫得云環出,老死京華愧滿顏。”詩中雖然不失自謙,卻委婉地道出了作畫應“以簡馭繁”的道理:要畫出采藥人的生活,畫云畫山都顯得有點多余,不如集中筆墨畫采藥人的好。看來大畫家在“以簡馭繁”這一點上,還是有共同語言的。
三、作畫僅“畫龍”是不夠的,還必須掌握“點睛”的功夫
豐子愷漫畫對于美術教學的意義,再次在于它啟示我們:作畫光“畫龍”是不夠的,還必須掌握“點睛”的功夫。如果我們把豐先生的漫畫看作是“畫龍”的話,那么,他為漫畫配的文字,無疑起到了“點睛”的作用。這樣既“畫龍”又“點睛”,使得他的漫畫作品堪稱杰作。
如他的作品《阿寶兩只腳,凳子四只腳》畫出了一位天真浪漫的小姑娘阿寶,她自己光著腳,卻給凳子的四只腳分別穿上了鞋子。很顯然,她用來給凳子穿的鞋是她自己的。在她的眼里,凳子也是有生命的,它一天到晚光著腳多么可憐。在這種同情心支配下,她將自己的鞋子脫下來給凳子穿上,一雙不夠又拿了又一雙。至此,“畫龍”的功夫已經到了。但畫家還要為它“點睛”,這就是配上文字。“阿寶兩只腳,凳子四只腳”,把兒童天真活潑的情趣通過文字“點”出來了。又如他的作品《昔年歡宴處,樹高已三丈》,畫了兩間傾頹的房子,一棵挺立的松樹,一個獨自佇立的人,以及墻腳及臺階旁連天的衰草。如果單憑畫面,你也許能領悟到其中的衰敗和凄涼,但甚難明了這人與屋、與樹之間的某種聯系。畫家為此配上了文字“昔年歡宴處,樹高已三丈”,點明了這傾頹的房屋正是自己昔年歡宴的所在。通過今昔的對比,揭示出人世的滄桑,升華了畫作的主題。
四、結語
關鍵詞:藝術 隨筆 寫作 豐子愷 藝術隨筆 中國
孫冰所編選的《豐子愷藝術隨筆》,是1999年5月由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的“現代名家藝術隨筆”叢書中的一本。該文集從豐子愷先生大量的著述中精選了39篇的藝術隨筆,這些實際上也僅為豐子愷藝術隨筆中的一部分,還有許多很不錯的篇目并未選入,如《圖畫與人生》、《繪事后素》、《視覺的食糧》、《版畫與兒童畫》、《藝術的眼光》、《藝術的園地》、《鐘表的臉》、《扇子的藝術》、《洋式門面》、《繪畫的欣賞》等。
豐子愷的隨筆早已為人所熟知,并且好評如潮,歸結起來,其魅力即在于其只用平常的文句,從小處落筆,親切率真、簡約練達、幽默風趣。同樣,豐子愷的藝術隨筆自然也具備這些特點,只是由于藝術隨筆與一般隨筆的寫作在內容與目的上畢竟有所不同,因此,有必要進一步加以細化研究。本文著重以孫冰編選的《豐子愷藝術隨筆》為藍本,從藝術隨筆的角度,專項探討豐子愷在這一文體寫作上的特點以及給予我們的啟示。
一、立足親身經歷,溝通藝術與生活
在孫冰編選的《豐子愷藝術隨筆》中,以豐子愷自身經歷為素材的有22篇,占全書56.4%,其中有15篇的全文均以其自身經歷為內容。如《我的學畫》、《學畫回憶》,敘述的是作者自身在繪畫學習中的一些掌故。娓娓敘述自己學藝時的一些人情世故,并在所敘中蘊含某種道理,是作者十分擅長的一種寫作方式。類似的還有《為青年說弘一法師》、《訪梅蘭芳》、《寫生世界》、《我的畫具》、《我的書:〈芥子園畫譜〉》、《談自己的畫——色彩子愷新年漫畫》、《談自己的畫》以及《杭州寫生》等。此外還有以作者自身經歷作為引子展開分析的作品。如《從梅花說到藝術》就談到自己的一個“實例”,即年幼時對于父親供養蘭花的不解,長大后看見關于蘭花的畫,才由畫面上“十分美秀可愛”的蘭花線條悟到蘭花的魅力所在。《美與同情》,作者從自身的生活小事生發開去,說的是有一回“一個兒童”進入自己的房間,幫助作者整理房間,并認為擺放欠佳的物品是“何等氣悶”,作者從中體會到這種對物的同情心其實就是“美的心境”。之后談的才是美與藝術的問題。