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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名:張雪,性別:和媽媽一樣,生產日期:1999年7月2日,保質期:一輩子,產品概貌:發如飄帶,眼如星星,唇似綻桃,齒如排玉,美中不足的有個塌鼻梁。
產品特點:地地道道的“小書迷”。她看過無數本書,瞧:童話類的《安徒生童話》、《365夜故事》、《格林童話》……歷史類的《上下五千年》、《世界五千年》、《世界文明史》……科普類的《兒童百科知識大全》、《少兒百科知識全書》……小說類的《女生日記》、《神奇的太陽花女孩》、《神奇女生祝如愿》……唉,真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因為太愛看書,她也沒少因書而被批評。有一次,外婆剪好了魚,讓她看著。她呢?正沉迷于書中呢。外婆一把搶過她的書,讓她看著。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貓堅持了半分鐘,最終抵不住誘惑,拿了一本《優秀作文》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她完全把外婆的叮囑拋到九霄云外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外婆回來了。接下來一聲吼:“我讓你干嘛的?又看書!”她連忙把書放好,把正津津有味享受佳肴的貓趕走。亡羊補牢,為時已晚,她又要被批評一頓了。
產品缺點:愛哭。她的眼淚細胞超豐富。一次自習課,老師剛走沒有五分鐘,同學們就開始竊竊私語了。身為班干部的她,不得不放下書本,大吼一聲:“別說話了!”一連幾聲,同學們不但不聽,反而變本加厲,聲音越來越大。面對這種情況,她的眼淚如瀑布般瀉下來,止也止不住。這下教室可安靜了,她也“雨轉晴天”了
怎么樣?這就是我。一個愛看書、愛哭的女孩。
鳳陽縣西泉鎮考城小學五年級:夢雪甜心
我總是如饑似渴的讀書,爸媽也會及時地買我喜歡的書。小時候,我熱衷于聽媽媽讀書,每次睡覺前都要聽,甚至養成了習慣,不聽故事還睡不著覺。我漸漸長大了,認識的漢字也有一千多個了,便試著自己讀書。一開始只是讀《格林童話》一類的書,這類書便開始成為我幻想的根本。從三年級開始,我便傾向于作文大全一類的書,作文書中小作者那優美的語句更吸引著我。
現在,我更熱衷于讀那一本本厚厚的名著。《白鯨》中亞哈船長與海上惡魔……白鯨殊死搏斗的故事,扣人心弦;法國著名作家凡爾納《海底兩萬里》的引人入勝,令我驚訝;高爾基《童年》中的一個個故事,令我深思;《中華上下五千年》中講述的中國歷史,使我深深地佩服中國古代人民的智慧……
這些名著就像有莫大的魅力,使我一捧起來就再也舍不得放下。看書的時候,我總是會把自己想象成書中的主人公,和他一起歡笑、哭泣。風靡全球的《哈利·波特》也讓我樂此不疲。記得媽媽一次給我買了四本《哈利·波特》讓我暑假里完成作業后再看。我便開始了在《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中遨游,居然不覺得餓,直到媽媽晚上下班回來才發現我沒有吃午飯。就這樣僅用了五天把四本《哈利·波特》全部看完。看一遍還覺得不夠,便又看了一遍。
一早醒來,智能機器人馬上來到我身邊,說:“博士,迷迷博士邀請你去看他的新發明。”“有這事?快點幫我準備衣服和早餐營養液。”“是,博士。”
我乘坐時光門,飛速地來到迷迷博士的實驗室。只看見迷迷博士正在盯著一個近似門的機器。我指著那個機器問:“迷迷博士,這就是你的新發明嗎?”“是啊!這是可以通過人的思維來營造夢幻房間的機器。”迷迷博士自豪地說。“真的?我能試試看嗎?”“當然,不過,一個小時后要回來哦。剛剛發明的,時間不是很穩定。”我二話不說,立刻走進這個“夢幻機器”里。
剛剛進去,我就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了:墻面是粉色的櫻花,天花板是蔚藍的天,幾朵白云“飄”在上面,仔細一看,原來是白云燈,地面是青草地,體現了自由的心情。一轉頭,一個藍色的書架,上面放著好多我愛看的書:《格林童話》、《作文大全》、《500字作文》……書架旁有一套天藍的書桌,書桌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閱讀筆記”和一支剛剛上市的多功能筆。再過去是床,床上面鋪著一席粉色的床單,床角擺放著疊好的藍色被子,上頭是一個藍色枕頭。我一躺下去,枕頭好像在給我的脖子按摩,把我的疲勞全趕走了。床的對面是是一個玫紅色的柜子,上面放著一個白色電視機,電視機旁有一套桌子,上面放著電器時代的博士——電腦。走到陽臺,粉色的秋千、黑色的玻璃桌和白色的椅子,仿佛在像我招手……
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站在迷迷博士面前。我高興地說:“迷迷博士,我看見了我心里夢想的房間,啊!真是太美了。”迷迷博士笑了一下,高興地對我說:“那你覺得有什么缺點嗎?”一提到缺點,我馬上說:“時間太短,而且只是幻想的吧?”迷迷博士給我賠笑臉:“時間是我設置短了,這是我的錯。可是你幻想的,不盡力去把現在的房間改變,那對你來說永遠只是幻想。”我想了想,是呀,現在不好好學習,怎么可能制造出來呢?我們現在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一定要制造出這樣的房間,讓大家的夢想成真!
