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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大媽愛逛街,每次被她強拉去一起購物,我總會不停建議:“嗯嗯買這個吧,這個好,喲,那個也不錯不錯。”試圖提前結束戰斗。可嚴大媽竟有不亞于時髦小女孩的興致,一遛大半天是家常便飯。忍無可忍時我就會嚴肅地說:嚴大媽,從人道主義角度出發,你也應該考慮給我隨便買套“范思哲”了吧。
但每次我都遭其白眼不說,還被倒過來責怪,說我對她的稱呼太不好聽,有些“菲傭”的感覺。我嗤之以鼻,“菲傭”怎么了,人家“菲傭”一般還有英文名字的,你呢。
她還當真跟我較上勁來:怎么沒有,我有啊,我叫“瑪依拉”。
我差點昏倒。關于那個名字,我證實,純粹只是她為了懷念一百年前自己的顯赫家族,自己替自個兒追加的名字,根本沒有得到過任何遺傳基因學的肯定。
2.忘了告訴大家,嚴大媽是新疆人,有半個維吾爾族血統。她是我媽媽。
據說我外祖母家是新疆烏市的望族,但到我外婆這一代,已呈衰落了。
記得很小的時候,我常和媽媽搶電視看,她喜歡看外國尤其巴基斯坦、印度的歌舞劇,我尤愛孫悟空,姐姐愛香港言情劇。嚴格地說,她們那時候絕對欺負了我,每次爭奪,我都以失敗告終,忍淚和她們―起觀賞《大篷車》和《星星知我心》,于是乎童年時我眉間總有郁悒,直到初中以后才鏗鏘起來,絕對與此有關。
值得高興的是,從那時起,我因為藝術和言情的熏陶,練就了一手好文筆,在校園里拈花惹草已達到極致的境界,簡直所向披靡,獨孤求敗。
后來,全家輾轉搬回四川后,我和姐開始改說四川話,媽媽仍保持著一口純正普通話,頗含音韻,估計也是外國電影看得多的緣故。
3.當然有時我也會叫她媽咪,不過通常都是在半夢半醒之間。
比如每次太陽高照時一覺醒來,我都會迷迷糊糊一聲長呼:媽咪……她也就遙遙地回答:哎―――而后繼續熟睡如豬,待醒來后又是一聲大叫,她一邊回應,手里還不停忙著家務。如此這般,深情綿綿,頗有躲于高山叢林中的游擊隊員對暗號的默契。
這種“戀母情結”我醒來后當然全都忘了。到了晚飯時,她就笑瞇瞇地對家人大聲宣布我對她的愛稱。多少有些令我羞慚,畢竟大小伙子了,再說我一向對娘娘腔的洋東東是堅決排斥。弗洛伊德說,一個人半夢半醒之時其實是他最真實的時刻。這一說法的權威性更是使我硬充好漢的顏面蕩然無存。
4.嚴大媽的語言很有特色。比如說她閑逛歸來,你問她今天怎么玩的,她通常會含糊其辭地回答:跳舞?!皢眩闾藛??”“唔……”我們知道她肯定沒跳,繼續追問:“唔什么呀?”她就“哦”一聲,想要敷衍過去,若是我們再問她“哦”什么呀,她就會馬上憋足勁兒,連環炮一樣把我們頂回去:沒有沒有沒有,我是看別人跳,明明知道我不會,還問這些廢話!
我們的目的就此達到,不由得開懷大笑。
但有時候嚴大媽也很機智,勤于思考,思維屬于跳躍型。
給她出腦筋急轉彎:“小明看起來平平常常,并無什么特別之處,但他卻可以連續數小時不眨眼睛,他是怎么做到的呢?”她想都不想就回答:小明是洋娃娃嘛。我暈,答案分明是“小明是閉上眼睛的”,你卻不能說她錯。
5.很多人都說我和嚴大媽長得像。對于這點我的認同較為勉強,沉默尚可,但如果稍表示些異議,她便非常悲愴:“我怎么了,我怎么了,為什么就不能像我?”說完后蹦跳著用短胖的身體、激烈的語言表示憤怒。于是我惟有強忍著視覺障礙,拉著她的手去鏡子前,用“潘長江”的動作先量量她的平行線,又比畫比畫自己的排骨,再冷笑之。
嚴大媽一聲不吭。結果當晚出事了。
那晚我們全家人心急如焚饑寒交迫地在家等到炊煙散盡華燈初上時,她才慢悠悠地從街上踱回來,回來后僅傲視我們一眼,就坐在一邊輕輕巧巧地剪指甲。
姐甩個眼神給我,我就走過去細聲細氣地問:“嚴大媽,去哪里了呀?今晚我們又有什么好吃的啊?”
