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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記事起,我就嫉妒哥哥。因為,他長得比我漂亮。哥哥大我3歲。每次母親帶著我倆去走親戚,別人總是紛紛圍在哥哥身邊。艷羨地說:“呀。這孩子長得可真漂亮!”當他們的目光落到我身上的時候,就再也不吱聲了。
無數(shù)個夜晚,我偷偷將自己關在房里,舉著鏡子照了又照。鏡子中。我看見一張長滿雀斑的大餅臉。我剛生下來時。連祖母都暗暗搖頭,祖母說:“這孩子真可憐,怎么全長了父母的缺點呢?”
小學一年級的時候,一個寫作頗有天份的同學這樣形容我:“宋朗朗的臉是平的,仿佛被誰迎面砸了一拳。從此再也沒長開……”那篇作文被語文老師當成范文,在課堂上一次次聲情并茂地朗讀。從此,我成了所有同學的笑柄。
期末的時候,我考了全年級第一。當我的名字被校長同樣聲情并茂地朗讀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瞠目結(jié)舌。我驕傲地昂著頭,從校長手里接過獎狀,然后,背著一只破舊的黃書包揚長而去。
當時,我只希望趕緊回家,將自己的獎狀貼在墻壁的正中央。誰知我剛進門,就看見墻壁的正中央已經(jīng)貼上了哥哥的獎狀。母親微笑地招呼我:“快看。哥哥的獎狀多漂亮!”過了好久。母親才心不在焉地問:“朗朗。你有沒有得到獎狀?”我噙著眼淚,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天晚上,我站在村口的石板橋上。將自己的獎狀撕得粉碎,然后揚手灑在了河面上。月光下,河水將一切都帶走了,卻帶不走我的悲傷。那一刻,我在心底暗暗發(fā)誓:“宋平平。這輩子你都是我的仇人!”
二
初三的時候,我喜歡上了班里的方巧巧。
雖然,那時候我已經(jīng)拿到了全省奧林匹克數(shù)學競賽的第一名,可是在方巧巧面前,我一下子變成了傻子。我不敢抬頭看她,不敢靠她太近,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偶爾方巧巧的手碰到我的手,那一刻,我仿佛全身觸了電。
方巧巧在問我練習題的時候,常常意味深長地問:“宋朗朗,你是不是不愿意教我?”那時。我尷尬得語無倫次:“不是的,也許,是教室里人太多……”方巧巧點點頭:“那我放學后去你家吧?!?/p>
第二天傍晚,方巧巧果然來了。當時。她穿著一條鑲邊的白裙子,仿佛落入凡間的天使。我微紅著臉。將書本擺在院子里的葡萄藤下。方巧巧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完全忘記了來這里的初衷。
方巧巧走之前,我緊張地問:“你……還會來么?”方巧巧突然變得羞澀起來:“當然,我只怕你不歡迎我呢?!?/p>
隔天,方巧巧急急地塞給我一封信:“這個。你回家后才準看?!闭f罷,她紅著臉走了。
那天,我一節(jié)課都沒聽進去。放學途中,我終于忍不住提前撕開了信封。剎那間,我愣在了那里。
我猜得沒錯,這是方巧巧寫的情書。只是。她是給哥哥的。我突然想起,那天她老往田埂那邊看。當時,哥哥正著上身。大汗淋漓地在幫父母割稻子。和肩寬體闊的哥哥相比,我就是一棵病怏怏的豆芽菜,我輸?shù)眯姆诜?/p>
也許,那天我應該讓哥哥回避一下??墒?,我能讓他回避一輩子嗎?他是我的親哥哥,總是那么高大地站在我身邊。我突然覺得,自己可憐極了,連幸福都要別人施舍。我真希望,有一天哥哥會從我的視線中徹底消失。