普寧二中實驗學校四年級:李馥如
【關鍵詞】 小學生作文 詞語運用 修辭選擇 細致描寫 全面修改
小學生寫作文,就好像是在畫一棵樹,有的學生把自己的作文樹畫得枝繁葉茂、葉綠花紅,令人贊嘆,有的則畫得不枝不蔓、葉疏枝枯,看了讓人難以接受。在小學階段,尤其是初寫作文階段,大部分學生的作文內容是粗略的,寥寥數語,只做簡單敘述,不做細致描寫,只畫出了樹的主干,沒有樹葉,更沒有花朵。這種狀況在三、四年級尤為明顯。那么,如何讓小學生寫出的作文內容更具體,更生動,畫出的作文樹葉綠花紅呢?下面是我個人的幾點粗淺的認識,愿與大家共同探討、交流。
1 運用一些形容詞、疊詞等修飾、限制性的詞語
如:①小鳥在樹上叫。②傍晚,兩只美麗的小鳥站在高高的柿子樹上迎著晚霞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好像在幸福地談論著什么。第2句運用了形容詞和疊詞,很明顯,比第1句的描寫更具體,更生動,更形象。
2 運用比喻、擬人、夸張、排比等小學階段常用的修辭手法
如:①西瓜是圓的,綠色的,上面還有條紋,頭上有一個蒂,整個摸起來很光滑。②西瓜圓溜溜的,像一個大籃球,全身綠油油的,仔細看身上還有深綠色的條紋,條紋彎彎曲曲的,就像一條條小河。它頭上還有一個蒂,就像它扎了一根小辮子,又像它長了一條小尾巴。摸起它來光溜溜的,就像摸在一塊光滑的大石頭上。
第2段運用了比喻的修辭手法,形象、具體地寫出了西瓜的形狀、顏色以及手感。相比之下,第1句的描寫就很籠統、空洞,語言直白。
3 引用一些詩詞、諺語、格言警句等名人名句
如:①沿著石階下山,我們一路瀏覽了煙霞洞、八仙臺的景色。順著山路,我們又去拜謁了徐志摩之墓,望著墓碑,耳邊響起了詩人的《再別康橋》。②沿著石階下山,我們一路瀏覽了煙霞洞、八仙臺的美麗景色。順著蜿蜒的山路,踏著落葉,我們又去拜謁了詩人徐志摩之墓,望著墓碑,耳邊不禁響起了詩人的《再別康橋》:“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云彩……”
引用名人名句會使文章顯得很有文采,同時也體現了小作者的知識面很寬,學識很淵博。這些名句會成為小學生作文樹上最靚麗的花朵。
4 對人物要進行外貌、語言、動作、神態、心理活動等描寫
如:①媽媽捧著《字謎大全》讓我猜字謎,我點了點頭。她說,再來一去。我說是冉。她說,一只黑狗,不叫不吼。我說是默。她又說,不是冤家也碰頭。這次我沒猜出來。媽媽告訴我是硼,我明白了。②今天,媽媽不知哪兒來的這么高的興致,捧著厚厚的《字謎大全》,故作神秘地對我說:“貝貝,媽媽出幾個字謎給你猜猜好嗎?”我聽了,滿口答應。“好,聽好了,第一題:媽媽真像個主考官,再來一去。”“是‘冉’。”我脫口而出。媽媽點點頭,又出一題:“一只黑狗,不叫不吼。”“是‘默’,太簡單了。”我得意洋洋地望著媽媽。媽媽見難不住我,“嘩啦嘩啦”不停地翻著書,一心想找個難點兒的。“就這個了!請聽題:不是冤家也碰頭。”不是冤家,就是朋友嘍,但是碰頭……我抓耳撓腮,使勁地想著,可怎么也想不出來。“媽媽,我認輸了,你快公布答案吧。”媽媽大聲地說:“是‘硼’字呀!”真是氣人,這個字我還沒學過呢。我以后要多識字,這樣,媽媽的那本《字謎大全》就難不住我了。
