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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我的一生總得在鐵軌上不停地跑啊,跑啊,跑個沒完沒了呢?”火車問。
“你最好還是待在你現在待的地方,”鐵軌接口說,“我躺在地上就是為了讓你能在我身上奔跑。如果每件東西都待在該待的地方,那么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會按部就班,井井有條。”
可火車對鐵軌的這番話表示不屑一顧。
“我再也不打算待在這兒了。”它邊說邊從鐵軌上跳了下來,然后沿著大道跑了起來。
“讓開!”公路上的汽車嘟嘟地叫道,“這條大道是為我們鋪的,讓開!讓開!”
“沒那回事!”火車回答說,“大道上也有許多我待的地方。”
說完,它順著大道跑了下去。在人們的屋子前,它停了下來,載上了旅客和箱子。過了片刻,它又在郵局門口停了下來,裝上了郵包。然后,它又來到牛奶棚前,裝上了新鮮的牛奶。大家都很高興,這可比扛著行李走到火車站方便多了,可火車在大道上走得太慢了,以致它的旅行永遠無法結束。
人們焦慮地等待著他們的箱子,可它們從沒準時到達過;郵包里的信件都過時了,人們再也沒有興趣讀它們;新鮮的牛奶也發酸了,沒人愿意喝。人們再也不愿意把他們的東西放在火車上,而改用汽車來運送。
“瞧,這下可好了,”汽車說,“沒人再愿意用你了,你應該按照我們所說的那樣,回到你的鐵軌上去吧,這條大道不屬于你。”
可這輛火車不愿意回到鐵軌上去。一天,它看見一匹駿馬從田野里奔馳而過。
“我為什么要一直待在大道上呢?”火車暗自問道,“田野看上去也挺有趣。”說著,它離開大道進入了田野。
“嗨!你不能來這兒!”馬大聲喊道,“這兒的田野是我的,快走!快走!”
“沒那回事!”火車說道,“田野里有許多地方是我的。”話音剛落,火車便在田野里行駛起來,它顛簸著來到一條小溪邊。
“我怎么才能渡過這條小溪呢?”火車問那匹馬。
“跳過去。”那馬對它說。
“我這一生從未跳過,”火車說道,“總是有那些大橋躺在我的腳下讓我開過去。”
“大橋?”馬哈哈地笑了起來,“你最好還是回到你該呆的地方去吧,鐵軌是專為你鋪設的。”
可火車毫不理會馬的話。這時,它聽見空中傳來一陣嗡嗡的飛機聲。
“噢,妙極了!”火車說道,“為什么我注定只能待在地上呢?我要飛到天上去!”
“蠢貨,”馬又好氣又好笑地說,“你連小溪都跳不過去,還能飛?”
火車并沒有聽從馬的勸告,它還是要飛。它抬起了前車輪試了試,又試著翹起了后車輪,最后它抬起全部的車輪試了試。這一折騰,累得它筋疲力盡,可它還是沒能飛上天。
“唔,”火車自言自語地說,“看來好像不對勁呵,我不能飛。當我在田野里行駛時,人們不愿意乘我;當我在大道上奔跑時,人們不愿意把他們的箱子與郵包裝在我的車廂里,他們說我跑得太慢。我似乎什么都干不了,也許我最好停在這兒。唉!沒人再會想我了!”
火車感到孤獨與沮喪,它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任何用處了。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主意突然從它的蒸汽機中閃過。
“我應該回到我的鐵軌上去,”它暗自想道,“不知那些鐵軌是否還在那兒。”
于是,它穿過田野,順著大道來到了車站。只見被它拋棄的鐵軌仍然靜靜地躺在那兒,筆直地伸向遠方。它們看上去是那樣的安全與光滑。當它爬回到鐵軌上時,心中不由一陣高興。
“沒有你真寂寞啊!”鐵軌說,“我們非常需要你,擔心以后沒人在我們上面奔跑了,我們會生銹爛掉的。”
我們都很幸福!只不過眼睛很調皮,猛不丁就會和你開個小玩笑,故意只讓你看到那些生活中那些不好的!可我們不能任他玩弄,給心靈蒙上一層黑紗!我們要用心去看,去去感受生活!