選材的親歷性,一向是隨筆寫作的一個特點,隨筆與藝術隨筆的區別在于“藝術”二字,即在于藝術專業性上。因此寫作中的專業親歷性,則昭示著一種實在的體驗藝術的過程。這樣的方式其實可以被概述為:立足親身經歷,溝通藝術與生活。張大千、劉海粟、倪貽德等藝術大師的許多藝術隨筆均是以這樣的方式寫成的。細加推究,可以發現,這一方式能較好地吻合藝術上的某些特點,如藝術上某些概念通常較為深奧、玄乎,一般人難以理解,又由于在藝術上有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特點,更給一些初學者以找不著北的困惑。這時候,從親身經歷入手便能有效消除神秘感,使文本與讀者的最初銜接呈現良好態勢。此外,任何藝術都應該是獨特的審美創造,藝術創作即是個體親歷的結果,那么,個體化的寫作者作為所經歷事件的一個角色,將自身真切的體驗與感觸傳遞給讀者,則有望讀者獲得“感同身受”的審美體驗,并經由共鳴獲得內心的滿足。這原不過是很普通的方式,但一經豐子愷先生之手,則不僅與藝術的本質——創造性的需求相和諧,更與其思想中求真的念頭相吻合,呈現自然圓熟的狀態,成為一大特色。據豐一吟《豐子愷的隨筆》一文中介紹,其父的隨筆寫作受其啟蒙老師夏丏尊先生的影響。夏先生主張“作文,請說自己的話”[1]。如此一來,我們則不難理解豐子愷先生在藝術隨筆寫作中堅持“事非親歷莫妄言”的緣由了。
二、善于發現關聯,化轉腐朽為神奇
除了以自身經歷作為實例拉近與讀者的距離外,豐子愷先生還善于發現知識與知識之間以及知識與生活之間的關聯,尋找這樣的關聯,能使僵化的知識重新煥發生機與活力。這其實也是豐子愷先生作為一名好教師的本職與天性。發現關聯的難度在于要找出那些乍看起來不易覺察的“交集點”,因為疑問正是從這些“交集”中產生的。豐子愷在藝術隨筆寫作中,善于在書籍資料中尋找與寫作主題相關的內容之間的聯系,并將之鋪陳于文字中。如《女性與音樂》,寫于其臥病其間,“把所有的音樂史拿到床里來,一本一本,從頭至尾地翻下去”[2]。文章以一般人所認為的“女性的優美的性格與音樂活動的性質何等類似”作為疑點展開研究,接著作者敘述自己在病中如何翻檢書籍資料,并一一陳述自己在其中的發現引導讀者追隨其思路。此外,作者還善于從自身與藝術有關的事情寫起,尋找其與知識之間的關聯,并加以引申與剖析。《從梅花說到美》說的是關于美的問題,作者將各家關于美的論述羅列出來,再提出自己的看法。《從梅花說到藝術》寫法上與《從梅花說到美》相類,總結他人見解,提法講求證據,不給讀者突兀之感。不同的是,《從梅花說到藝術》以梅花為例,從窗前的梅花聯想到文學、繪畫上的梅花,并分析文學與繪畫的區別,認為思考是文學的一大特色,而繪畫是以感覺為主,訴諸人的視覺。也就是說,“畫不是想的,是看的(想不過是畫的附屬部分)”[3]。《兒童與音樂》,談的是兒童與音樂的關系。認為“大人們弄音樂,不過一時的鑒賞音樂的美,好像喝一杯美酒,以求一時的陶醉。兒童的唱歌,則全心沒入于其中,而終身服膺勿失”。正是這樣的點睛之筆,才使得文章能凸現精彩,遠離平庸。善于聯系,意味著善于運用知識,尤其是尋找出知識與火熱的生活之間的聯系。知識總是陳舊的,但發現其中新的關聯,即意味著化腐朽為神奇。正是基于作者對所鐘愛的繪畫藝術鞭辟入里的理解與認識,其論述才能如此的簡潔明白,發人深省。
三、視角內行專業,藝術感悟極敏銳
在“藝術隨筆”這個術語還未普及之前,藝術批評的文字形態都被歸入藝術評論。藝術評論中有一體即為“隨筆體”[4]。“隨筆體”即后來的“藝術隨筆”。
轉貼于中國