第1段寫的猜字謎,表達清楚簡要,但只是簡單敘述,缺乏趣味。第2段運用了語言、動作、神態、心理活動描寫,把人物的表現寫具體了,文章也就更生動了。
5 文章寫好后學生自己要進行全面修改
俗話說,好文章是改出來的,文章不厭百回改。文章寫好后,要重視修改。讀三遍,改三遍。第一遍:默讀作文,主要看事情交代是否完整,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是否清晰,時間、地點、人物是否俱全,文章結構是否合理,等等。第二遍:輕聲再讀作文,深入修改。要求學生找出并改正錯別字,以及用詞不當、濫用標點等錯誤,力爭做到字、詞、標點運用正確,句子通順。第三遍:教給學生增、刪、換的技巧,讓學生通過朗讀,運用上面提到的這些技巧對作文進行全面的修改,力求作文內容生動、形象、具體。
6 多讀好書、多積累好的詞句
在實際的教學工作中,我調查過,只有20%的同學對語文感興趣,只有10%的學生喜歡讀書,認為讀書可以讓人懂得一些做人的道理,體會到人類情感中的真、善、美,而大多數的學生認為語文就是學習一些字詞和課文。語文課堂不再是詩意的課堂,語文老師會沒完沒了的講解孔乙己的笑,會一個"之"字講三天。
中學生的閱讀時間少得可憐,他們的閱讀空間小得讓人吃驚。90%的學生每天閱讀時間不足半小時,有60%的學生的閱讀量為零。10%的學生在家長的嚴重監督下進行閱讀,經常閱讀的課外讀物是"作文選"、《作文大全》等。學生課業負擔很重,僅有的一點"自由時間"寧可給網吧,給游戲,語文老師留的閱讀作業不是作業,可以忽略。閱讀這種真正有益身心的活動變得蒼白無力,處在了非常尷尬的境地。
閱讀是人類汲取知識、獲取信息的重要手段,我深知目前中學生課外閱讀現狀不容樂觀,課外閱讀的質量直接影響著語文學習的效果,因此,今年的初一,作文課改為閱讀課,隔周一次。第一次閱讀課,我讓大家每人帶一本自己喜歡的課外書。上課了,80%的學生有書:《小學生必讀》、《格林童話》、《故事會》等,還有20%的學生說沒課外書,看課本。一節課下來,我調查學生,效果如何。學生倒也誠實:我根本看不進去,忒沒意思。我竟無言以對。
第一課《憶讀書》,冰心老人七歲讀三國,一知半解地讀,居然越看越懂。我調查學生讀名著的情況。反饋是:我們都看過,是連續劇。學生們幾乎異口同聲,我哭笑不得。他們不看名著,在我的意料之中,農村的孩子的家長的文化層次相對較低,重視意識不夠;經濟條件又相對有限。文字組合的魅力已被影視、網絡所取代,學生陶醉其中,花花世界真精彩,白紙黑字好無奈!令人堪憂的問題是學生閱讀層面的低下,家長、社會熟視無睹。有數字調查發現,我國古代四大名著只有20%的學生全部讀過,其他學生喜歡的是那些豪情、美艷的卡通書畫......現在,我們豈不讓人指著說:"誤盡蒼生是語文"?