有兩只老虎,一直在籠子里三餐無憂;而另一只在森林中自由自在!籠子里的老虎經常感到孤獨,它他無時無刻不想去闖一闖外面的世界!而田野里的老虎,每天要努力捕食,它同樣也羨慕籠子里老虎安逸的生活。有一天他們終于互換了角色!籠子里的老虎來到田野,盡情的呼吸感到無比自由。它一直奔跑,看著獵物一個個走過卻不懂得捕食。不久,他餓死在了田野里。而田野里的老虎來到籠子,他望著周圍陌生的鐵欄終日郁郁寡歡,最后也死了!。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就像這兩只老虎一樣。明明很幸福,卻總是抱怨老天太不公平。可老天很公平,就像他給了蝴蝶美麗的翅膀卻也讓蝴蝶承受破繭的痛;他給了蜜蜂好的“名聲”可也讓他勞苦一生……
小時候,爸爸曾經就告訴過我:“沒有誰的生活是完美無缺的,多一份智慧就少一份美麗;多一分幸福就少一次享受。”
記得我問過爸爸:鄰居的王奶奶為什么唉聲嘆氣,王爺爺卻整天笑呵呵的。爸爸告訴過我是因為王奶奶總是把事情往不好的想所以整天愁眉苦臉,而王爺爺總是認為事情一定會好起來的所以整天樂呵呵的。那時起我就若有所思的告訴爸爸我要做像王爺爺那樣樂觀向上的人!從那以后只要我覺得現實太殘酷就會想起王爺爺,那么我就會充滿力量微笑面對生活!
生活沒有想的那么如意!但如果像王爺爺一樣,換一副心情,換一個角度;少想想糟糕的,多想想好的。那么你會發現“天空很藍,老天很公平,我很幸福”只不過,我們總是不甘滿足而已!生活就像一面鏡子,你對它笑他就對你笑,你對他哭他就對你哭!所以多笑一笑吧,別讓周圍的空氣中充滿苦悶的因子!
學習小草的精神周記 “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我是一個無人知道的小草。”每當唱起這首歌,我的思緒便飛向遠方……在我生活的周圍,在廣闊無垠的大地上、田野里,到處都可以看到平凡而又樸實的小草。
春天,小草從田野中探出嫩芽,喚醒沉睡的大地、催化凍結的江河,靜靜地觀看著春意盎然的世界,它生命帶來綠色,給大地帶來春天的氣息;秋天,小草給大地穿上金色的外衣,與田野里金黃色玉米穗,披著紅纓、漲紅臉的高粱,沉甸甸的大豆等莊稼相互輝映,更顯豐收的美景;冬天,盡管北風呼嘯,小草被鵝毛般的大雪覆蓋,但它保持頑強的生命力,與紅梅、青松融合在一起,傲霜斗雪,不屈不撓,構成一幅美麗潔白的瑞雪圖。
你看,這些小草多像那些“頭頂藍天,腳踏荒原”的石油工人。他們常年工作在生產一線上,盡管條件艱苦,但在荒原上,在井架旁、在抽油機、電泵井、計量間等崗位上,到處都可以看到他們樸實無華的身影,到處都留下了他們青春的足跡。他們不計名利、默默無聞,無論春夏秋冬,無論酷暑嚴寒,任勞任怨工作在生產一線,他們用自己無悔的青春和年華,默默無聞地為祖國的事業做出自己的貢獻。
平凡、無私、奉獻,這正是小草的品格。我怎能不敬它愛它!我愛小草,更愛那些平凡而又偉大的石油工人,讓我們用用飽蘸智慧的畫筆去描繪新時代的石油工人,描繪祖國的美好未來吧!
從此,有不少貓,模仿這只穿靴子的貓穿上了各種顏色的靴子。他們還互相比較,看誰腳上的靴子更漂亮、更時尚。
有一只琥珀色的小貓,叫田野貓。
怎么有這樣的怪名字呢?