她足足憋了十分鐘沒說話,最后才用鼻音悠悠地回答:“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要減肥了。”
天,結局當然是我和姐面面相覷,大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從那天起,我們愣是再沒提過“肥胖”二字,在不得不用時,就只好用“性感”、“豐滿”這類的謊言來滿足她令人痛恨的虛榮心了。如:“這條魚可真……性感呢。”“那根黃瓜太豐滿了,一點也不好吃?!?/p>
6.后來有人給我介紹了一個對象,我去了女方家里拜訪。按照禮俗往來,女方也準備來我家看看。
那天回到家中一邊沐浴更衣,一邊喜氣洋洋地哼著小曲兒,嚴大媽卻獨自坐在一邊怏怏不樂。姐又是一個眼神暗示,我就湊過去問:“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嚴大媽是怎么啦?”
她默默地看著我半天,最后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我這么胖,又不會打扮,沒有人家媽媽洋氣,到時候會不會給你丟面子啊。
在那一瞬間,我忍不住胸口一腔熱流,看著她為我們日夜操勞而漸漸皸裂的雙手和臃腫的身材,我的眼淚直想朝外涌。
為了掩飾,我大笑起來:“哈哈,怎么會呢,瑪依拉同志出身名門,身上的氣質高貴著呢?!?/p>
她這才樂了。女朋友來了后,她從進屋后就不停地端詳人家,宛如菜市選瓜,口中嘖嘖有聲,把人家瞄得羞紅。然后開始數落我的缺點,從小到大愛氣她,和她搶電視看,她指東我一定朝西,做事情馬馬虎虎。我面紅耳赤,幾乎以為被判死刑了。誰知嚴大媽話鋒一轉:不過,我家兵兵越來越像他爸,長得秀氣,有才氣有能力,心腸也好,又喜歡陪人逛街,你嫁給他保證沒錯。
每一年,我都在擔心,不知道能不能見媽媽最后一面。深深為自己不能盡孝身旁而內疚遺憾。現在到了外國,哪里說回去就回去啊。
去年,大哥電話里說,媽的身體好像好轉一些,時不時還提起我這個最小的兒子,念叨著什么時候再見到我。媽還問我,是不是還沒有結婚那,東村的有個姑娘不錯。我知道我記得,我就是在那一次忤逆了她的心愿,不愿在農村結婚。只有那次,母親沒有哭也沒有數落我。她說她知道,我的心有多大,當媽媽的不為難你。我在電話里哭了,我想她心里似乎一直堅持著,堅持著自己的生命,要在有生之年見到我,不給我也不給她留下遺憾,她堅持著要我找到好的女孩,成家立業。
我想,在今年抽時間回國,再回到那個小鄉村,回到媽媽的身邊。我想,找個好女孩,和我一起回家,一起看媽媽。
坦白說,我和我媽的感情并不好。但在這個節日,是不是總是要說媽媽的好的。都說母親偉大,十月懷胎生養兒女,多么辛苦多少付出??墒牵@些,就足夠成為居功至偉的權柄了嗎?和母親愉快的記憶,就是在小時候。她總會把我打扮的很漂亮,給我許多我喜歡的零食玩具。在一個小女孩的眼中,媽媽是同性世界中的第一個偶像。我覺得她漂亮,聲音好聽,會做很多好吃的,會唱歌給我聽。
漸漸地,長大了。不知道是誰變了,還是因為她開始變老,成為社會上弱勢的一群,就開始索求。
我是獨生女兒。在辦移民這件事情上,我媽尤其不支持,甚至百般阻撓。有一段時間,甚至藏我的證件,最后,還是我爸給我找出來。我開始的時候覺得她是不想我離那么遠,可是后來她那么過分的舉動,也讓我不可理喻。我知道,她和我爸的感情并不算好。她說,養個女兒根本沒用,老了的時候還是沒有人管。從辦理但最后啟程,她從來沒有過問一句,從經濟上還有感情上,一點支持都沒有。