第一次作文,以"我"為話題,我想讓學生盡情地介紹真實的自己,原以為大家思維活躍,見多識廣,必有驚喜,我期待著學生的佳作。下課后,我有驚卻無喜可言,不夸張地說,98%的學生的習作模式幾乎一樣,似乎套用了一個公式,在做證明題。"我是一個內向的女孩,"接著舉例證明。"我是一個頑皮的男孩,"接著舉例證明。我不知該如何寫評語。
第一次交作業,他們的字讓我膽顫,三個、五個差的不算什么,108個學生,只有13個學生的字還算端正,不是優美。學生面對我的吃驚,他們振振有詞:老師,現在應聘,個人簡歷都要打印稿,寫不好字沒關系。我大談漢字的重要,字如其人,開設的一節書法課。我要求我的學生最低限度得寫一筆好字,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每周寫字課上,交上了的作業,字還算周正,基本過關。離開了寫字課,他們的字又還原了。我只能對其他的任課老師說抱歉了。
"讀書好,多讀書,讀好書",不能把學生帶入瑰麗的文學殿堂,我為此誠惶誠恐,覺得愧對為我們留下藝術瑰寶的文學先人;學生們學語文九年,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好,108篇文章就是他們的全部語文,知識沒有內化為能力,我亦為此誠惶誠恐。我深深覺得:我愧對學生,愧對家長,愧對社會,更愧對語文。
一、言語交際中的動態語境
語境即語言運用的環境,是語用學的重要課題之一。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學界對于語境的看法也在不斷發生變化,過去傳統的看法認為語境是先于交際過程而存在的,具有釋義和制約的功能(何兆熊、蔣艷梅1997),這也就意味著人的言語交際過程是一種順應語境的行為,過分夸大了語境在語義生成和理解過程中的作用。隨著Sperber&Wilson(1986)關聯理論的建立和發展,語境被認為是一個動態和變化的心理建構體,在交際過程中,語境并非事先確定、一成不變的因素的組合,而是處于動態的發展變化過程中。同樣,語境也并不是在會話之初就預先給定,而是在整個會話過程中被做出各種選擇和修正,以不斷適應交際的需要獲得適當的語境效果。因此,人的主觀能動性在改變語境方面的作用越來越被強調,語境的制約和釋義功能也就因此得到了削弱。這說明交際過程不僅是一種順應語境的行為,還是一種順應語義的行為。語境的構建和發展對于信息傳遞、邏輯推理、話語解釋等起著重要的作用。與傳統的靜態語境相比,動態語境(或稱為“涌現語境”)在以下兩個方面與之存在較大的差異:第一,動態語境強調交際雙方主動選取、利用、改造甚至創設某些因素,從而使語言交際順利進行,這與靜態語境認為的交際雙方受控于語境不同;第二,言語交際過程是聽說雙方相互博弈的過程,發話人希望構建適當的語境從而滿際順利進行,聽話人從交際語境中選擇適當的因素去理解發話人的意圖從而做出回應,這樣一種不斷編碼語境和解碼語境的過程實質上構成了會話的螺旋式推進。處于語義和語用交界面的指稱,從根本上說是基于語言使用者指向(user-orientated)、保障會話順利進行的交際手段,“指稱關系不是語法中抽象的詞語與事物之間的關系,而是話語中具體場合下說的詞語與事實的關系”(徐烈炯1995:6)。也就是說,我們在確定名詞性成分的指稱性時要關注發話人的“指稱意圖”(referentialintent)。詞語本身只有意義,而沒有指稱性,只有當發話人有意圖去使用詞語指稱某個實體時,該詞語才有了指稱。指稱和語境的關系越來越得到學者的重視,陳平(2012)就曾指出:“指稱問題同語境密切相關,許多十分常見的指稱現象,從根本上來說取決于發話人的意圖,話語分析為相關問題的研究提供了有用的理論和方法。”Lyons(2000:294)認為,“指稱”完全就是一種話語現象(utterancephenomenon),是在特定的場合下發話人和他所談論的事物之間建立起來的一種聯系,不能離開話語語境(utter-ancecontext)去決定表達的指稱對象,在基于句子的語義學框架下,我們能做的只是建立語言形式的內涵(intension),而不是指稱。可見,單從語義去理解指稱恐怕很難獲得一個統一整齊的規律,指稱牽涉到發話人和聽話人對于語言成分的理解和達成的共識,動態語境觀為指稱問題的研究提供了一個新的可觀察的角度。