原來小貓是只孤兒貓,從小失去了父母,孤苦伶仃地生活著。不過他很勇敢,獨自生活在森林、田野里,所以被人稱為田野貓。他自己也很喜歡田野貓這個名字。
田野貓很喜歡森林和田野。
他在開滿野花的草地上奔跑、打滾,在小河邊釣魚,他還愛爬上樹,聽樹葉兒在風中唱好聽的歌。
田野貓有時也愛去城里逛逛。
不過,田野貓每次進城都會受到城里那些打扮漂亮的、穿靴子的貓的欺侮。他們圍著田野貓說:“瞧啊,一只光腳貓,一只連一雙小靴子都沒有的貓。”這些貓還用穿靴子的腳踢他、踩他,這讓小田野貓很生氣。
當然,不是所有的貓都這樣,城里也有一些買不起靴子的、光著腳的小貓,他們都很愛和田野貓交朋友,這些光腳貓常在一起玩。
有一天,田野貓又想進城了。走在野草茂密的草地上,田野貓忽然想,我為什么不用這些野草為自己做雙鞋子呢?
田野貓用長長的草搓成繩子,織成一雙小草鞋,他還在草鞋里編織進許多美麗的野花。
田野貓穿著草鞋進城了。
田野貓的鞋讓城里那些穿靴子的貓驚呆了。多么漂亮的小草鞋啊,穿在腳上又涼快又漂亮,還有一股好聞的香味。
那些穿靴子的貓,脫下自己的長靴、短靴、紅靴、藍靴、黃靴,跟在田野貓的身后,要用自己高貴的靴子,來換田野貓的草鞋。
田野貓看也不看這些靴子,他說:“我才不稀罕這些穿著悶腳、走路吱嘎響的笨重靴子,我愛我的漂亮草鞋!”
城里的光腳小貓,都圍著田野貓說:“瞧你,有一雙多么奇特可愛的鞋啊!”
“來吧。”田野貓對他的光腳伙伴說:“請跟我到田野上去,我送你們每人一雙漂亮的鞋。”
這群沒靴子的貓,都跟著田野貓來到田野上。田野貓為每一只光腳貓編了一雙小草鞋,他說:“快樂要靠我們自己來創造!”
我永生難忘的一次經歷,和田野有關。那是上初中的時候,一天下午,我從居住的郊區走向田野。開始的時候,是房子和空地,走著走著,漸漸沒了房子,只有種植了糧食的耕地,再往前走,耕地沒了,看到的才是真正的田野。所謂田野,人們會覺得是“行其田野,視其耕耘,計其農事,而饑飽之國可知也”中所說的那個田野,也是“阡陌交通,雞犬相聞”所描述的那個田野,但我眼中的田野不只這些,因為我發現過田野不為人所知的一面。
比如在走到接近田野深處邊緣的時候,你會突然發現田野變了,沒有耕田,沒有雞犬之聲相聞,也沒有了阡陌,田野像是在脫離了人類的控制之后,突然地舒展開了身姿,展現出了它隱藏很深的曼妙部分。
田野必須是要有河溝的,那些河溝不是人工修建,而是天然形成,河溝時斷時續,時有時無,但每段河溝必然有清水,清水邊必然有植物。我那邊看到的植物是蘆葦,一棵棵的,搖曳生姿,沙沙作響。有水有蘆葦的地方,就有魚蟲鳥類,它們自成一格,拒絕打擾,但如果你固執地想要造訪,也無妨它們自得其樂,徹底地無視你。
喜歡這種被無視的感覺,因為這樣可以徹底解放自己的腳步與心靈。真正的田野必然會讓人產生奔跑的欲望,于是你就會跑起來,腳步輕盈,踩著大地的肌理,那肌理分明是帶著彈性的,跑、跳、跨、邁……大地反饋給身體的感觸是不一樣的,這會刺激你像兔子那樣調皮,當然,你這么肆意地奔跑,難免會驚動真正的兔子,紛紛躲開你的路線,朝著草叢深處奔去。