中國 藝術隨筆是一種取材關涉藝術領域,形式靈活、筆調輕松、富有情趣性的,重在傳達作者對藝術的獨特感受與體驗的文章體式。這種內容上的特征可稱之為“專業性”,即指具備美學(或藝術)理論、觀點以及一定的藝術實踐能力。本來,“藝術與文學雖然是親密的近鄰,但藝術家未必就要做文章,文學家也未必就多談藝術”[5]。豐子愷是一位具有多方面卓越成就的文藝大師,其出色的藝術隨筆還給我們這樣的啟示:正是其在藝術領域的卓越成就使得他在藝術隨筆的寫作方面如此自信與成功,換一句話說,也就是藝術的專業性與其藝術隨筆的寫作密不可分。就豐子愷而言,因為專業、內行,才敢拿自己的藝術經歷說事,才敢如此自信地對他人的作品或某些藝術現象發表看法和見解。以豐子愷《談自己的畫》為例,文章從林語堂先生關于“談漫畫”的約稿說起,接著討論關于自己的漫畫的“定名”問題,并找到自己漫畫的定位:“把日常生活的感興用‘漫畫’描寫出來”。文章的主體便是談自己“作畫時的因緣”,談關于自己的生活與漫畫的種種故事與感悟。可以說作者在完善小“我”的同時,也將大“我”包含其中了。
四、追求率真樸素,語言干凈且流利
文如其人,自是不假。豐子愷先生的內心一向真誠謙卑,凡事都能認真地從細微處著想,從不怨天尤人。他的隨筆語言率真樸素也是公認的。以《我的畫具》為例,在此節選其中的兩個小段:
我自己雖然永不把帶結住,然而別人常常代我結住。仔細的人借看了我的畫冊,必定把它結好——有時深恐結得不牢,特為我打兩個結——然后奉還。手癢的孩兒們看到我這畫冊,順手翻弄了一會,最后拿帶子來練習結繩細工,給我連打上七八個結,然后自去。[6]
描畫何嘗不然?興到下筆,其畫自有趣致;后來依樣臨摹,趣致就完全不同,有時竟成另一幅了。興到下筆時,必須放膽,其畫方有精神。若存畏縮之心,手腕發抖,趣致便表不出來。欲求放膽,第一須避自己所不歡喜的畫具,第二須避去自己所不歡喜的環境。我用了上等圖畫紙便畫不出,到了莫干山上也畫不出,大約是畫具與環境不適自己好尚之故。[7]
第一個片段寫的是有一種速寫簿會有帶子,自己從不結,而他人時常代勞的兩種情形: “仔細的人”,結完之后“奉還”;“手癢的孩兒們”,結完之后“自去”。“奉還”與“自去”,兩詞合情合景,且合理到位,不可挪移,用詞的流利干凈于此可見。第二個片段中“興到下筆,其畫自有趣致”,其中的“趣致”自然是精選之詞,“興到下筆時,必須放膽,其畫方有精神。若存畏縮之心,手腕發抖,趣致便表不出來”。邏輯關系清楚,表述簡潔有力,讀來讓人感覺誠實可信,清楚明白。可以說,文句的率真、樸素、平和與親切,是以作者深刻認識的為基礎的,這也正是讀者從中看不出人為的技巧,但卻可以感受其語言“干凈流利”[8]、心境澄明透徹的原因之一。
豐子愷先生這樣的語言風格,與其個人多方面的修養密切相關。1927年,豐子愷正式皈依佛教,取法名嬰行。由于受佛教超然物外思想的影響,豐子愷對人生世態抱著靜觀玩味的態度,這決定性地影響著他的寫作。所謂的“超然物外”,并非飄然隨意,無所事事,而是以認真處事為基礎。這樣一種情懷,是源于對超然物外比獲取功利更有價值的認定。于此,透過語言,則不難體會豐子愷隨筆中淡淡的禪味及純真的風趣。
以上所分析的是關于豐子愷藝術隨筆寫作上的特點以及給我們的啟示。教師身份的豐子愷,其寫作的目的在于使人(尤其是學生)對藝術與美能有透徹的理解與領會,因此在藝術隨筆的寫作構思、文辭表達等方面具有示范與表率的效應。有趣的是,豐子愷先生在《我的漫畫》一文別論及隨筆的性質:“在得到一個主題之后,宜用文字表達的就寫隨筆,宜用形象表達的就作漫畫。”他曾說:“漫畫和隨筆是一對孿生姐妹,或用線條,或用文字,表現工具不同而已。”“漫”的本義是水過滿溢出,也被引申為沒有限制,沒有約束,隨意;“隨”的本義是依順,依從。作為文藝大家的豐子愷先生,其觸類旁通的能力無疑是卓越的,一下就抓準了隨筆和漫畫在他看來猶如“一對孿生姐妹”的共性。