我郁郁寡歡上飛機。之后,每次電話,她都是不接的。直到我登陸一年之后,不知道她從哪里聽說加拿大老人的福利好,就使勁和我說讓我給她辦團聚。我說我的收入還不夠,她根本不聽,她急切地想到加拿大。幾次未果,就讓我給她寄錢。我稍有拖延,就說我沒良心,還知不知道自己是從哪里來的,知不知道小時候誰養的你,這些話語深深刺痛我的心。我現在甚至害怕回國,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我的男友勸我說,她還是愛我的,只是方式有些不合適。我想,我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我和我的媽媽就是這樣的一種關系。我想,誰都不會比我更差了吧。我不敢打電話,可是,能夠永遠不打嗎?隔的時間越久,下次電話的時候,她就更要說一些刻薄的話。我有的時候在想,是不是移民的事情才讓我們之間的關系變成這樣,是不是,她認為我移民是我首先拋棄了她?
有的時候,我想,一個女人要幸福,一個母親要幸福,不能仰賴孩子。最主要的,還是和自己愛人的感情。如果一個母親把全部幸福的指望寄托孩子,不僅僅給孩子很大的壓力,也往往會偏激頑固失去分寸。
劉正,男,12歲,英國2年
都說男孩子依戀母親,女孩子依戀父親。女孩子是爸爸上一輩子的情人,男孩子是媽媽上一輩子的情人。總之,有很深的淵源才能在這輩子做父女母子。我媽媽是典型的北方人,性格爽朗,說話粗聲粗氣,做事大大咧咧,按照我爸的話說,就是及其沒有女人味。
我是個很小就記事的孩子,很是記得她年輕時候的幾個場景──她很早起來,熱好昨晚剩的稀飯,一些榨菜絲,就是一頓早飯。唯一不同的是給我加一個煮雞蛋。匆匆早飯,打開水龍頭抹一把臉,就風一般拉上我,送我去幼兒園,然后上班。到下午,我往往是最后被家長接回家的小孩子,因為她時常要加一會班,只為多幾毛錢?;氐郊?,她就是做飯收拾不停。印象中,她的腰身漸漸變粗,臉上也越來越灰暗,性格也越來越男人。
調料:調和油適量,食鹽適量。
做法:
1、萵苣絲切好備用;
2、香菇泡發切好備用;
3、熱油,爆香蒜片;
4、加入香菇爆香;
5、加入萵苣絲爆炒;
6、加入適量的味達美繼續爆炒;
7、萵苣絲變軟后,加入適量的食鹽;
我對這個姑媽,有種說不出的情感,大概是因為我在她身邊生活了一年的緣故。她歲數和我爸差別很大,所以在她身上,我總是體會到一種奶奶的味道,有時候覺得她像我奶奶,卻比奶奶更熱情親切。
每年從北京回去,不管時間再緊,我都要去姑媽家轉一圈。她忙碌的小腳在屋里快速地挪動著,拿各種吃的出來擺我面前,逼迫我吃,邊看著我吃邊家長里短地聊各種八卦,最后總會說一句:“中午,我給咱們做個酸湯面片吧,酸溜溜熱乎乎地喝兩碗,肚子里就舒服了?!惫脣屪類酆人釡嫫?,就著拌黃瓜。她坐在小桌子前,雙腿叉開,用胳膊肘抵著膝蓋,一手端碗,一手拿著筷子,輕輕地撥弄碗里的面片,撥一堆,把嘴湊近碗沿,呼嚕嚕地吸進去,咽下,滿足地嘆息一聲,然后伸出筷子夾幾根黃瓜絲,塞嘴里咯吱咯吱地咀嚼,完了再繼續撥弄面片。不多久,一碗面片就被她喝光了。比起自己吃酸湯面片,我更喜歡看她吃酸湯面片的樣子,讓人覺得吃飯是多么享受,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我喜歡沒事就去看望姑媽,不管離開家多少年,又多久沒見到她,只要看到,便會有說不出的親切感,似乎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她讓我覺得安寧和踏實,就好像回到舊時的歲月,樸實]簡單、瑣碎。又好像炎熱的夏天進入一個干凈整潔散發著舊家具古老氣息的老屋,清涼、舒適、自在。