二、無指成分不具有指稱性
王紅旗(2004、2007)總結了無指成分的類型和分布,并認為它們都是有所指稱的,這些類型包括:a.比喻句中表示喻體的詞語,比如:王大在運河里撈到一只螃蟹,乖乖,足有小臉盆大。b.由光桿動詞和名詞構成的述賓式短語中的賓語,比如:喝酒、拍電影。c.非敘實情態的句子中的光桿普通名詞和“一量名”形式的短語,比如:他也沒找幾個人。d.否定成分管界之內的名詞成分,比如:口袋里沒錢、這些天沒買書。e.疑問代詞充當的句法成分,比如:誰來了?f.表周遍性意義的名詞性成分,比如:一個人也不來,人人都買了保險。通過對上述六類無指成分的考察,我們認為,這些無指成分要么不具有指稱性,要么可以指稱特定的實體。名詞性成分的指稱性需要結合動態語境來分析。在言語交際過程中,發話人占據重要的地位,他不僅要遵循一定的原則保證交際能夠順利進行,同時作為交際過程的主導者,也要不斷創造新的語境并掌控語境從而準確地表達自己的意思,聽話人借助發話人提供的語境知識對所指對象做出推理和判斷。在上述六類情況中,無指成分是否具有指稱性取決于交際雙方對于話語語境的磋商、推理和建構。下面,我們逐類進行討論。
1)發話人是否具有用詞語去實現指稱的意圖和想法比喻句中表示喻體的詞語,如果說有指稱性,不管是指稱可能存在還是現實世界的實體,都必須要滿足一點,那就是:發話人具有用這些詞語去實現指稱的意圖和想法。以下面兩句為例:(2)他不知所措地望著阿英家的窗口亮著的燈光,他猶豫了,他像木頭一樣在門口站了許久,終于還是控制不住地敲開了阿英的門。(摘自北大CCL語料庫,下同)(3)人們在西伯利亞永凍土中施工時,從幾米深處挖出一條凍得像石頭一樣的蜥蜴。雖然“木頭、石頭”都存在實現指稱的潛在可能性(referentialpotential),可以指稱現實世界中的實體。但發話人在創造比喻的語境過程中,他的目的并不是要讓聽話人去明確喻體名詞指稱的是某一個具體的事物,他要傳遞給聽話人的是本體事物具有喻體事物什么樣的特征這樣一種信息。換言之,聽話人需要提取的信息是關于發話人對于本體名詞特征的描述和認識。所以,喻體名詞是否具備指稱性并不影響交際的順利進行,發話人沒有必要對喻體名詞賦予指稱性,因而,喻體名詞的指稱功能也就無法實現。比如,例(2)中的“木頭”并不指稱作為物質的木頭這樣一個實體,發話人只是利用木頭的不可彎曲、堅硬等特性來描述“他”的木訥和遲鈍。在例(3)中,石頭所具有的堅硬這種屬性特性可以用來描寫蜥蜴被凍的程度。這兩例中的名詞并不指稱實體,作者(發話人)僅僅希望通過借助名詞的某種特征讓讀者(聽話人)能夠對他所描寫的對象有屬性上的認識。一個可供驗證的手段是,這些喻體名詞之前都不能補充表示定指意義的“這個”,可見,它們并不具備指稱功能。這些喻體名詞具有為描寫的對象充當背景的功能,而背景句常出現非指稱成分,王紅旗(2007)、方梅(2005)都曾提到過這類現象。王文指出,故事末尾出現的背景句常常出現非指稱成分;方梅根據Hopper&Thompson(1980)總結的典型背景信息的句法—語義特征認為,背景信息的受事一般都是非個體的無指名詞,而前景信息則相反。可見,背景句常出現非指稱性成分這類現象應該比較常見,原因可能在于:相對于前景信息來說,背景信息不是敘述的重點,背景信息中的名詞有無指稱性并不會妨礙聽話人對于句子的理解,發話人希望聽話人關注的是前景信息,而前景信息中的名詞性成分通常都有指稱性,聽話人需要知道名詞指稱的對象,否則他就不能理解句子所表達的語義,從而會妨礙交際過程的順利進行。不過,喻體名詞并不總是無指稱性的。當發話者有意指稱喻體名詞時,他就會利用一定的語言手段來構建指稱性語境。