(本文為福建省教育廳社會科學研究項目“高師藝術教育中的寫作教學實踐研究”課題的研究成果之一,項目編號:ja09326s。)
注釋:
[1]豐一吟:《豐子愷的隨筆》,新讀寫,2007年,第11期,第60頁。
[2][3][5][6][7]孫冰編選:《豐子愷藝術隨筆》,上海文藝出版社,1999年版,第41頁,第16頁,第1頁,第183頁,第186-187頁。
[4]騰小松:《藝術文本寫作》,長沙:湖南美術出版社,2009年版,第110頁。
《語文課程標準》明確指出“(寫作教學)應引導學生關注現實,熱愛生活,表達真情實感”,“寫作要感情真摯,力求表達自己對自然、社會、人生的獨特感受和真切體驗”。可見,寫表達真情實感的文章,引導學生寫作求真,展示“真我”,比單純教作文技法更重要。初中語文教材中,能用來矯正學生寫作失真現象的典范美文比比皆是,比如豐子愷的《白鵝》、朱自清的《背影》、海倫?凱勒的《我的老師》等。在語文教學中,可以通過教材中的典型范文,指導學生探尋對人物、事物或事件的寫真,從而引領學生寫作文時觸類旁通地求真,寫出富有真味的作文,展示“真我”。
在教學七年級下冊豐子愷的《白鵝》時,我被豐子愷先生在文中的真性情所感動,感受到他那濃厚的生活情趣。所以在教學這篇課文時,我特地以此文為范本,為學生上了一堂有關抒發真情實感,寫出感人美文的作文指導課。
《白鵝》寫于1946年夏天。那是抗戰期間,豐子愷內遷重慶,住在郊外的一座荒村里。當時正值戰時,生活條件艱苦,而人們內心更是焦慮苦悶。豐子愷在讀書、作畫之余,在院子里種豆、種菜、養鴿、養鵝,這成了他排遣苦悶的一種寄托。豐子愷先生在《白鵝》開篇的引文中是這樣寫道的:“除了托庇三年的情感以外,我對這小屋實在毫無留戀。因為這屋太簡陋了,這環境太荒涼了;我去屋如棄敝屣。倒是屋里養的一只白鵝,使我戀戀不忘。”所以豐子愷先生寫下此文,“就好比為一個永訣的朋友立傳、寫照”。這些內容在原文是有的,但編者在編撰本文時刪除了,我在上這堂作文指導課的時候把它們還原給學生聽了,我覺得這樣更能讓學生體會到豐子愷先生對白鵝的那種真情實感。
那么,如何效仿課文的講求真實,寫出富有真味的作文呢?我根據教學《白鵝》的一些心得,側重從以下三個方面對學生的作文進行引導。
一、引導學生用親身經歷觸發真感受
冰心老人說過:“你的感情只要有一點兒不真實,讀者一下子就會念得出來。所以要對自己真實,要把自己的真情實感寫出來。”只有用自己的親身經歷,才能寫出真正感人的文章。只有親身經歷,親身體驗,才是最難忘的,最真實的!
在《白鵝》中,我們仿佛看到了作者生活的原型,我們看到了作者親自在喂養一只白鵝,一只“傲慢”的白鵝。這只白鵝有“高超”的頭頸、“厲聲呵斥”的叫聲、“從容不迫”的步態和“三眼一板”的吃相,這只白鵝栩栩如生地展現在我們的面前。如果沒有作者親身的經歷,就不呢寫得如此的真實生動,不能寫得如此的令人難以忘懷。
學生的寫作也要反映生活中的人物、事件、情感或體驗,只有自己在生活中親身經歷的事,才會引發真切的情感或獨到的體驗。因此,我們在引導學生寫作的時候,要讓學生充分認識現實生活,讓他們體驗生活,從生活實際出發,對現實生活進行思考,從生活中孕育情感體驗。葉圣陶先生也說過:“寫作這件事離不開生活,生活充實到什么程度,才會做成什么文章。”由此可見,只有引導學生投身生活,用親身經歷來觸發對生活的真實感受,才能寫出有真實感受的作文。
二、引導學生用樸實語言敘寫真素材
農村初中作文教學引導學生趨利避害,用樸實的語言敘寫源自生活的真素材,反映生活的真實面貌。因為農村學生平時積累的好詞好句較少,寫出文采斐然的文章較難。