三
半年后,哥哥高考落榜,南下廣州去打工了。這對我來說,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那三年,哥哥的身影變成了一張張匯款單。每到月底,我就騎著自行車去郵局拿錢??墒俏抑坏胗泤R款單上的數(shù)字,從不惦記他。
三年后,我考上了全國最好的大學。接到通知書的那天,我迫不及待地撥通了哥哥的電話。當時他正在工地上冒著烈日扛水泥。電話那頭,哥哥喜極而泣:“弟弟,你真棒……”還沒等他說完,我便驕傲地掛了電話。那一瞬間,我覺得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
大一寒假,我穿著時髦的衣服早早地回了家。那幾天,每天都有村民來串門。我一遍遍享受著他們的恭維。心中無限自豪。此時,我熱切期待著哥哥的回鄉(xiāng),我希望他比我想象中還要落魄,
那幾天,我慢慢地意識到。父母將我當大人看了。春聯(lián)怎么寫?年貨怎么辦?啥都讓我拿主意。那晚,父親甚至破天荒地為我斟了酒。
誰知,哥哥一回家,什么都變了。他們圍在哥哥身旁,不停地噓寒問暖。一會兒問,廣州冷不冷,要不要穿棉衣?一會兒又問。在工地干活累不累。會不會餓肚子?我陰著臉坐在一邊,感覺自己是個多余的人。
除夕夜,照例要祭祖。父母剛拜完,我接著就想拜。誰知,父親一把將我攔住了,怒氣沖沖地說:“都是大學生了,怎么還不懂長幼順序,讓你大哥先拜!”簍時間,所有的委屈涌上了心頭。我大聲吼道:“我先拜怎么了?我不是給宋家光宗耀祖了么?”父親一聽。猛地扇了我一巴掌。哥哥趕緊沖過來,央求道:“沒事,就讓弟弟先拜吧!”父親卻鐵了心:“不行,今天他非得服這個軟!”
我終于明白了。不論我怎樣努力,都無法替代哥哥的位置。當晚。我拎著行李揚長而去。寒風中,哥哥一路呼喚追到了村口。可是,我覺得他是在嘲笑、是在挑釁。我努力了這么多年,幻想贏得父母的寵愛。誰知,他不動聲色,就將我傷害得體無完膚。
四
年底,哥哥結(jié)婚了。喜宴上,我第一次看見了嫂嫂,那是一個姿色平庸的女人,站在英俊的哥哥旁邊,顯得很不般配。此時,我正和大學里的系花熱戀。我很高興,老天終于公平了一次。所以,當晚我喝得酩酊大醉。
婚后,哥嫂在廣州做起了服裝生意。聽說他們一直在街上擺地攤賣東西。
畢業(yè)后,我在一家外企找到了工作,月薪6000元。每個月我都會按時打電話回家。偶爾我會順便問問哥嫂的情況。每次母親都說,他們生活得很不好。這句話讓我很欣慰,因為我希望,他們永遠都生活得比我差,
每年春節(jié),我都會給父母每人1000元的紅包。然后我偷偷問母親:“哥嫂給了么?”每次母親都沒好氣地說:“你別問了,反正沒你多!”我狡黠地笑了。他們穿成那樣,哪里還有錢給家里呢?
半年后,我出差時順便回了一次家。誰知父母竟然都不在家。鄰居告訴我,他們?nèi)V州了。我當下?lián)芡烁绺绲碾娫?。電話那頭,哥哥支支吾吾地說:“我生意忙不過來,所以讓他們過來幫幫忙?!蔽覛饧睌牡亓R道:“有你這樣的兒子嗎?你不知道他們多大年紀了嗎?趕緊送他們回家!”那天,我一連罵了15分鐘。哥哥靜靜地聽著,一聲也不吭,
2007年秋天,我從外企跳槽,自己注冊了一家外貿(mào)公司。誰知我中了別人的圈套,被騙走了所有的積蓄。那一刻,我欲哭無淚。
當晚,父親匆匆打電話過來:“怎么?一次挫折就挺不住了?快把銀行卡號告訴我。”我沒好氣地說:“干嘛?”父親冷冷地說:“給你打錢呀,50萬夠不夠?”我愣住了:“你哪來這么多錢?”父親嘆了口氣:“算了,我把一切告訴你吧!”