例如:(4)王大在運河里撈到一只螃蟹,乖乖,足有(這個)小臉盆大。(5)對在計劃經濟下生活久了的上海人來說,銀行就像(這個)錄像機,他們不夠了解,不懂得充分利用。(6)他認為一個合理的膳食結構應該像(這個)“金字塔”一樣……上面三句中,原本可以不出現表定指意義的語言形式“這個”,但發話人有意補充之后,他就是利用這種語言形式創造新的語境。這其實就是Sperber&Wilson(2008:189)所指出的擴展語境的第三種方式,即“加入可以即時觀察到的周圍環境的信息”,從而為聽話人對于特定語句的理解提供誘因。“這個”因此就是一個語境化信號(contextualizationcues)①,提醒聽話人不僅要注意事物的特征,還要關注存在于他們周圍的用來描述事物特征的事物。并且,這個語言語境手段可能還會伴隨手勢動作、眼神動作等肢體行為,共同承擔提示聽話人的功能②。2)語言語境和非語言語境對于名詞性成分指稱性的影響由光桿動詞和名詞構成的述賓式短語中的賓語名詞,它們是否具有指稱性依賴于發話人對語境的實際操控。語境通常由語言語境和非語言語境兩部分構成,語言語境是通過交際者所使用的語言手段,包括重音、停頓、語調等實現的,而非語言語境主要通過交際者的文化背景、場景背景、語境暗含(contextualimplication,指先前的會話成為隨后話語的語境因素)等方式實現的。下面,我們分別討論語言語境和非語言語境對于名詞性成分指稱性的影響。(a)動態的非語言語境賓語成分是指稱性成分,通過話語語境來實現指稱。這包括上下文語境和場景語境,而它們都是認知語境(cognitivecontext)的組成部分(Sperber&Wilson2008:14)。人們在交際的過程中通過特定的認知語境發出(produce)或加工(process)刺激信號(stimulus),即語句。①構造上下文語境。比如(下面例句一部分摘自北大CCL語料庫,一部分為作者根據語感自擬):(7)日前到導師王朝聞先生家,見他透過一架臺式放大鏡正在看書,桌子上堆著《太平廣記》、《中國傳統相聲大全》……。(8)1977年隆冬的一天,人們早已進入夢鄉,馮振飛還在看書學習,捧著《普通遺傳學》,馮振飛的思緒又遨游在廣闊的知識海洋。(9)他打開那輛紅色法拉利的車門,坐進去,腳一蹬,就開車走了。(10)家里還藏著兩瓶好酒呢,我們炒點菜喝酒!上面四例中,發話人通過構造適當的上下文語境來實現特定詞語的指稱性。例(7)、(8)是利用下文語境來實現指稱,例(9)、(10)是利用上文語境來實現指稱。這四例中,劃波浪線的成分原本可以省略而不影響整個句子語義的完整性。但發話人希望對某些詞語的指稱對象做一個交代,以使聽話人了解這些詞語指稱的是什么。所以,他仍可以在句子中把這些劃線成分補出。②利用場景語境。比如:(11)我喝青島,你呢?(12)你買什么?我買蒙牛。上面兩例中,“青島”指稱青島啤酒,“蒙牛”指稱蒙牛牛奶。聽話人能夠理解“青島”和“蒙牛”的指稱對象,是因為發話人分別利用了飯館和超市的場景語境構造了有利于聽話人進行推理識別的語境假設,促使賓語名詞有確定的指稱對象。(b)動態的語言語境賓語成分是指稱性成分,通過特定的語言手段來實現指稱。比如:(13)上個星期,一家五口光買菜就花了90元。
實現語言語境的方式有很多,上例體現了使用限定副詞和重音的動態變化來構建語境的過程。在例(13)中,“菜”受副詞“光”的修飾,使得自身的指稱意味更加明顯,再加上發話人在語流過程中對“菜”施加重音,從而使焦點成分“菜”更加凸顯。發話人通過這兩種語言手段想要傳遞給聽話人的信息是:光買蔬菜就花了90塊錢,而不是其他諸如日用品、零食等東西。很顯然,“菜”的指稱性是通過與其他事物的對比體現出來的,目的是讓聽話人從一堆混雜的事物中離析出“菜”的所指。不過,動詞的賓語成分并不總像上面例(7)-(13)那樣具有指稱性。例如下面這兩例:(14)不要在光線不足或直射陽光下看書寫字。(15)一大早,主婦們依舊提著菜籃上街買菜,大小商店也都正常開始營業。