在《白鵝》中,豐子愷先生雖然運用了幽默的筆調,勾勒了白鵝既可笑更可愛的形象,但更多的是運用淺顯質樸的文字來表達對白鵝的喜愛和懷念之情。“這白鵝,是一位將要遠行的朋友送給我的。這朋友住在北碚,特地從北碚把這鵝帶到重慶來送給我,我親自抱了這雪白的大鳥回家,放在院子內”,娓娓道來,親切自然,淺顯樸實,就如平常聊天一樣。這樣的句子在文中比比皆是。
作為初中學生,生活經歷也許不算豐富,但只要認真回憶和篩選,再進行適當的加工和組合,就一定能找到具體的材料為我所用。平時在家幫父母做的一件家務,在學校幫同學或老師做的一件好事,都是作文的真素材。老舍先生在《人物、語言及其他》中也提到“語言樸實,是對文章風格的一種描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那種至真至純的作品往往與我們內心深處的質樸與純真契合。所以,適當引導學生用樸實的語言表達來自生活的真素材,同樣能夠讓人感覺到你的真性情,體會到你作文中的真情實感。
三、引導學生用細節描寫刻畫真形象
細節描寫指抓住生活中細微而又具體的典型情節,加以生動細致的描繪,具體滲透在對人物、景物或場面的描寫之中,是最生動、最有表現力的刻畫手法。使人物或事物的特征形象真實再現出來,使讀者得到鮮明的印象和深刻的感受。
法國作家巴爾扎克筆下的葛朗臺,臨死前神甫讓他親吻鍍金十字架時,他卻“作一個駭人的姿勢想把十字架抓在手里,這一下最后的努力送了他的命”,這一細節畫出了守財奴貪婪成性、至死不變的丑惡形象。正是細節描寫使人物有血有肉,性格鮮明可感,形象栩栩如生,使整篇文章產生極強的感染力。
在《白鵝》中,豐子愷先生對白鵝的刻畫也運用了很多的細節描寫。比如寫白鵝“步調從容,大模大樣的,頗像京劇里的凈角出場”,“等到鵝再來吃飯的時候,飯罐已經空空如也。鵝便昂首大叫,似乎責備人們供養不周”等等。這樣的細節描寫,使作者筆下的白鵝個性鮮明,形象逼真,也突出白鵝排遣作者當時的焦慮苦悶,作者因此喜愛和懷念白鵝的真實感情。“于細微之處見真情”,正是作者平時細致觀察白鵝的生活形態,才能把白鵝的生活習性、步態吃相等,刻畫得如此生動傳神,如此飽含深情。
據介紹,香港特區政府將計劃撥出350多萬港幣,資助約30-45家香港中小型出版商、印刷商,參與即將在北京、法蘭克福及臺北舉辦的大型書展。獲資助的出版商和印刷商可免費租“香港館”內的獨立展位,向更多客戶展示及介紹其產品和服務,開拓內地及海外市場,宣傳香港創意文化產業。
香港聯合出版屬下書店全新面貌迎讀者
香港聯合出版集團屬下的三聯書店、中華書局及商務印書館近期不約而同調整業務安排,在邁出新的時代步伐的同時,自然流露出穩中求變的香港精神。
三聯書店轄下灣仔門市七月份在三樓開辟出近百平方米的內地圖書專區,書種多達一萬多種,較以往多一倍,并提供內地圖書兩本八折優惠;而中環總店還增加舉辦文化活動及講座(每周最少有兩晚文化活動)。此外,該店也提供會員更多服務及優惠。
此外,一向主攻文史哲的中華書局一反傳統,與大型連鎖漫畫店Animate結盟,在太子開設一家占地兩層,面積130多平方米的漫畫專門店,專售香港及歐美、日本的漫畫和動漫精品,搶攻年輕人市場。
至于與誠品香港店為鄰的商務印書館,最近更是斥資翻新銅鑼灣圖書中心,將教科書、文具等遷至副館“教育館”,而原址翻新擴充至4層為主館,每層設有不同的主題,書籍種類增至12萬種,務求以全新面貌迎接廣大讀者。該館也將定期舉行主題講座,為讀者提供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現代教育開拓內地市場