原來,哥哥早就在廣州站穩(wěn)了腳跟,成了百萬富翁??墒?,我心眼太小,又天生敏感。哥嫂怕傷我自尊心。這才一直瞞著我。
父親語重心長地說:“你知道你哥哥為這個家吃了多少苦嗎?當年。他根本就沒參加高考,因為家里欠了一屁股債。那幾年,你哥哥在工地上賺的錢,全填了家里的窟窿,后來連彩禮都掏不起,只好隨便娶了個長相平平的女人。那次我們?nèi)V州是去看病。你母親青光眼,我胃潰瘍,你哥哥花了好幾萬。每年春節(jié),你哥哥給我們每人1萬元錢的紅包。他知道你給的少。所以不讓說。他得知你被騙,馬上就匯來了50萬……孩子,知道什么是親兄弟嗎?這就是親兄弟!你哥哥一聲不響地扛下了所有的擔子,你卻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那一刻,我痛徹心脾。原來,哥哥的愛一直都在,只是我始終拒絕著他的親近。25年來。我以為老天將什么都給了哥哥,而自己卻一無所有,其實,他什么也沒得到,因為我搶走了他的全部……
你永遠也都不會知道這些人在你的背后要承擔多大的風險,你也不會知道那些所有的改變是不是都在你的笑容背后所發(fā)生的異常和改變。
我們一直都在群里聊天的時候才會討論這些東西,但是如果他們真的超出了你自己能接受的范圍,你大可以完全果斷的拒絕他,因為這些東西并沒有什么十足的重要性,也不會因為他們的存在,就把這一切給了你一個徹底讓人難以遺忘的過去啊。
其實我們一直都是知道的,這樣的情況對于大家來講有什么樣的差距?
其實我也可以一直都在這里去停留,去理解那些所謂的夢想。
如果我們一直都在,這又是一種怎樣的環(huán)境和風水呢?也許這些全部都是上天注定的,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壓力,但是如果這些東西真的到手了之后,你也會覺得原來壓力也只是不過如此。
只是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發(fā)現(xiàn)在同樣一個團隊里只有你被突然拋棄掉。這樣的感覺是絕對是自己經(jīng)歷過之后才能夠明白的。也許在你說過的這些話的過程當中,很多都是不同色的,都是有語病的,但是你依舊珍重的珍惜他們。
也許這次好像以前我們所說的那種愛情故事一樣。也許有很多人一直都在默默的嫌棄著他們,可是卻只有你,始終不離不棄。我一直都覺得這種感情一直都是特別偉大的,也是模仿不來的。
可是如果每個人都能有這樣的能力的話,那么這個世界估計全都存在著精英了。
而且如果這些事情全都變成現(xiàn)實生活,也未免有點不太切合實際。想你,突然發(fā)現(xiàn)那些意料不到的人,突然闖入了自己的人生,闖進了自己沒有辦法低估的那種世界。
我們總覺得未來有無數(shù)種可能性,可是當它真的來到你面前的時候,你又緊張的手足無措。你一直都在想著將來有一天再次重逢,不管呼吸與否,都要調(diào)整好節(jié)奏。
可是你卻忘記了當年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好好的珍惜在一起的時光,也沒有覺得那些愚蠢是不是能夠讓自己反省和成熟,學到一些東西,
只是一只恍然覺得原來每一次的漠然對于你來說都是那么讓人遺憾的回憶。那些過去的時光真的沒有什么能讓你再覺得有人生如此之美好嘚。
你只是如此淡然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聽著那句話,那句歌詞生意和歡死亦何苦。
也許確實沒有什么東西是值得你畏懼的吧,你一邊聽著歌詞,一邊想,一邊還要看著你的微信公眾號,也許你的生活一直都忙忙碌碌的卻始終將自己掩埋在在普通大眾的人群中。
我知道,你的世界他們從來都不知道。因為你從來未曾大張旗鼓地對他們說起過這樣一件事情。
我一直以來都很討厭原來的那種生活。所以不管歷盡千辛萬苦也好,??菔癄€也好,我再也不會回到原來的地方去生活了。
哪怕去街頭行乞,我也要堅守自我的本性,做最真實的自己。
但是在這個過程當中,我知道他們一直都在插手我們的事情。可是如果即便是沒有他們的插手,我想這件事情也不會一直是不順利下去的。他們的性格本身就是一個決定性因素,或許在這個故事里面劇情的發(fā)展本身就是按照你自己的意愿進行下去的,即便是有一天你終于覺得反悔了,他們可能還會回歸原來的樣冒,但是再也找不到一開始的那種感覺了。
也許我們所能夠看清楚的那些未來,都是在大家沒有辦法去看懂的未來,所以能夠理解的。
我知道當時我們在逛超市的時候其實滿心歡喜,我們一直都覺得這是對于自己自由的肯定,也是對于購物欲望的重新洗刷。我們當年一直都想著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重新安排一下自己的生活計劃,以及那些缺少的生活用品都可以再補給一下。