這兩句中的“書”和“菜”并不指稱任何實體,作者只是在陳述一個具體的行為。換句話說“,書”和“菜”是否具有指稱性并不影響交際雙方會話的順利進行,聽話人從發話人的話語中理解的是“看書”、“買菜”的行為,至于對“書”和“菜”所指對象的識別并不會對交際過程有所幫助。3)一般與特殊情況下光桿普通名詞和“一量名”形式短語的指稱性非敘實情態的句子中的光桿普通名詞和“一量名”形式的短語具不具有指稱性也要分情況討論。一般情況下,這些賓語名詞并不具有指稱性。例如:(16)戰士不能喝白酒,這是部隊的規定,不管什么時候,我都不能越這個軌。(17)書刊價格上漲得太厲害,1987年買一本書平均花3.46元,可到了1993年卻要花15.93元。和上面的例(14)、(15)類似,“白酒”和“一本書”并沒有在句中實現指稱的功能,它們指稱什么具體事物這一信息無助于聽說雙方的會話交際。這里,發話人僅僅意在向聽話人陳述一個事實或一種情況。但是,出現在某些特殊場景語境下的語言成分仍然可能具有指稱性,這種指稱性是相對于發話人而言的,對聽話人來說并不指稱特定的事物。比如:(18)場景:A看到飯桌上擺著幾瓶白酒。A對B說:今天這頓飯,我們可能會喝白酒。(瞧,桌子上正擺著幾瓶呢!)(19)場景:小孩子和媽媽逛書店,看到了書架上的一本童話書,孩子希望擁有它。孩子向媽媽企求說:我想買一本書。(就是書架上的那本《格林童話》)從發話人的角度看,“白酒”和“一本書”在他們心目中都具有指稱性,“白酒”指的就是桌子上的那幾瓶,“一本書”指的是《格林童話》。發話人在說出這些句子的時候,名詞的指稱對象已經被儲存起來了。不過,聽話人對此并不知情,他不知道“白酒”指的是什么白酒,“一本書”指的是哪本書,必須依靠發話人的提示才能確定指稱的對象。提示的手段包括補加相應的話語(如上面括號中的內容)、手勢動作或眼神動作等等。在這些手段未實施之前,這些名詞對于聽話人來說是不具備指稱性的。Givón(1984:442)曾討論過指稱和非敘實情態之間的關系。他指出:在非敘實情態的句子里,名詞可以做指稱性或非指稱性的解讀。“adog”既可以做指稱解讀,指心目中某個特定的狗;也可以做非指稱解讀,指任意一只狗。可見,判斷一個名詞是否具有指稱性要依賴一定的語境和發話人是不是有指稱意圖。名詞性成分的指稱性體現的是發話人的語言態度(languageattitude),發話人通過利用情景語境從而實現指稱。離開會話主體討論的指稱是一種詞匯語義層面上的指稱,而不是語用層面上的指稱。這也就是王紅旗認為例(16)、(17)中劃線名詞成分都有指稱性的原因。例(21)中的“三個人”,對于發話人A來說已經有了指稱的對象,可能就是之前和他約好見面的那三個人;但對陌生的聽話人B來說,他陳述的信息是有沒有看見,他并不知道“三個人”是“哪三個人”。因此,他干脆也可以直接回答“沒有看見”。“三個人”對B來說是不具備指稱性的。假設例(22)中的A和B是一種朋友的關系,且B也可能曾見過“那箱蘋果”;在B對于A的回答中,“蘋果”指的就是“小張的那箱蘋果”,是“那箱蘋果”的縮略形式。對于B來說,“蘋果”是具備指稱性的,他對A的回應想要表達的正是“小張的那箱蘋果不在我這里”這個意思。上例中,卜希霖說“你猜”時,很顯然表明他已經知道“誰”指稱的對象就是“鐵鋼”,所以,“誰”對于卜希霖來說是定指的,而不是王紅旗認為的“可能存在的任何一個實體”。對于林樹桐而言,“誰”也具有指稱性,但指稱對象并不明確,是非定指。針對不同交際對象“誰”的指稱性上的這種差異,源于個體交際和認知上的自我中心特征,這被看作是一種屬于“前語境”(pre-context)的知識,即不同個體預先存儲的知識差異。上例中,卜希霖其實早已見到了鐵鋼,這發生在林樹桐看到鐵鋼之前,而卜希霖說“你猜”,其實就蘊含了他個體的前語境知識,表明他知道鐵鋼已經來了,“誰來了”中的“誰”對于他來說因此具有確切的指稱對象,而非可能存在的對象,屬于定指。(b)描寫性的疑問代詞并不具有指稱性。比如:(24)A:他是一個什么樣/怎樣的人?B:他非常熱心,而且厚道。