六年前回去的時候,姑媽來縣城看我和小葵。幾個月的小葵流著口水在床上滾來滾去地玩兒。我和姑媽斜躺在床上閑聊,話題自由而廣泛,過渡又極其自然,聊了一下午,都快聊睡著了。
5年前回去的時候,在姑媽家,我和姑媽坐在屋里的矮板凳上聊天,吃麻花。一歲的小葵爬進了床上姑媽的針線框里,把針線全扒拉出來,她坐在里面。我和姑媽看著她笑得肚子都疼。
3年前回去的時候,姑媽不在家,我和小葵在門口等她回來。我去門口綠化帶的花壇里去偷花,小葵站在遠處放哨,她后來緊張地帶著哭腔喊:“媽媽,不要偷了,我不要了,你不要偷了?!蔽揖陀浀眠@事情,但姑媽回來如何接待我們的,卻忘記了。也許不是忘記,只是每次都一樣,一模一樣,分不出是哪年了。
2016年4月回去,因為時間真的很緊,我就沒去看姑媽,我媽提起時,我還說:“下次吧,下次一定去。”因為我覺得她會一直在那里,我隨時都會去看,每次去,她都會和以前的每一次那樣和我聊天、做面片。我卻忘記了她已經80多歲,忘記了她也會死。
姑媽是我們家哭墳哭得最好的人。每次葬禮上她往那一坐,手絹往臉上一捂,就好像打開了水龍頭開關一樣,眼淚就嘩嘩地出來,伴隨著她凄慘悲涼的哭訴,場面立刻顯得異常肅穆和悲傷。我最怕這個時刻,不哭吧,好像我不孝順,不懂事??薨?,又實在沒什么可哭的,也哭不出來。只好尷尬地用手捂了臉,假裝默默地擦淚,其實在手縫隙里偷看姑媽。
1996年2月8日,媽媽生下了我,本以為家庭會幸福美滿,誰知一個天大的不幸降臨在我和爸爸身上——媽媽產后大出血,艱難熬到第5天不幸去世了,以至于我記憶當中根本沒有母親這個和藹可親的形象,爸爸又因接到造橋任務無奈去了上海。于是,我便被接到了姑媽家,姑媽非常疼愛我這個侄子,拿我當親生兒子看待,每當早中晚吃飯時,總會追著我左喂一口,右喂一口。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消逝而去,也眼看著我一天天長大,一眨眼,已小學一年級了。
當時,我和媽媽(因為小時候剛會說話時跟著姐姐一起叫媽媽的)一起來到鄉下的中心小學,剛進校門,我便奶聲奶氣地說:“媽媽,這里怎么沒有滑滑梯?”姑媽笑著回答:“傻孩子,你已經上小學了,不能再像上幼兒園那樣淘氣,搗蛋了,聽見了沒?”像這樣語氣的話我不知聽過多少回,每次聽都如沐浴春風般的涼爽。
姑媽小時候非常勤奮,到現在都懂得很多知識,每當我搔著頭皮跑到她跟前,問這題,問那題,她都耐心的與我共同探討,共同講解。
在夏天,姑媽在我睡著以后,便會拿起蒲扇一次一次地搖上搖下;有時,他還拿起我的故事書,繪聲繪色地講起來,讀到寓言時,她會把從中得出的道理告訴我,叫我要學到什么。
“姑媽……”“你給我閉嘴!”姑媽厲聲喝道。絮冰一驚,退到了后面。
“醫生說必須要進行眼角膜移植手術,否則就沒有復明的希望。”莫霏淡淡地說道,“能否找到合適的捐獻人還不知道,更何況進行手術需要一大比錢?!?/p>
“姑媽……”絮冰又向前走來,準備說什么。“叫你閉嘴,沒聽懂是不是?”姑媽不耐煩地說道。