沙漠讓人恐慌,但田野不會。田野雖然不像田地那樣出產糧食,卻絲毫不會虧待躲藏在這里的動物,種種叫不出名字來的野果,可以食用的葉子與根莖,會讓你滿懷感激之情,想在累了餓了的時候,直接放倒自己,那么懶懶地躺在草地上,就近隨手揪來一片草葉咀嚼,或者把一枚小小的野果放在口中,一面擔心中毒,一面迷戀它的美味。
對了,躺在真正的田野里,和躺在最貴、最高級的軟床墊上的感覺,是相差無幾的。真正的田野,有讓人無比愉悅的風,有時不時過來撓你一下臉龐的草葉,關鍵的是,可以感受到來自大地深處的那股無法形容的力量感,你會覺得背部的肌膚,正在與土地產生聯系,這時你會理解,那么多作家把自己形容為“大地的兒子”其實一點兒也不搞笑,他們一定是體驗過這種幸福與安寧。
我記得那次田野之行,一直持續到黃昏,天色將黑,而田野漫無邊際,作為一名膽小的人類,我還是快速地原路返回。但這次田野所帶給我的生命體驗,一直深刻地烙在我的記憶里。從那之后,我與田野再未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一股無形的力量,把我與田野遠遠地隔開。
這一二十年來,我住在城市里,喜歡城市由高樓、柏油路、霓虹燈、商場等構成的繁華景象,城市越來越大,也像田野一樣走不到盡頭。但城市肯定與田野不一樣,城市有規則,不允S野性,城市有心跳,但溫度不如田野那么明顯,城市是舒適的,但肯定是人工的,和自然沒有多大關系。在城市住久了,會忘記田野,好在有那么點兒記憶,總勾著人想像少年時那樣,再在田野里奔跑一回,尋找一回。
尋找什么呢?我也不知道,盡管有心愿,但卻從來沒有行動力,高速公路修得天南海北,可以開車到最北的北方和最南的南方,車輪子連一塊真正的泥巴都不沾上,卻沒有真正地再一次走向田野深處。不知道田野深處,那些溝壑、水草與植物、飛鳥與走獸還是不是原來的樣子,還有沒有,還在不在。總想到更多的地方,看更多的風景,似乎徹底忘記了那片沒有名字的田野。
我把走向田野,劃進了自己的人生規劃當中――不開玩笑,就是這么鄭重,想沿著當年的路線再走一回,在躺過的地方再躺一次,不知道閉上眼睛感受到曠野的風吹來的時候,會不會仿佛感到與一個陌生的少年相遇。
[怦然心動]
當鋼筋水泥越來越多地束縛住城市的手腳,高樓大廈也一層層漫過城市的眼睛,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往往成了山水自然的局外人,茫茫田野、青青草塘、裊裊炊煙都成了書里、畫里、夢里的景色。
赤腳踩踩草甸,奔跑于無垠的曠野,爬爬掛滿野果的樹,在清澈的溪水里洗洗手臉,這本是大自然賜予人類的親昵之機,它就這樣在人類面前展露最坦蕩和氣的一面,任風煙俱凈,心靈蕩滌,為什么要拒絕呢?
“今天還去嗎?”他有點累,想和妹妹商量不去了。
“去,任務還沒完成呢”,妹妹不假思索地說著。
田野里依舊靜悄悄,他們急快的腳步,驚醒了無數的昆蟲和突然躍進溝里的青蛙。水鳥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或許還沒有醒來覓食。
“今天是否要下雨呢?”
“不會的”她說著,眼睛卻仰望一下那愈來愈陰沉的天空。
妹妹說完,跳過田埂,一雙腳,已經踩到泥水里了。她看到妹妹的樣子,他自己也來了勁,自己畢竟是個男子漢,怎么在這點累面前退縮呢?