修飾名詞的“什么樣/怎樣”是描寫性的,表示屬性特征,也就是唐納蘭(KeithS.Donnellan)所指的“定性”(attributive)。既然是描述一個實體的性質,就不能認為“什么樣/怎樣”具有指稱性,因為指稱性是相對于事物來說的。6)表周遍性名詞性成分的指稱性與交際雙方對共知場景的認識表周遍性的名詞性成分,因為意義上涵蓋了一定范圍內的所有個體,所以,在該范圍的成員都是指稱的對象,這有賴于交際雙方對于共知的場景要素的認識。當交際雙方共處一個場景之中,發話人以場景中的所有人或物為指稱對象,由于場景的共享性,聽話人能從該場景中調動相關的要素去理解發話人的指稱意圖,從而明確指稱的對象就是場景中的每個實體。某些情況下,周遍性成分能夠成為發話人有意識設置前提的語言手段,從而為營造適當的氣氛創造有利的語境。例如保險推銷員勸說顧客買保險:(25)這里人人都買了保險。這里發話人使用表周遍義語言形式是想告訴聽話人,既然周圍的每一個人都買了自己公司的保險,那么你也應該買一份。很顯然,發話人的真實意圖是通過“人人”的指稱性實現的。表周遍義的語言形式指稱的雖然不是某一個具體的對象,但卻是一定范圍內的眾多確定的對象,并不是王紅旗認為的可能存在的任何一個實體。這類名詞性成分表定指,不少學者也基本達成了共識,比如,趙元任(1979:108)認為它們的一個重要特點就是指稱一類事物的全體,因而具有有定的性質;陳平(1987、2009)指出這種形式的功能類似于全稱量詞(universalquantifiers),并且表示有定的意義;徐烈炯、劉丹青(2007:170)指出這種全量成分適宜做話題的原因就是它表達了強有定性。可見,這些名詞成分并不是指稱可能存在的實體,而是指稱確切的一定范圍內的實體,構成一個能在語境中得到確定的集合,屬于定指。總之,通過對王紅旗所歸納的上述六類無指成分進行細致的考察,我們發現:這些無指成分要么不具備指稱性,要么指稱的都是確定的對象,屬于定指,而不是所謂的可能存在的對象。名詞性成分指稱性和非指稱性的識別依賴于交際雙方對語境的操控和適應,非指稱性的語言形式在話語中往往是背景信息,并不是重要內容,因而對于聽說雙方語言交際活動的順利進行不產生影響。而當發話人利用或者構造適當的語境時,他有可能誘導聽話人對部分語言成分加以關注,從而有意將該語言形式實現為指稱。將名詞性成分的指稱問題放在動態語境的視角下去觀察,得出的結論會比純語義學視角下的要復雜,但同時也更能反映語言的實際情況。
三、結語
王紅旗(2011)曾指出,詞匯語義學中詞的指稱功能是不考慮語境的,這種詞他稱為“概括詞”,概括詞的指稱功能是話語里詞語指稱功能的基礎。從對無指成分的定義上面,我們感覺王文對于“指稱性”的認識其實更像是詞匯語義學中的指稱,而不是語用學中的指稱。以“他的籃球打得很好”中的“籃球”為例,王文認為“籃球”可以指稱任何可能存在的籃球,因而是無指成分;而這實際上就是詞匯語義學中“籃球”的指稱,指稱“具有用牛皮做殼,橡膠做膽”這種特性的一類事物。換個角度看,詞匯語義學中的指稱其實就相當于邏輯學中的“外延”(exten-sion)③,而王文的“無指成分”其實指的是外延中的任何一個事物。許多學者都曾強調,指稱不是詞語本身所固有的功能,而是使用該詞語的人在指稱,詞語和指稱對象之間僅僅是一種間接的關系。要使詞語具有指稱性,那就必須把它放在具體話語語境下,考察語言使用者是否構建或利用適當的語境去實現詞語的指稱。以述賓式短語中的賓語名詞為例,陳平(1987)認為它們是非指稱性的,王紅旗(2007)認為是有指稱性的,出現分歧的原因就在于他們都是僅僅對述賓結構本身進行研究,而沒能將它們放在各種不同的具體話語語境下去考察。如果我們能運用動態的語境觀去觀察這些述賓結構,賓語名詞的指稱性問題就會變得復雜一些,需要具體語境具體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