“我想去看看流水?!惫脣屨f,“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莫霏?!薄芭叮?,麻煩你扶我去流水那里,看看她好嗎?”姑媽柔聲說道。“嗯,知道了姑媽。”莫霏答應道。
“姑媽,我也想去?!毙醣f。“你別跟來,我們消受不起!你還是回去到你父母那里請功去吧,你‘成功’地完成了將你妹妹害死的‘使命’!”姑媽冷嘲熱諷,絮冰頭壓得低低的,淚水沖了出來。
姑媽“哼”了一聲,沒有多去理會,一甩袖子,走了。
絮冰無力地坐到了醫院冰冷的地磚上,她真的不知道流水會這么恨她,她更不知道流水會因為她變成這樣,她從來就沒有想過,流水是因為她才變成這樣的,她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是自己害死了自己喜愛的表哥,而父母告訴她的確是因為流水……
難道,真的是像流水和姑媽所說的那樣……絮冰想。絮冰像發現了什么似的,瘋了似的跑了出去。
“對,只有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一定會告訴我!”絮冰跑啊跑,瘋跑了一下午,來到爺爺的墳墓前。
“爺爺,你說你會一直保佑我和流水的,你一定要讓流水好起來……我有問題想來請教你,爺爺,告訴我吧!”絮冰雙手合一,閉上眼睛,默默地說著。
“夢兒,你可要向你姑媽學習啊。”媽媽對我說?!班?,,我知道。她很漂亮,看上去很年輕,很優雅,很有氣質?!蔽腋袊@道。“我不是說這個啦!媽媽告訴你啊,你姑媽可是個女強人??!她是我們家族最出色的博士之一,,她靠自己的力量創建了一個服裝工廠!”這個姑媽給人的驚訝太多啦,,我要是帶了眼鏡,,這眼鏡就不知道摔破了多少次了。
晚上,,我們正在吃飯。姑媽的手藝很好,,我和媽媽吃得很香甜。“我回來啦!”我們聽見門開的聲音和這洪亮的聲音便扭頭向外面望去。只見一個強壯的中年男人走進來,他的臉很圓,非常紅潤。但是我不希望他就是 我的姑丈,,因為他與姑媽看上去很不配,姑媽看上去多么年輕??!但是事與愿違,只聽表哥叫道:“爸爸!”天哪,對我來說真是晴天霹靂!但是我也不得不叫他:“姑丈?!彼苡信d趣地回過頭來,對我說:“這小姑娘長得真不錯。。你就是輝的女兒吧,還好不像他,像你媽媽好?!眿寢屄犃司托α恕.斎涣?,,哪個女人聽了別人的贊賞都會很高興的。姑媽什么也沒說,走進廚房為姑丈盛飯。我想:“不愧是多年的夫妻,,對彼此真夠信任,,要是新婚的夫妻,,早就打翻了醋壇子了,不過我相信,我姑媽能看上的人絕對有他別人不可及的優點。”我對這方面的思考有些早熟。
姑丈在飯桌上問我:“你媽媽叫你什么啊?”“夢兒。”我回答道?!澳俏覀兡懿荒苓@么叫你呢?”“可以啊?!蔽矣X得他有些平易近人,,也放松下來?!班?,我聽你爸爸說你快生日了,,到時候叫你姑媽給你買一個大蛋糕好不好?。俊薄昂冒。x謝。”我回答道……
經過交談,我不得不承認,我對這個姑丈已經很有好感了。
去年,因為我的膝關節疼痛不已,爸爸媽媽便帶我到醫院去檢查。經過多項檢查之后,醫生懷疑我得了風濕病,建議我到南寧一科大一附院去做進一步得檢查治療,可是南寧離家里邊遠,爸爸媽媽還要上班,沒有時間,不能陪我去。后來,姑媽知道了這個消息,怕耽誤我治療,就毅然地站出來說:“反正我已經退休了,也沒有事做,就讓我和琦鈺一同去南寧治療吧!你們就在家安心地工作吧!”