香港現代教育集團近日與深圳市益文圖書達成策略性合作協議,開拓內地市場,并計劃出版電子書,為幼兒園及小學學生作教學培訓。集團主席兼執行董事吳錦倫表示,希望將來會有10萬所小學選用集團出版的電子書,但沒有透露該項目的投入資本,以及電子書的銷售價格,只表示未來將繼續研發該項目,以兼容各款平板計算機。公司計劃在香港,以5200名“現代小學士”作為電子書的第一試點。
吳錦倫表示,此次與益文圖書的合作,解決了現代教育一直希望在深圳辦培訓中心的牌照問題,最快能于9月投入服務;另外,他指現代教育希望能在3年內,將ACT國際課程推廣至10個城市。深圳出版發行集團總經理尹昌龍則表示,未來有計劃與現代教育聯合成立一間公司,進一步探討中文語言、拼音等教育培訓工作。
金石堂網絡營收3年后贏實體店
據臺灣媒體報道,金石堂書店今年迎來30周年慶,該集團以實體連鎖書店起家,目前,旗下實體連鎖書店約有75家,而特色文具店有7家,未來實體店的數量,以每年5-10家的增速進行。金石堂站穩連鎖書店后,10年前成立網絡書店。該公司表示,目前網絡書店占營業收入的比重為1/3,但每年業績以2位數增長,反觀實體書店只有個位數的增長。值得注意的是,網絡書店及連鎖實體書店的獲利貢獻幾乎相當。
面對海外的書店業者都競相投入電子書的業務,金石堂認為,歐美國家的出版品都有相當豐富的出版內容,也有經濟規模推出自有裝置的電子書產品。以臺灣來說,金石堂也嘗試投入電子書領域,但目前市場推動方面比較遲緩。畢竟未來電子出版的管理也是趨勢之一,金石堂會持續關注。
臺灣大規模出版豐子愷全集
[關鍵詞]漫畫 起源
漫畫一詞在我國最早出現在南宋學者洪邁(1123-1202)著作《容齋五筆》中,但指的是奔走水上的鷺鷥,是一種鳥,清乾隆年間出版的隨筆集《漫畫隨筆》,提到的漫畫也是指這種鳥,與翡翠的出處如同一轍,和現代的概念完全不同。就現代意義上所指的漫畫,在我國歷史上出現時間也很久遠。南宋葉紹翁《四海文獻錄》戊集“滿潮都是賊”中記載了一幅政治諷刺畫:“有市井小人,以片紙摹印烏賊出地沒于潮,一錢一本,以售兒童,且頌言云:‘滿潮都是賊!滿潮都是賊!’京尹廉而杖之。”用“滿潮”諧音“滿朝”,借用“烏賊”之名諷刺權臣爪牙。清朝乾隆帝時“揚州八怪之一的黃慎畫的一幅《有錢能使鬼推磨》(圖一),從名字上看就知道這是一幅漫畫。有趣的是明朝皇帝憲宗朱見深畫過一幅《一團和氣圖》(圖二)也屬漫畫之列。只是那個時代還沒有給這類畫冠以名稱。漫畫一詞與繪畫有關系的提法最早出現在另一位“揚州八怪”金農(1687-1762)所著的《金冬心雜畫題記》中,說“漫畫折枝數顆,以解淡鄉愁”。講的是漫不經心隨便畫的意思,僅是一個動詞,并不是現代意義上的漫畫。
從歷史的角度講,任何一門藝術都有其歷史淵源,都不是憑空而降的,這也符合藝術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本質,漫畫藝術也不例外,漫畫的起源可追溯到洞穴壁畫、石窟藝術、圖騰等古代藝術形式。
晚清至明國年間,中國處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各種勢力紛爭、戰亂四起,混亂而暗淡,由而也滋生了很多嘲諷時庇的諷刺畫,在十七世紀末,英國的諷刺畫家荷加思的《近代漫畫》的出現,漫畫一詞在西方已有了獨立意義上的概念,只是還沒有被國人接納。這一時期的漫畫被稱作:諷畫、諷刺畫、諷喻畫、諷世畫、諷字諧音畫、滑稽畫、諧畫等等,如:張聿光(1885-1968)的《騎木馬》;錢病鶴(1879-1944)的《百猿圖》;黃文農(?-1934)的《大拳在握》;魯少飛(1903-1995)的《戰勝崇拜狂》、《弄虛作假的藝術》等,在當時均稱為諷刺畫或滑稽畫。