天上的云越積越多,濃密而深沉,天空好像承受不住,越來越矮,向地面壓來。
不久,一陣快樂的風兒,夾著一絲涼意,狂奔而至,那靜靜的秧苗,忽地隨風倒向一邊,又迅速地站起,飄搖,微笑,有時發出一陣咻咻的吵鬧聲。
黑云在天空里迅速膨大,像病毒一樣在天空里肆意蔓延,像一群瞬息萬變的魔幻,它們猙獰的樣子,嚇得田野里,飛鳥亂竄,或者,那些驚慌失措要逃走的人們。
“快跑,大雨要來了——”
他來不及洗腳,喊著妹妹,迎著狂風,朝地頭跑,來到地頭,他迅捷扯起一段白色塑料布,緊緊揪住兩只角,那塑料布,兜起大肚皮,狂飄起來。妹妹也趕到了,他立刻遞過去一個角。
“啪啪啪”豆瓣大的雨點頃刻而下,它們晶瑩透亮的身軀,撞在塑料布上,發出碎裂的哀鳴。
“咱們快回去吧!”他焦急地催促妹妹,可是妹妹,卻一點也沒有驚慌的神色,她那又黑又亮的眼睛,看著空中張牙舞爪的黑云發笑。
這事她經歷過幾次,所以也不慌張,甚至喜歡那雨,肆意地淋在臉上。
驟然間,東南方向的天空突然裂開一道縫兒,那縫里射出一道道,金燦燦的光柱來,那剛才陰沉的烏云,像一群受驚的怪物,黑壓壓,向北方壓去。
總是喜歡在某個迷人的黃昏,走出動蕩著細碎楝樹花影的村莊,踏著柔軟的青草路,撲向沉寂而蔥蘢的田野
“我們的田野,美麗的田野……”我多姿多彩的童年是從這首《我們的田野》里走出來的。我的心靈深處烙著田野的印記,我的血脈里流動著田野的精髓。在靜寂的秋夜和冷凝的冬晨,我的思緒總如一縷縷的陽光,靜靜地投射在蓄滿月光和鄉愁的田野上,野藤般地纏繞著,河流般地流淌著。
總是喜歡在某個迷人的黃昏,走出動蕩著細碎楝樹花影的村莊,踏著柔軟的青草路,撲向沉寂而蔥蘢的田野。田野一片闃寂,田埂上的幾棵苦楝樹,舒展美麗的姿態。成群的鳥兒一起一落,給寂靜的田野增添了幾分生氣、幾分靈韻。天空藍得透明,幾朵蓮花瓣似的白云輕輕盈盈,似飄似浮。
我靜靜地站在翠綠的田埂上,沐浴著溫暖和煦的輕風,吮吸著莊稼地清新的氣息,一股愜意自雙腳傳遍全身。
縱目四望,天底下到處是一片片金黃的油菜花和翡翠般的麥子。那鋪天蓋地的油菜花開得肆意橫流,熱情奔放,仿佛自然界最雄壯的樂章。激情洋溢的麥子和菜花,用剛勁潑辣的線條、恣意的金黃、鋪天蓋地的陣勢,淹沒了吉祥的村莊,燃亮了鄉村的眼睛。嗅著鄉間草澤的迷人氣息,在心底輕唱一曲動人的情歌。金黃的油菜花貼著我的肌膚貼著我的血脈,是那樣暖燠那樣愜意。
家鄉蘇中平原上沒有巍峨高聳的山脈,沒有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大草原,沒有蒼涼的黃土高坡,卻有廣袤的田野、縱橫的河流、蓊郁的樹林、金黃的油菜花、飽滿的稻穗、藍玉般的菱藕。
好多年后,我眼前總會浮現出鄉下這一幅幅色彩明麗的風俗畫,心中便溢滿溫馨和感動
春日里,溫暖的大地松動了,綠色潮水般浸溢過來。少時的我們挎著小竹籃去割豬草。我們鉆進菜花叢中,拔菟絲子、車前草,累了,便停下來摘上幾個蠶豆細細咀嚼品咂。那綠潤脆嫩的蠶豆曾填飽了我們空空的肚腹。英子總會亮開銀鈴般的嗓子唱上一首民歌。好多年后,我眼前總會浮現出鄉下這一幅幅色彩明麗的風俗畫,心中便溢滿溫馨和感動。
夏日的熱風一陣又一陣地吹過,把我們的心吹成了一只飄搖的風箏。我們去田里捉田雞、釣黑魚,下河摸螺螄、摸河蚌,掏蟹洞、長魚(泥鰍)洞。棉花早已長得比我們還高,鉆進去立即感到頭皮發炸,夏季的風在這里紋絲不動。汗水和著扒起的泥土鉆進脖子,我們還在紫云英地里奔跑、翻滾、摔跤。跟大人看瓜時總把小肚子吃得溜圓。