在醫院里,醫生為我進行了各項的檢查。每天早上6點多我就要起床讓護士給我驗血。因為失血過多,我又挑食,營養跟不上,臉色蒼白,所以姑媽每天天沒亮就到菜市場去給我買一些我喜歡吃的新鮮的蔬菜和水果,讓我補充了一些營養。期間,我還進行了一次骨髓穿刺的檢查。因為給我實施穿刺的是一個實習醫生,所以扎了好幾針都沒有抽到脊椎上的骨髓,所以痛得我滿身是汗。做完這個小手術后,我一看墊在我身體下面的白床單都濕透了。由于穿刺的傷口太痛,我只能躺在病床上,一動也動不了。要上廁所的時候,只有麻煩姑媽抱著我去。當我因為怕耽誤學習而愁容滿面的時候,姑媽總是笑瞇瞇地開導我:“沒事兒,你那么聰明,一定趕得上的?!睘榱硕何议_心,姑媽還經常給我講笑話,病房里充滿了笑聲,同病房的的都羨慕我有這么一個“好姑媽”。出院后,爸爸媽媽為了感謝她就想給她一些錢,可是她總是推辭說:“我不要,你們自己留著用吧,我還有呢,記得要省著點用??!”
姑媽對我那么好,我長大以后,有能力了一定要好好地報答她。
我盼望著,盼望著,期盼已久的大年三十終于到了。我歡呼雀躍,我高聲吶喊:“哦!過年了,過年了!”
在這一天里大家都是喜氣洋洋的,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在這一天里大家也都放假了。在這一天里家家戶戶都是要團圓的,我們家也不例外!早早的我和爸爸媽媽就來到了姑媽家準備和姑媽去吃年夜飯。到了下午六點,我和爸爸媽媽還有姐姐姑媽就去了酒店吃飯,吃飯的時候我們全家在一起,顯得格外親熱,因為我們大家在這一天里都團圓了。在吃飯時我雙手端起酒杯,祝福長輩在來年身體健康,萬事如意。長輩們祝我在新的一年里學習更上一層樓。我也拿到了長輩給我的壓歲錢,我心里美滋滋的,我心里暗暗的想我又長了一歲,這意味著我肩上的擔子又重了許多,我心里暗暗的卯足了勁在這新的一年里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辜負各位長輩對我的期望。
吃完了團圓飯我們就急急忙忙的回家了,這時候我催爸爸說:“咱們該祭奠爺爺,讓爺爺 也過個肥年”。我和爸爸拿上給爺爺要燒的紙錢。我們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在西邊開了一個口,我邊燒邊說:“爺爺跟我們回家吧,讓你看看咱們家這一年來的變化,我們給你送點錢,您先拿著花,不夠了再給我們說!”我心里有些沉痛,在我眼前仿佛又看到了我爺爺生前的音容相貌!這更加激勵我,讓我在新的一年里好好學習,要讓爺爺對我放心。
回到家,我們打開電視機準備收看全國人民的精神年夜飯——春節聯歡晚會。不知不覺三個多小時了,這時到了趙本三老師演小品了他演的小品的名字是《不差錢》將春晚推向了,隨后著名主持人朱軍講話:“2008年即將離我們遠去,如果這時你的父母在你的身邊請起立,請為你的父母深深鞠躬,感謝他們對你的養育之恩,感謝他們一年來為你的奔波勞碌?!闭f到這里我也起立為我的父母鞠躬。朱軍又說“這時如果你的孩子在你的身旁請祝他們來年身體健康學業有成。這時媽媽說:“媽媽祝你來年學習更上一層樓!”我也答應媽媽一定不會辜負她對我的期望。這時春晚到了末尾開始了倒計時。
春晚倒計時了,大家爭先恐后開始放炮了。頓時間我的耳邊一陣轟鳴聲我也抓緊時間把我們的炮點著。其實大家放炮都是因為想要圖個吉利,把一切的邪氣趕走都留在2008年,把好彩頭都帶給新的一年。漫天的禮花炮將天空渲染得五顏六色,漂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