可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些其實都只不過是一個人的借口而已。
我知道,也許在這樣的一條路上,所有的人都能夠做出最后的決戰(zhàn),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全是所欺壓之下的名不聊生,又是什么樣的局面。他們以前一直都覺得這樣的生活,每一條路上都是滿目瘡夷的,實際上那些都是戰(zhàn)爭留下的局面和后果。
假如當年我一直都在這樣的喜歡之下能夠看清楚未來的嚴重性,那么當年的心里喜歡的口味其實也一直都有所保留,并不是說其他人就看不清楚未來的局面,也不是說在這樣的場景之下,每個人都有資本去做更喜歡的事情。
而你現(xiàn)在所有的自由,所有的愿望都需要自己來買單才可以。
我們只不過一直不甘心,一直都在做夢,癡心不悔,說的就是我們。
其實,沒有必要那么多斤斤計較,我們也是現(xiàn)在的樣子,只不過,很多內(nèi)在的東西改變了,并不代表,現(xiàn)在的我們,還是老樣子。我們只是一直都在等待,曾經(jīng)的無窮歲月,變得越來越有限。我曾經(jīng)年少輕狂,從來都不用擔心有一天自己會忘記,可是現(xiàn)在,我還是覺得,自己有很多無能為力的事情,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能力掌控范圍之內(nèi)。
那個地方,我還是不想去,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至少這一陣時間,就是這樣的。
我們會錯過很多東西,會忽略很多東西,只不過一直以來,我們從來都覺得,我們的心情,始終都還是原來的樣子。那些他們的欲言又止,其實我明白隱藏在其中的含義,只不過不方便說出來,那么我就不會說出來。
其實呆在這里挺好的,我不祈求更多的東西,一直以來都是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我們還是可以有機會選擇的,對不對,從一開始,你充滿了盼望。我只是不能忘記,曾經(jīng)你為我親手編織的一個夢,到了永恒,也是現(xiàn)在的樣子。
陪我們度過這幾天辛苦生活的,是我們親愛的教官——安教官。開始的幾天,我們都認為他是一個殘酷的人,是一個只知道一味的懲罰學生,卻不會體貼學生的壞教官——然而,直到那一刻,我們才明白,原來,他一直都在為我們默默得付出。
那是軍訓的最后一天,那天我們正在舉行匯報表演。輪到我們班了,當我們連貫地做完一系列動作之后,教官的嗓子啞了,以至于連最后出場時教官盡力喊出的“1、2、3、4”我們也幾乎聽不到。那一刻,突然變得好靜,因為我們都被感動了,我們似乎都在思考著什么……
教官嗓子啞了是因為我們嗎?教官一直都在為我們付出嗎?
是的,他一直都在為我們付出,只是我們沒有察覺而已。教官的愛是無形的,是純樸的,也是偉大的。他不僅僅是在執(zhí)行他的義務,他把一切都付出給了我們,他,不求回報。
那一刻,我們感動了。
那一刻,教官懲罰我們的情景一下子從腦子中清除了,而那沙啞的“1、2、3、4”卻長久而清晰地留在了我們的腦海中,讓我們揮之不去。
那一刻,我們都在心底默默地說:“謝謝你,教官。我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
那一刻……
就像那個時候,我們一直都在努力,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希望,可是到了最后,你還是忘記了的,我們說過的,所有的話,都在你看來,變得如此卑微。說不定你幫了別人之后,他們都不懂得感激。
他們就像壓榨機一樣,看著你,恨不得能夠榨。你在他們心目中,只不過一直都是這樣的存在罷了,還有什么更重要的呢。不過是這樣罷了。
從來沒有想過的,你的內(nèi)心,變了顏色。你的愛情,早就已經(jīng)變了質(zhì)。或許我不提醒你,你永遠都想不到,到底該怎么做,我從來都不愿意,看到你的內(nèi)心,最后也是背離了原來的你的初衷。
我們看起來,都是那么讓人焦急的嗎。你永遠害怕,唯恐自己對不起別人,可是他們卻有恃無恐,明明是在傷害你,卻做得好像天經(jīng)地義,這樣的生活,到底什么時候是個盡頭 ,到底持續(xù)到最后,還有什么樣的意義。
原來他們誤會的時候,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