田野里的野草可多啦!有益母草、狗尾巴草、車前草、奶漿草、牽藤草、龍須草、地錦草……野山姜、野紫蘇,煎水洗腳抹身,可以御風祛寒;魚腥草、蛤蟆衣,可以止痛消腫、消散褥熱;半枝蓮、蘆柴根可以散毒消炎;野菖蒲懸于門前,鄉親們認為可避邪去災。
秋季的天空很高很藍,有一種古代歷史的廣闊。楝樹的粗干顯得拙樸蒼茂、灰黑皴裂。樹葉枯黃,隨風簌簌而下。我們張開雙臂,擁抱落葉,擁抱林中的小精靈。茂密的草叢中,金黃的野正在綻放,清香彌漫,彩蝶飛舞。落日雄渾,苦楝樹被陽光染得金黃,像一支支被點燃的蠟燭,照亮我們迷蒙的雙眼。
田野里一切都成熟了。棉花綻開絨團團的銀瓣兒,黃豆飽含著亮閃閃的金粒子,山芋露出一截紅紅的肉,花生鼓起了麻殼子。收割后的田野,光禿禿的,著黝黑的身子,如新婚的女子,熱烈而羞澀。圩堤兩旁的意楊和水杉,葉片灰褐,秋風陣陣,落葉翩躚,演繹著周而復始的生命哲學。蘆竹長長的花絮,似無數嗩吶,吹奏凄婉的歌謠。魯汀河漲起秋水,岸芷蒼黃,靜出一種空闊的意境。
我們騎在牛背上吹蘆笛兒。牛兒很有節奏地甩著尾巴,不緊不慢地啃嚼著地上的青草。我們望著高遠的藍天,恣意地吹響蘆笛兒,清澈的笛聲引得田野里的秋蟲兒也唧唧唧地吟唱起來。
笛聲吹斜了太陽,年輕的母親頭頂印花手巾,尋著顫顫悠悠的笛音,佇立在村外的那座石拱橋旁。殷紅的霞光里,一聲聲甜甜的呼喚嘹亮地響起,浸透著女人的甘香和抑怨,漸漸地融入遠處沉沉的暮靄。
冬天的田野是簡潔的素描,黑白灰的色調就是琴鍵,任風兒這位彈琴的高手撫弄,一波一波嫩嫩的音樂,柳絮一樣揚起、落下。
田野里灑滿了我們童年的歡樂,也孕育了饑饉年代的貧窮、憂傷和善良
記得小時候的一個夏日傍晚,淡紫色的暮靄籠罩著一切。田野里蟋蟀兒叫得正歡,半空中黑色的蝙蝠和絳紅的蜻蜓來回飛旋。我們的水泥船泊在岸邊,不耐煩地顛簸著。水波輕舔船身,發出甜蜜的囈語。一陣風過,滿河星光破碎、閃爍、迷離。媽媽站在田埂上,很耐心地等待著爸爸。她那瘦小的身軀顯得出乎尋常的高大,銀白的星光給她籠上了一層圣潔的光輝,如西方油畫中的圣母。
我站在船頭上向村里張望――呵!這時的村莊在樹木的環繞中顯得很神秘。一輪渾圓的黃月亮羞澀地躲在枝丫間偷窺著小村,灑下一串嚶嚶的笑。有的人坐在門前喝酒,有的人躺在藤椅上搖著蒲扇納涼。最撩人的是王三家的平臺上正放著電視,隱約傳來婉轉的歌聲:“我思念故鄉的小河,還有那河邊吱吱歌唱的水磨……”
我急著要回家,就向田里高喊“爸爸――”爸爸遠遠地應道:“來了來了。”可總是不見人來。暮色如潮水般漫過我寧靜的雙眸。
又過了一會兒,我忽然“哎喲――”驚呼起來。媽媽聞聲奔過來,見我癱坐在地上,雙手緊捂住左腳,不住地,忙驚問:“怎么了?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我,我,我被一條赤練蛇咬了……”我說完又埋下頭痛苦地。“啊――!”媽媽驚得張大嘴,再也說不下去了。
半晌,媽媽一邊安慰我,一邊又責備我不小心。我滿含委屈地說:“誰叫你們下田做活計拖拉不回家吶,要不,我怎會被蛇咬了呀?唔――”媽的眼里嘩地涌出了淚水。“別說了,別說了,你挺住,我去叫你爸爸。”說完,媽媽沖向田里喊爸爸。