1909年日本人北澤樂天在日本創開了《東京潑克》,“潑克”可譯為“諷刺漫畫”,之后成立了東京漫畫協會,新漫畫集團,三光漫畫集團等,形成一股漫畫風。遍及了東南亞,我國的沈泊塵(1889-1920,浙江桐鄉人),在上海創辦了我國第一個漫畫專刊《上海波克》,也稱作《泊塵滑稽畫報》。
直到1925年,身為音樂和圖畫教師的豐子愷創作了一大批風格獨特、筆墨簡練而富有哲理的畫。被其好友朱自清發現,并將他的作品《人散后,一鉤新月天如水》刊載于《我們的七月》上,署名“TK”。當時著名的大刊《文學周報》主編鄭振鐸通過朱自清找到了豐子愷,并為其作品開了一個《子愷漫畫》的專欄,豐子愷和《子愷漫畫》一舉成名,隨后豐子愷出版了自己的漫畫集《子愷漫畫》。自此,漫畫一詞被國人同化。
及時期,我國的漫畫發展迅猛,特別是以華君武為首的一批愛國畫家在延安創作了大量以愛國抗戰保衛家園為題材的漫畫,1939年主席還專門把華君武請到了他的住所 ,就有關漫畫創作的問題進行了一次長談。
之后,在“百花齊放”的大花園里活躍著一大批漫畫大師,如華君武、方成、黃苗子、丁聰、張樂平、廖冰兄等,他們創作了大量的經典作品,其水準達到了非常高的境界。華君武的漫畫《永不走路,永不摔跤》(圖三)在1962年8月黨的八屆十中全會上,被總理作為會議文件的附件印發給了全會代表,主席看到后在這張有漫畫的文件上批了八個大字:“有了錯誤,改了就好”,漫畫被刊入政府文件史所罕見,“”動亂時期,一些大師杯關進牛棚,
(圖一) (圖二) (圖三)
但在私下卻依然筆耕不輟,漫畫之風任在暗流。改革開放后的中國社會,政治文明、言論自由,文化藝術創作出現了有史以來的空前盛世,漫畫創作不在被扣上“仇恨社會”、“心態不正”的黑帽子,漫畫家們可以在自由的天空中翱翔。
參考文獻
魯迅 非常欣賞兒童的心靈之美。他的作品中傳遞著童真、善良與美好。如在《故鄉》中,童年時魯迅與閏土間的游戲,在《社戲》中和阿發他們去看社戲等,這些童真的創作是很有意義的,它是人的意識覺醒的重要部分。從少年閏土、阿發等兒童的話語中,我們可以知道,孩子腦中盡裝著那些好玩的事物,這是他們所感興趣的,符合兒童好玩的天性。兒童的天性就是喜歡自由自在地玩耍,喜歡探討大自然的無窮奧秘,從中獲得無限的樂趣和滿足。魯迅以陽光的筆觸,描寫了幾近單純的兒童心理和性格,歌頌了孩子們的天真無邪、活潑好動和充滿活力。魯迅筆下的兒童,令人百讀不厭,回味無窮。
豐子愷 有著多重身份:畫家、散文家、翻譯家,他心中裝著太多的童心、童真、童趣,筆底表達出來的自然是活潑潑的兒童世界。在《送阿寶出黃金時代》一文中,他既為自己的兒女長大而歡欣,又為孩子告別童年而傷心。他說:“我的心為四事所占據了:天上的神明與星辰,人間的藝術與兒童”。他認為孩子“有著天地間最健全的心眼”、是世間“徹底真實而純潔”的人。他甚至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長大,讓生命一直浸潤在童心世界的快樂和本真中。豐子愷筆下的兒童文學如同他的兒童漫畫一樣,之所以歷經大半個世紀,至今依然為廣大小讀者與大讀者所喜歡,根本原因就是豐子愷對兒童的至誠至愛至情。
巴金 是一位熱愛孩子的老人,人們敬重他,愛戴他,尊他為“二十世紀的良心”。《給家鄉孩子的一封信》是巴金寫給家鄉孩子的,這封信感情真摯,表達了作家巴金對家鄉孩子的關心和喜愛。而在《我的家》一文中,巴金寫到了他七歲的外孫女作業負擔重時說:“從早忙到晚。有時孩子的媽媽陪孩子復習數學,總要因為孩子‘頭腦遲鈍’不斷大聲訓斥。”巴金又說:“我回顧了自己的童年,回想起過去的一些事情,總覺得灌輸和責罵并不是好辦法。為什么不使用‘啟發’和‘誘導’,多給孩子一點思索的時間,鼓勵他們多用腦筋?”