爸爸在田間聽到呼叫聲,沒命地跨過水墑,穿過一行行豇豆架,向我們這邊奔來。他顧不得多問,把我攙上船,媽媽拔船樁,爸爸操起竹篙使勁一撐,船便離岸數尺,隨后,破浪前行。
船到了莊頭的竹樁碼頭邊,媽媽忙不迭地系樁繩,爸爸撂下竹篙,彎下腰來抱我。我囁嚅地說:“爸,我是騙你們的。我想騙你們早點收工,回去乘乘涼,休息休息。”我其實是舍不得他們沒命地干活。爸爸愣了一下,對我拋下一句:“你這個鬼精靈,差點把我急煞了!”媽媽對著我甜甜地笑了,臉兒成了一朵素潔的梔子花。
這時,晚風越來越大。一個鄉村少年又扛著釘耙,挎著竹籃,跟著他的爸爸媽媽走在歸家的鄉間土路上,走進蒼茫的暮色里。
一晃多年,現在想起這件事,不禁莞爾。少時的貧苦已經根須一樣滲進生命的底層。是啊,生活中的親情和關愛、清苦和感動,總會綻放出善意的花朵,在人生的小徑上燦爛著、芬芳著。
眺望田野,我依稀看到了遠去的農耕的身影、古老的窯洞、水邊的魚蝦、野灘的灰鴨、小村的天線、河底的藻荇、輕捷的漁船、金黃的草垛、紫紅的苜蓿地、水靈的村姑。時光如水一樣悄然流淌,那滋潤我們心靈的美好事物像一片片云,從故鄉的天空中飄遠、消失,留給人無限的悵惘和懷想。
身為人師的我常常屈膝坐在田野里的草地上,凝望著西沉的夕陽,搭起了竹笛,吹奏起《秋湖月夜》、《的光輝》、《山丹丹花開紅艷艷》等,笛聲時而像長空中的鴿哨響徹云霄,時而像草地上的清泉潺潺流淌,時而像秋天的鳴蟬如泣如訴,扯出了淡紫色的暮靄和濃濃郁郁的鄉情。黃昏的色調很濃重很輝煌,無垠的田野和翠綠的莊稼沐浴在文明的光輝里,顯示出一種悲壯和蒼涼。一串杜鵑鳥清脆、婉轉的叫聲從長空中飄來,我的心也隨著上下飄忽的鳥兒漸漸的消失在夕陽的那端。那凄迷的黃昏、那清亮的笛聲穿越了我年輕而璀璨的生命。
故鄉的田野養育了水一樣的女人和山一樣的男人,養育了勤勞而善良的祖祖輩輩。田野的精神和氣質滲進我們的骨髓。走向田野,踏著舒適而柔軟的青草路,披著陽光的碎片,走向一片藍藍的白云天,走進一幅古老而凝重的油畫。
田野以一種樸素的姿態處處呈現出和諧之美,那里有勞動的光輝,有蓬勃的生命力的張揚,有使詩人流淚的堅韌和柔弱。田野是一首長長的抒情詩,勞動者揮著汗穿行于誘人的詩行之間。田野是一支古老深沉的民歌,男人們粗獷豪放的吭唷聲,摻和著媳婦們甜潤動聽的《拔根蘆柴花》和《楊柳青》在田野上縈回不散。為了生活,我們走進塵俗;為了精神,我們走進田野。走進蓄滿鄉愁的田野,走進莊稼和靈魂的深處。
小貼士:
我們的田野
詞:管樺 曲:張文綱
《我們的田野》創作于1953年,是一首深受幾代少年兒童喜愛的抒情歌曲,歌詞將孩子們眼中看到祖國美麗的景象淋漓盡致的反映出來。
我們的田野,美麗的田野
碧綠的河水
流過無邊的稻田
無邊的稻田
好像起伏的海面
平靜的湖中,開滿了荷花
金色的鯉魚
長得多么的肥大
湖邊的蘆葦中
藏著成群的野鴨
風吹著森林,雷一樣的轟響
伐木的工人
請出一棵棵大樹
去建造樓房
去建造礦山和工廠
森林的背后
有淺藍色的群山
在那些山里
有野鹿和山羊
人們在勘測
它們埋藏著多少寶藏
高高的天空
雄鷹在飛翔
好像在守衛
遼闊美麗的土地
流水在蛙鳴中流淌 花朵已經長成了果實
田野里行走著些勞作的人,他們的鋤頭揮動
出永恒的光輝,樸素了我久違的情愫
這是一個血與火的季節,一些人在努力的
抽空自己的思想 與歌聲混合成時間的馬車
一晃,消隱于城市的水泥森林
他們手持歷史的圣火照亮塵封的往事
我們應該歌頌并記住那些歷史的英雄
應該記住勞苦大眾 應該感恩于先烈們
他們留給我們那——用熱血書寫的詩篇
在某個漆黑的夜晚,他們種下頭顱種子
瘋長成我們思想的植物 這種光芒能引領
那些在黑夜里思索的眼睛
一些奔走的大學生用心去刻畫
某個英雄的形象,他們在某個無邊的夜晚寫到:
“站著讀跪著的歷史,我看到八十五年前的英雄,
時間從他們骨髓里抽出的是血與火
不是單純的水或者鹽份”
整個五月就在歷史中隱藏了光芒
草間的露珠悄悄觸動了少女的肌膚
這個五月,我樸實的情緒
遭遇美麗的詩歌
遠處的田野堅定著勞作的信念
――題記
如果我閉上雙眼,獨自坐在一個角落里,我就能構造出世界是怎樣、每個國家的面貌是怎樣的。
每當我心情低落或者感到委屈時,我都找鄉野間的河流哭訴,它永遠是我最好的傾聽者。那樣一片山野或莊稼的中間,河流默默地流淌著,我將眼淚、委屈、心痛拋灑進去,宛若葉子落入河流,不聲不響便悄然流逝。
田野上總是有風,微微的涼,我可以放心地落淚,亦可以將目光專注于岸邊的一株草、一棵柳。看河流減緩了自己的步伐,溫婉地使自己的身體跳動起來;風又好似拖了半透明紗裙的少女,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頰,我便又尋到些安慰和關懷的溫暖,連同我疲倦的心一同沉靜下來。在這靜謐的大自然里,找尋到些微的幸福。
到了喜氣洋洋的春天,河岸邊的植物都悄悄露出頭來,河流也在汩汩聲中融了寒雪,消了冷冰,冒出些春意盎然的氣息。夏天,烈日炎炎,蟬在枝頭鳴叫,太陽光穿過樹林,使之增加了一番詩意,這個時候的河流,清澈,卻也暗流涌動,總讓我想起這蒼翠的綠里沉積的力量。秋天的河流是蕭瑟的,岸上堆疊著落葉,樹上枯黃的葉子也打著旋兒落地,遠處再金黃的果子,也抵不了這深秋的寒意。我更喜歡隆冬里的河流,天地混沌而蒼茫,雪花星星點點,灑落在河流上。動靜相宜,那是歲月洗禮中怎樣的圖畫啊,生動的璀璨之美。
夜晚的河流,更是別有一番情致。冷的月色出來,映著樹、枝、草的影子,影色斑駁。河流在暗的夜里沉靜著,波光粼粼,小聲地喧囂著熱鬧。我常尋了塊粗糙的石坐著,看月光里的星光、星光里的燈光,是怎樣烘暖了這寥落的農家。興許,是星子不小心落入河里了吧,抑或,是月光煨熱了寂靜的鄉間?河水濕漉漉地從我指間流過,那些童年的影子,和日間的歡樂悲喜連同離別和傷感便齊齊涌入腦海,撕扯一般,并最終安靜下來。
河流是鄉村人的命。農閑的時候,孩子們喜歡圍著河流轉:抓小魚兒,掏沙窩兒,薅茅草根兒,編草帽兒,晾小腳丫兒……逢到農忙,河流便得流過春種、夏收、秋忙,流過花生清亮的葉子,流過農人腳板上的泥土,流過麥糠里的塵土飛揚。河水“嘩嘩嘩”,田野里的莊稼也就“嘩嘩嘩”。你陪莊稼一天,莊稼卻陪你一年。母親最愛在夏日河流漫上土橋的時候洗衣服,白的襯衣,黃色的長裙,準備裝麥的袋子,鋪鋪展展在土橋上漫了一地,常會晃了我們做孩子的眼。陽光落在母親額邊的鬢角上,汗珠晶瑩閃亮,圓滾滾的,浮動在嘩啦啦的河水上。
我是農人的孩子,我鐘愛田野里的河流,鐘愛綿延的鄉野和蒼翠的樹林,鐘愛春的盎然、夏的熱烈、秋的璀璨、冬的遼闊,鐘愛這四季的變幻,讓我懂得生命原來和河流一樣,生生不息,綿延不止。我還鐘愛鄉野間的莊稼,鐘愛松軟馥郁的土地,鐘愛這個國家,鐘愛這無比美好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