冰心 老人熱愛兒童,她樂于為孩子們提供精神糧食。她用十分自然親切、充滿童稚氣的話語,向孩子們講述了自己的生活。在《小橘燈》中,“天黑了,路滑,這盞小橘燈照你上山吧!”寫了小姑娘心靈的美好。而在《只揀兒童多處行》中,冰心則寫到了在頤和園碰到的春游的兒童,表現了兒童的生機勃勃、活潑歡快的情態,表達了冰心對兒童的喜愛以及所寄托的希望。冰心最后說:“當你春游的時候,記住‘只揀兒童多處行’,是永遠不會找不到春天的。”字里行間洋溢著一種生機和活力。
大師們筆下的兒童形象各有千秋,但都為我們家長們了解兒童,提供了一個更多的認知渠道。
豐子愷,我國現代畫家、散文家、美術教育家、音樂教育家、漫畫家和翻譯家。他的漫畫多以兒童作為題材,幽默風趣,反映社會現象。他關注家庭生活,經常從家庭生活中獲得靈感,進行創作。
有一天,一個朋友來拜訪他。豐子愷和朋友坐在燈下,喝酒聊天。家里的小黃貓坐在窗臺上看著他們,女兒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為他們生爐子熱酒。豐子愷覺得這樣的畫面非常溫馨美好,便把這個場景畫了下來,十分有趣。
他在《給孩子們的一封信》中寫道:
“瞻瞻,你尤其可佩服。你是身心全部公開的真人。你什么事情都想拼命地用全副精力去對付。小小的失意,像花生米翻落地了,自己嚼了舌頭了,小貓不肯吃糕了,你都要哭得嘴唇翻白,昏去一兩分鐘。外婆去普陀燒香買回來給你的泥人,你何等鞠躬盡瘁地抱他,喂他;有一天你自己失手把他打破了,你的號哭悲哀,比大人們的破產、失戀、喪考妣、全軍覆沒的悲哀都要真切。兩把芭蕉扇做的腳踏車,麻雀牌堆成的火車、汽車,你何等認真地看待,挺直了嗓子叫‘汪――咕咕咕……’
瞧,他兒子瞻瞻拿芭蕉扇當腳踏車的情景,畫得多有趣啊。
畫出記憶中的家
李白健是湖南邵陽人,著名旅美畫家。他有很多畫以家為題材,唯美、溫馨,充滿了“人性的光輝”,引起了全世界的關注。
他童年時,家境很困苦,但因為母親和姐姐的照顧,他感覺非常幸福。李白健回憶說:“我常常半夜睡醒,還看到母親在搓衣板上洗衣服。盡管家里很窮,她也要將兒女們打扮得干干凈凈。她有一個信念:再苦再累,也要送孩子讀書。”
陽光下,母親提著竹籃,帶著孩子,穿梭于剛洗好的紅色印花被子之間,溫暖的風吹來,被子在風中飛舞,大白鵝拍著翅膀歡唱……
到美國后,他經常想起從小時候生活在資江邊上,和小伙伴們一起度過的日子,有時候在資江里游泳,有時候徒步“小旅行”,有時候去小巷子里看木偶戲……那個時候,家雖然非常簡陋,但很溫馨。姐姐一邊照顧弟弟,一邊做好飯,給在外面工作的母親送去。古樸的窗戶下,掛著一串串老玉米,穿著花褲子的姐姐踮起腳去鎖舊舊的老木門,家里的小黃狗羨慕地望著溫熱的飯菜,弟弟在姐姐背上甜蜜地睡去……那就是美麗的家,有愛.有責任,還有絢麗的色彩。
畫出心中向往的家
梵高是荷蘭后印象派畫家,是20世紀著名的畫家,他的代表作有《星夜》《向日葵》與《有烏鴉的麥田》等。
梵高出生在荷蘭一個牧師家庭,受叔叔的影響,從小喜歡畫畫。他喜歡夏天熱情開放的向日葵,秋天的田野,路邊一叢叢怒放的紫羅蘭……因為他喜歡像陽光般絢麗多彩的溫暖色彩。他經常在田野上散步,觀察那些金色的麥子,大朵大朵的向日葵,還有艷麗的玫瑰,心想:“它們這么漂亮,是要向人們表達什么呢?”
他渴望有一個溫暖的家,有著明亮的色彩,溫馨的氛圍,可以自由地表達,快樂地去追求自己的夢想。他用暖色調表達自己心中對家、對溫暖的渴望。他用絢麗的色彩畫下他自己的臥室:淺藍色的墻壁上,掛著自己和母親的畫像,還有自己喜歡的作品;陽光從綠色窗戶中透過來,深黃色的原木床上,擺著大紅的被子、金色的枕頭……一切都是暖色調的,充滿了溫情與愛意。
因為工作的關系,他來到法國一個小鎮生活。他用大片的暖色調,大膽地畫下了這個小鎮的街道,寧靜、溫暖,充滿了生活氣息。在夕陽下,淺粉色的街道干凈而安靜,天空是金色的,彩色屋頂冒著淺棕色的炊煙,路邊的綠化帶開著玫紅色的小花,嬌艷而美麗。看到這幅畫的人會不由地想到,如果我的家在這里,一定很美吧。這也正是畫家所要表達的:生活在一個美麗而溫暖的地方,一定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